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能对?注定?无望的东西?抱有任何一丝期望。

一只手从对?面伸过来,缠着他脑侧的发梢往后用力,江弈被迫抬起头来,面对?探寻的黑色眼?睛,冷静无比:“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泷海湾,也?是纪九韶。

江弈有魅金烦,纪九韶也?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不知什么时候书房只剩江弈一个人敲键盘。

江弈联系金克年把几个新方案整理了发过去,金克年看完直呼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终于不用回?去继承家业了,等回?来一定?给他带个美人。

江弈挂掉视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接到?酒店前?台来电,说有个自称他朋友的人一定?要找他,在下面待了两小时没走。

“谁?”

“他说他叫阿彦,是先生你?的朋友吗?不是的话我马上让保安赶他出去。”

不耐烦的“不是”两个字在嘴里顿住,江弈突然改了主意道?:“是我朋友,让他上来吧。”

“好的先生。”

没一会?门铃声响起,江弈走出书房去开门,客厅里也?没看见纪九韶的影子,看来已经走了。

拉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江弈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原本清纯的眉眼?上了妆,眼?角勾着细长妖媚的眼?线,棕色的棉软发间飘出一股勾人的香水味,脖颈上还戴着个金属加皮质的项圈。

江弈愣在那半秒,这小白兔什么时候变成小黑兔了。

阿彦裹了裹身上的皮质外套,盯着江弈的眼?睛里还能看出闪烁的依恋,“弈、弈哥……”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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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倚着门框上下打?量他的新扮相,也?不冷脸,反而?笑问:“找我干什么?”

“我、我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床伴……”

“所以?”江弈往下问。金克年把他卖得还真彻底,不止让小白兔知道?自己没床伴,还他妈知道?他住哪。

阿彦张了张嘴,没说出来,紧张地咽了下唾沫,“我、我……我知道?会?让你?很烦恼,会?打?扰到?你?,但我就是忍不住,还是很、很喜欢弈哥。”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即使打?扮得像个妖艳小贱.货也?改不了在江弈面前?那副小白兔的模样。

江弈含笑没说话,目光放在他颈间的项圈上,阿彦瞬间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忙不迭解释:“我一直、一直想着弈哥,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但是不管跟谁在一起都没有用,无论?怎么样……都忘不掉弈哥。”声音带着有些绝望的哭腔。

“想让我抱你??”江弈问得直接。

阿彦将手心的衣物攥了又攥,看着江弈含笑的样子,鼓起勇气张开手抱上去,埋在江弈胸口:“这个身体,没有弈哥已经不行?了……”

这句话对?男人的动摇有多大,哪怕身经百战的江弈都有些飘飘然,这绝对?是对?一个男人性.能力的最?大肯定?。

长久的禁欲的生活,加之现?在合心意的身体投怀送抱,非常想粉碎纪九韶对?自己的生理影响的江弈怎么可能会?拒绝这一炮。

他一笑,伸手搂着小白兔进屋,门缓缓在身后合上,“就用你?来给我灭火吧。”

禁欲、不行?、狗牌、约定?这些本就不该有的枝蔓……在他低下头去亲吻的那一刻就决意彻底抛弃干净。

连卧室也?没进,一路搂抱亲吻着到?沙发上,江弈一边亲他一边用手指勾着脖子上的项圈低声打?趣,“你?跟了我三年我也?没舍得让你?戴着狗圈出门,你?的新主人倒一点不顾忌,嗯?”

阿彦软在江弈怀里被吻得气喘吁吁,话音断断续续:“我、我没有……主人。他们说、1肯定?会?喜欢这、个……饰品……”

熟悉的上位感令江弈感到?安心,他熟稔地挑逗着,只是阿彦发间的香水的气味钻入鼻孔,或许是太?浓令他生出些厌烦,但也?没说什么忍下来。

熟练地褪下外套,手往腰间伸进去,揪出衬衫,然后余光无意瞥见了衬衫一角,白色。

一瞬间心情全无,点起的火像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浇灭。

江弈突然停下的动作令阿彦甚为不解,他仰头亲了亲江弈的喉结,小声喘着问:“怎么了弈哥?”

江弈有脱口怒骂的冲动,但是因一件白衬衫迁怒依偎在怀里听话的人又显得自己太?过在意。

他压着沉重的呼吸别开头,而?就这么一转头,客厅通向厨房的方向,本以为已经离开的纪九韶在厨房门口端着杯咖啡遥遥看着他们,目光平淡遥远,不知道?看了多久。

江弈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替小白兔合上外套,“今天不行?,你?先回?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彦脸上的红润瞬间化为惨色,慌乱地抓住江弈,“弈、弈哥。”

“有人在,难道?你?想玩3.P?”江弈往有人的那方挑挑眉。

阿彦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立马红了脸,迅速从江弈身上起来,整整身上的衣物仓皇离开。

出门之前?揪着江弈的袖子小声道?,“弈哥,我等你?。”

江弈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脑袋。

阿彦离开后,房间安静得没有人说话,江弈扯了扯衬衫坐回?沙发上,随手收起茶几上没收起来的几张文件,打?算再去泡杯咖啡继续工作。

路过纪九韶身边时见纪九韶手里端着的热咖啡,伸手想顺过来,“你?不是不喝咖啡?这杯给我吧。”

椅脚与地面刮出的声音突兀的在江弈耳畔炸响纪九韶不带任何掩饰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那一刹那,江弈脑子里的神?经仿佛被烧灼,什么泥沼、陷阱、万劫不复全都想不到?了,他猛然扭头逼近纪九韶,再次伸手去抓握着那杯咖啡的手,接近怒喝:“我说过你?不能躲开我吧?!”

纪九韶直接松开手里的咖啡杯,任还有些滚烫的咖啡泼洒到?江弈的胳膊上。

然后迎着扑将上来的怒红眼?睛,反手揪住他的衬衫衣领,一扭一提,毫不轻柔地往浴室拖去,像拖一个死物、一具尸体,不带任何情绪。

衣领上的手如同铁铸,不给丝毫反抗的余地,衬衫的扣子崩掉了一地,江弈踉跄着撞上了椅子、撞上了门、撞上了洗手台,最?后被丢进浴室里,蓬头被打?开,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

纪九韶垂眸看自己的手掌像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不给江弈一丝余光,转身就走。

江弈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满目赤红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离开的人,用臂弯从背后锢住纪九韶的脖颈往后拖,但很快被身前?的人扭着肘关节拉开,关节钻心的疼痛远不如要被扔下的恐慌,江弈再一次几近暴虐地抓上纪九韶肩膀,用尽浑身蛮力野兽般将纪九韶狠狠撞到?墙壁上,赤红的眼?珠像被人捅了两刀:“听不见吗?!说了你?不能躲开我!”

与江弈暴怒的声音截然相反,“你?,真脏啊。”没有情绪的嗓音冷水一样,带着薄凉的厌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