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旧业?”江弈嗤笑,“果然表字就是表字,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这事?我觉得有点怪,我看他喜欢你不是假的,听?说刚被你甩的时候哭的茶不思饭不想,前段时间还总找我问你近况。我见他比之前暴瘦不少。”金克年回?忆着说,“但是吧,打扮跟之前不太一样,有点……妖艳?差点没认出来。”

江弈咧嘴,“真喜欢我?喜欢我的钱,喜欢我的脸,喜欢我能让他爽的叫.床,还有比喜欢更肤浅廉价的?”

“话说,你怎么总帮他说话,”江弈勾起淫.笑,“你不会?看上他了?没事?,我不介意这种事?,你想懆就懆,在我面前懆都行。”

金克年立刻给他一肘子,“滚啊。”

江弈往后躲,却撞到了什么人,扭头还没来得及开口。

“九少。”金克年一抬头也看见了人,插科打诨完全没注意到纪九韶什么时候来的。

江弈询问地望向纪九韶。

“手机落后座了。”将手机丢到江弈怀里,纪九韶对金克年点点头,“既然有缘碰见,想顺便?请金二少替我给金总带个话。”

金克年脑瓜里嗡嗡的,耳朵里全是那句“手机落后座了”。

刚才车里的人是……九少?

他感?觉世?界地动山摇,无数条裂缝蔓延,然后在电闪雷劈中天崩地裂。

不提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搞在一起。

假的,一定是假的,刚才肯定是他看花眼了。

江弈唇上的伤是之前咬下的,只是两人路上偶然碰见,九少顺便?载了他一程。

这样的解释远比江弈跟九少有点什么更靠谱。

前段时间江弈还在编造九少的黑料,九少也才对魅金下过手,而?且江弈手里还捏着动纪年的材料……

大家都是生?意人,场面上表现友好很正常,但私底下真有些什么绝对不可能。

“喂?”江弈拍拍金克年呆若木鸡的脸,被雷劈了?

金克年缓缓转动眼珠,终于?回?过神,不知何时纪九韶已经走?了,后面纪九韶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

他灰白着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江弈,“你……”

我们俩注定得跪一个,老?子就是要他死,我不止是舔狗还是条败犬,我对着最讨厌的人石更了……这些话搅得他脑子一团浆糊,一会?觉得这两人有点奸.情,一会?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你了半天没后话,江弈不耐烦地抽他一巴掌,“再磨叽会?飞机飞走?了,你他妈还去不去陇海湾。”

金老?二要亲自飞过去试试能不能谈,江弈本来不打算去的,但看在上次金老?二帮他搞定刘植的份上,而?且万向城项目他临时反水,出于?某种他极其稀缺的心理,江弈还是决定陪金老?二走?这一趟。

金克年浑浑噩噩的跟着江弈去机场。

三小时后落地陇海湾。

因为不知道这群地头蛇的喜好,雅的古玩玉器字画、俗的黄金美刀名酒名表,包括给大姐头的名牌包包首饰化?妆品,全备齐了。

晚宴设在魅金,江弈一边联络着以前认识的几?个头子,一边看着下面的人清点礼物。

偶然瞟见饰品堆里的一个盒子,江弈捡起来看,一对袖扣静静躺在白绒丝绸上,镂空银边托着墨蓝的晶体?,设计简约大气而?不乏古典,颜色低调沉静,色度有些冰冷,但仿佛深海般深邃迷人。

“江副总,有什么问题吗?”

领班见副总低眸瞧着一对袖扣良久,不由过来问。

江弈单手关上盒子,扔进自己兜里,“没问题,你们继续。”

晚上,魅金迎来了这片区域的黑.道头子们。

舞娘们跳着衣物越来越少的舞,沙发上莺声笑语。

被大哥保护得很好的金老?二头一次亲自跟身上横着刀疤藏着纹身的人谈生?意,对方声调大一些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江弈也不着急谈事?,抽着烟陪地头蛇手下的头子们喝酒,一瓶接一瓶,酒过三巡,惊人的酒量让大哥们对他生?出几?丝好感?。

混道上的人都知道,酒,没有能喝的,只有能抗的,而?能抗的都是狠人。

于?是对江弈敬来的酒也都不怎么拒绝了。

推杯换盏,眼见众人逐渐酒意上头,江弈才开始旁敲侧击提魅金的事?,这才知道了地头蛇狮子大开口的原因。

陇海湾以前归黑.道的顾家管,现在顾家家主青爷飞机失事?坠毁,陇海湾自然要重新洗牌,所以地头蛇急需要资金,因为他有一些不能明说的野心。

简单来说,魅金倒霉撞上道上洗牌,流水一样的收入成为了地头蛇开刀的对象。

打听?清楚来龙去脉,江弈头更疼了,这种道上的事?根本不是他们能左右的,除非他们能提供给地头蛇更大的利益来换取抽成。

这一晚上喝了多少酒江弈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半醉不醉中顺手接了一个电话。

“你不在酒店。”电话里的声音平冷,江弈无意识地将微热的脸贴到手机上,似乎想要借这个声音消热,“在陇海湾。”

“你没提前说。”纪九韶道,“琴婶送去的饭菜没人收。”

“喂,是你要听?我的,不是我要被你管。我的行程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弈贴着手机笑:“怎么啦,没有我你孤枕难眠了吗。”

听?筒里男人女人混着笑闹的声音太明显了,还有带着醉意的声音,不难想江弈现在在什么地方。

纪九韶问:“伤口裂开了吗。”

江弈舔了舔唇边尝味道,铁腥味似有似无的,判断了好一会?笑着说:“好像是泡开了,酒精好啊,杀菌消毒,正好把你的狂犬病毒杀干净。”

这个回?答却令对面轻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