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拜师仪式也就正式开始。
仪式并不如何复杂,吕道?长不过是要求找个正式的场合与时间,在?林家人的见证下,将林文景收入门?下。
喝了拜师茶,吕道?长拿出一枚令牌交给林文景,对?他道?:“这?是师门?的令牌,你且收好。日后待你修炼有成,为师便带你回师门?。”
“徒儿记下了。”林文景双手接过令牌,给吕道?长磕头。
一家人都?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阿缠瞧了眼那令牌,看着像是古物,想?来这?位道?长应当是有些来历的。
拜师仪式结束后,林老爷子便有些精力不济,却又想?和阿缠说话,阿缠便劝他,说明日还会来探望他,让他先回去休息,这?才将人哄走。
阿缠一直在?林家留到晌午,用过饭本来想?要告辞离开了,忽然见一名丫鬟小跑进来,一脸急切地朝着林二夫人道?:“夫人不好了,小少爷被魇到了,一直醒不过来。”
林二夫人扔下手里的筷子就往外跑,林成和也担心自己的儿子,转头看向吕道?长。
前阵子遇到妖兽的时候,他这?小儿子受了惊失了魂,就是吕道?长治好的。
吕道?长不紧不慢地起?身?,对?他们道?:“一起?去看看吧。”
他这?句一起?自然也包括了阿缠,阿缠总不能这?时候走,便也跟着去了二房的住处。
此时林二夫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她?正抱着小儿子,一脸无措。
林文景此时紧闭双眼,双拳紧握,他额头上全是汗,无论怎么叫都?不睁眼。就如那丫鬟说的一样,看起?来就像是被魇住了。
吕道?长见状,双手并住,道?了声:“震。”
迅速在?林文景额头上点了一下,一道?晦暗的银色光芒闪过,半大的孩童终于睁开了眼。
他先是茫然地四处环顾,直至目光落到阿缠身?上,抓着他娘的手尖叫出声:“娘,妖怪,她?不是表姐,她?是妖怪!”
同?一时刻,阿缠听到了一声很?微弱的脆响,她?目光微垂,视线落在?腰侧挂着的龟甲上。
那如玉一般的白?色龟甲上,出现了一道?并不明显的裂痕。
记得大祭司将龟甲送给她?的时候对?她?说,这?白?蛫的壳,放在?身?边可做预警之用。
刚进来时,龟甲没有预警,吕道?长出手之后,却有了预警,这?位吕道?长究竟从林文景身?上驱逐了什么东西?
而林文景到底做了什么梦,偏偏指着她?说她?是妖怪呢?
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走亲戚,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了。
林文景的话自然没有引起?林家人的在?意,只当他是受惊之后,将陌生的阿缠认成了梦里的妖怪。
林二夫人一边抱着儿子哄,一边歉意地看向阿缠,想?要解释:“文景这?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文景就哭着喊着指着阿缠说她?是妖怪,让师父将她?赶走。
小孩子的尖叫声实在?有些刺耳,那吕道?长转头看了阿缠几眼,沉声道?:“季姑娘不如先避开吧。”
阿缠抬眼看向对?方,这?位吕道?长的目光不闪不避,眼中反而带着审视。
眼下的情况,也不适合久留,阿缠便对?一旁的林成礼道?:“大舅舅,你们先看顾文景,我就先离开了,明日我再来探望外祖父。”
“好,我送你。”林成礼也被林文景的哭声震得脑子嗡嗡作响,但侄子不过几岁大,总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今日也只能委屈了外甥女。
林成礼将阿缠送到门?口,等阿缠离开后,他再去二房时,哭声竟已停歇。
走进屋,见林文景抽抽噎噎的样子,他调侃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大伯,她?是妖怪,她?根本不是阿婵姐姐。”
林成礼并未将侄子的话放在?心上,只道?:“你这?小子,下次可别当你姐姐面胡说,她?该伤心了。”
林文景却不停摇头:“大伯我没有骗你,她?真的是妖怪,我看到了,她?长着尾巴。”
“你只是在?做梦。”
“不是的,我梦到她?害死了阿婵姐姐,占据了她?的身?体?。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有尾巴。”
林文景说得实在?是太?过真实,林成礼皱起?眉看向一旁的弟弟与弟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吕道?长开口了:“让文景休息吧,我们先出去。”
吕道?长先出了屋子,随后林成礼兄弟二人也走了出来。
关上门?后,林成和担心儿子的身?体?,语气有些急切地询问:“吕道?长,文景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吕道?长蹙着眉,一脸为难的模样。
见他这?样,林成和更加担心,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越发急切地追问:“还请吕道?长告诉我实话,无论怎么样我都?能接受。”
吕道?长没有回答,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两位对?你们的这?个侄女了解吗?”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林成和迟疑着点点头:“林家出事前,阿婵偶尔会与她?娘一起?回来,她?是个很?很?懂事的姑娘,与文景感情也不错。”
“这?就是问题所在?。”吕道?长表情严肃,“我收文景为徒,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修炼天赋,这?孩子还有灵慧,拥有灵慧之人,素来能够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吕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林成礼沉声问。
吕道?长只说:“此事虽听着荒谬,但两位最好查一查,如今这?位季姑娘与你们熟识的那位季姑娘,在?性格上是否有了变化。”
林成礼兄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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