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摇头。
“那至少得关?半年吧?”
“你似乎很想让他被关?起来?”
阿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气?咻咻道:“他看起来就对?我和慧娘不?怀好意,你看到他临走时候的眼神了吗,分明要将我大卸八块。他要是不?被关?起来,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白休命扯了下唇角,若是她不?去要那五千两银子,可能镇北侯的眼神还不?会那么凶狠。
不?过他并未提及这个,只道:“若是镇北侯没有被惩罚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只能和慧娘收拾收拾,一起去大人家门外风餐露宿了。”
“这么可怜?”
“可不?是,大人你帮帮我嘛。”
“本官回去考虑一下。”
怎么还要回去考虑呢?要是突然没考虑清楚反悔了可怎么办?
阿缠不?想让他走,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让开?。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封旸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大人,属下来迟。”
白休命看着阿缠,阿缠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院,再次穿过摇摇欲坠的房子,走到前?面。
明镜司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大人,你没事吧?”封旸看着白休命,面露担忧地问。
得知镇北侯带人去了昌平坊,大人动用了明镜司的权柄,操控了城中阵法才能以最快速度赶来这里。
那阵法通常是由数人掌控,他一人控阵,势必会遭到阵法反噬,怕是会受内伤。
“无妨,回去吧。”
见白休命带人要走,阿缠委委屈屈地在后?面叫了声:“大人。”
白休命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只是对?封旸吩咐道:“留下两个人,这几日跟着她。”
封旸一愣,跟着她?监视人还要这么光明正大吗?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人可能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保护。
他当即点了自己手下最机灵的两名百户,让他们留下保护好季婵,这才和白休命一同离开?。
虽然以这两名百户的修为,可能在镇北侯面前?撑不?过一招,不?过他们是明镜司的人,有他们在至少证明了白休命的态度,暂时应该能唬住镇北侯了。
另一边,镇北侯刚回府,心中的怒火便彻底压制不?住了。
他大掌一挥,门口的一头石狮子便成了齑粉。
等他入了府,侯府的朱红大门紧闭,将府中一切都掩藏起来。
“黄毛小儿,不?过仗着明王的势,竟敢如此羞辱本侯。”镇北侯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白休命,本侯迟早会亲手拧下你的头。”
身旁亲卫见镇北侯发怒,谁都不?敢开?口,这时一名身穿道袍,身材削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听到他的话后?笑?道:“侯爷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那白休命只是一枚弃子,明王收养他也不?过是为了制衡西陵王罢了。”
见到那削瘦的中年人,镇北侯身后?的亲卫齐声道:“见过军师。”
此人名为刘周,是镇北侯的军师,这些年在西陵,镇北侯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与此人的谋划是分不?开?的。
镇北侯见到刘周后?有些诧异:“你不?是有事要办迟些回京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事情已经办妥了,在下担心侯爷被皇帝为难,便提早赶回来了。不?巧,侯爷刚出府我就回来了。”
镇北侯冷哼一声:“皇帝还没动静,就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刘周劝道:“侯爷,这里毕竟是上京,还是要收敛一些。”
“你让本侯如何收敛?本侯唯一的血脉被一头活尸害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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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司不?但放任不?管,竟还阻拦本侯。若不?是明王……”
刘周打断了他的话,说到:“我知道侯爷心中苦闷,但您才刚回来,贸然得罪明镜司实属不?智,若是真?想要那头活尸血债血偿,可以徐徐图之,白休命又不?可能整日盯着。”
镇北侯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喜欢军师的行事方?式,他更喜欢直来直往,谁让他不?痛快,他就将谁直接按死。
在远离上京的这些年,也从来没人敢让他如此不?痛快。
但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军师的办法确实能够避免许多?麻烦。
考虑半晌,他才终于不?情愿地点头:“就按军师所说,暂且将此事放过,等风头过去再将那头活尸捉来,本侯要将她挫骨扬灰。”
“侯爷英明。”
在刘周的劝说下,镇北侯好容易打算将外孙的仇推后?再报,却不?想第?二日一早,他还没发作,白休命先发作了。
白休命上书弹劾镇北侯纵容其女方?玉,私下豢养活尸害人,导致京中大乱,百姓死伤数人,罪不?容诛。
看完白休命呈上的奏折后?,皇帝并未发怒,反而看向镇北侯,语气?平淡地问:“镇北侯可有话要说?”
镇北侯大步上前?:“陛下,昨日臣与白大人产生?了一些误会,臣心知白大人对?臣不?满,但涉及到小女生?前?的名声,臣万万不?能认下。小女生?前?虽然行事荒唐一些,却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