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姬苏伸出手抱住郭义脖子,声音哽咽,“我知道你与我性命相关,你那么好,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若死,必让你假死远遁;我若活,郭义,我们两个拿着这些钱去找个地方隐名埋姓住下可好?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一路只有你尽心照看我,我……郭义,我真的……真的只有你了……”

最后音落,姬苏放开控制,像只受伤的小动物那般真正的呜咽哭起来。

郭义僵着全身,下意识的抱紧姬苏。

他头脑糟乱,一片空白,又恍惚听到姬苏道:“我知道你对我提小桃做侍女抱有疑问。你可知,我只是觉得你累了想让你睡会儿,便被于淳侍卫看到。我害怕他告诉父皇,抓了你这错处处罚你,与他说尽了好话。也知你片刻不离身边劳心劳力才累得睡着,只是想找个人分些事,让你松快些。”

“你这些天与我客气疏离,我……我……我真的既后悔又难过……”

戏精上身的姬苏越想越真生出委屈,抓着郭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不理我,我这里难受,很痛。”

“真的很痛。”

姬苏呜呜的压抑的哭着,郭义并未出声,直到姬苏哭累了,哽得直打嗝,郭义才推开些姬苏,抬手拿袖子帮姬苏拭脸。

“殿下,是奴才的不是,这盒子,奴才一定会替您藏好,任谁也找不着。”

他声音轻柔,但姬苏却从中听出一丝从前未曾有过的坚定。

暗地里松了口气,姬苏一咬牙,决定加重套路。

姬苏又扑上去抱住郭义,眼一闭,当自己是死了的,嘟起嘴便在郭义左脸上小小亲了一下。

亲完脸上发烧的把头埋到郭义耳颈上,小声哽喊:“郭义,郭义……”

郭内侍已经变成了一座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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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姬苏对郭义使了一招以退为进、置死地而后生。用这个套路是因为知道郭义对自己有好感,心偏向自己了。

而用这个套路的目的,就是向郭义摊牌自己的一些底,郭义知道他的全部身家,把家底不保留的交出来,代表姬苏对郭义的完全信任,本就有了好感心向姬苏的郭义只会更加感动。

姬苏是从自己的年龄、周围大环境出发,想争取到郭义的忠心,毕竟不管在宫里,还是民间,姬苏想要存活,就需要一个依靠先帮他挡风遮雨,争取时间让他成长。而在能接触的人群范围里,郭义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个,侍卫们,呵呵,一看就知道少接触为妙。

至于最后亲郭义,嗯,接受了不少的现代化电视电影网络大环境教育的姬苏只是把这个卖萌手段拿出来使用。这种开放但又保守的严酷时代,小孩子一亲,啧啧啧,还不能萌得本来心里就开始有姬苏的郭义心肝儿颤么?

姬苏:嗯,宅男也能变心机BOY。

里社:在先秦时期又称为“书社”,即将社员之名籍书于社簿,它实际上是历来实行的一种基层行政管理体制。齐、鲁、卫、赵、越等地都有“书社”的记载,《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有“齐侯唁公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哀公十五年》有“齐与卫地自济以西、禚媚以南书社五百。”《晏子春秋》记载齐景公以山阴数百社禄晏婴,《荀子·仲尼》记载齐侯封管仲书社三百,《吕氏春秋·高义》记载越王欲以故吴之地、阴江之浦书社三百封墨子,等等,都是春秋战国时期民间基层之社的写照[6]。其时基层里社的特点是里、社合一,聚族而居。

史料早已表明,在南方楚地似乎也实行着这种里、社合一的基层管理体制。《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曾在楚国受到楚昭王的极高待遇,楚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集解》引服虔曰:“书,籍也。”当时楚地的社庙中有专书里社成员的社籍册。《史记索隐》谓: 古者二十五家为里,里则各立社,则书社者,书其社之人名于籍。盖以七百里书社之人封孔子也,故下冉求云“虽累千社而夫子不利”是也。

在下葬年代为公元前316年的包山2号楚墓中,出土了大批竹简,简文反映,里是当时楚人进行法律诉讼的基本单位[8]。见于简文的里,有“郢里”(简7)、“南阳里”(简96)、“山阳里”(简121)等名称,据学者统计,包山楚简中所记的里名,共有22处之多[9]。简文还提到多名“里公”,如“里公隋得”(简22)、“里公登婴”(简27)、“里公娄毛”(简37)”、“里公苛藏”(简42)”等,这些“里公”应即里长,也就是地方基层之社里社之长。不仅如此,里中之居民“里人”也屡见于简文,如“里人青辛”(简31)、“灌里人湘因(从疒)”(简83)、“冠陵之勘里人石绅”(简150)等。这些里人,当即里社之社员,如同后世所谓“社人”。

39 | 三十、仲秋

三十 仲秋

姬苏没心没肺,香香甜甜的睡自个儿的觉,可怜郭义一个小内侍,叫这放在华夏二十一世纪大爆炸大开放的时代的一个随性小举动,吓得心脏都石化了半边,嗯,还有一半么~

郭义摸着姬苏亲过的地方。

那里,又温、又柔、又软,仿佛要化掉他半颗心的触感那么惊人与鲜明,以至于郭义的指尖都是酥软轻颤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沸腾着,夜深都未能睡下,躺在床上不自觉的手贴着脸。

听了暗卫叙述,于淳廷眯起眼睛,轻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暗卫浑身一颤,把所见又重新叙述了一次,得了于淳廷挥手退下,竟是一身大汗淋漓把身上黑衣都湿透了。

于淳廷起身,走到外间让小桃回去,自己进了里边看姬苏。

烛火摇曳,粉嫩嫩的小孩子赤着上身抱着衾被一角,枕着崔娘子做的决明子矮枕侧身睡得正香,小小的鼻子秀气又挺直,脸颊下巴、额头勾勒出美好的轮廓。手与脚细细瘦瘦,瞧着无肉,可于淳廷知道,这个小崽子骨头小,肉虽然不多,捏起来却又软又柔。

这是他的儿子,机狡如狐,有颗七窍玲珑之心,又天真浪漫心慈手软。

就这么小的一个人,仅仅自己胯高,脸比自己巴掌小一半,手比自己手掌小几圈,声音脆脆,长相妍丽如女童,身为皇子无自觉,竟然欠缺管教放肆与一个小内侍亲热。

于淳廷沉下了眼睛,心里涌上一股想撕人的怒气。想下手,可想到这可爱精致的皮囊下的毓慧奸滑,小小年纪就能猜中自己心思,并知道常孟人几人并不好与,从郭义身上下手……

……若好生培养……会是什么光景?罢,且留那贱侍一命,以后总有用处。

回过神,于淳廷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姬苏的手。显然用了力气,姬苏痛得直哼,长眼睫微微颤抖,下一秒怕是会睁开眼睛。

于淳廷抬手,在姬苏身上穴道一点,姬苏又沉沉睡去。

真是,欠管教!

把姬苏趴在自己腿上,于淳廷扬手就给只穿了裈裤(贴身,形制有二:一种是不缝出裤管,仅以一幅布缠于腰股之间;一种是合裆的裈。文中姬苏穿的是第一种)的姬苏屁股两巴掌。

白生生又圆翘又滑嫩的小屁股肉眼可见的红了,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两个大巴掌印。

于淳廷见了,心里的火更旺:这还没用几分力呢,就这么不经打。

手又扬起来,最后还是撤了力道,再抽了几下,方放过姬苏的小屁股,把姬苏丢滚到床上。

姬苏面朝上,因为受了制,半点儿反应也没有,用一种侧扭腰的别扭姿势摊着,柔柔烛光里,粉粉的嘴唇格外占于淳廷的眼。

于淳廷瞧了会,无声出去了一会又转回来,手上拿着一块湿巾子,动作非常不客气的把姬苏小嘴儿擦了又擦,最后还嫌弃,干脆伸手用拇指又擦了几回才放过姬苏。

可怜姬苏半点知觉也没有,嘴皮子都叫于淳廷擦破了,红艳艳的,像夏日里新鲜夏瓜芯子。

于淳廷擦了还不能全消气,盯着姬苏的脸。

烛光里,他的眼睛锐利,眼角有浓厚的煞气,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高极长极大,就像一头坐于床头欲择人而噬的巨兽,令人毛骨悚然。

室内一片静默压抑,只偶尔有烛火噼啪烧起烛花的声音,许久,于淳廷侧躺到床外侧,手捏着姬苏下巴把姬苏搂到怀里,自己侧过脸,贴到姬苏唇上。

早上起来,姬苏只觉得手也痛,屁股也痛,嘴巴也痛,照铜镜,嘴巴像是肿了,还破了皮,应该给自己值夜的小桃不在,反而是于淳廷给自己穿衣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