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亦不落下,上前两步追上二人,轻笑着轻啄姬苏,手指与二人相交握,踩着拍子,同姬霆一起吟唱神婚书。
接着姬武姬霆便左右手挥左迈步,与怀中姬苏胸背脊紧贴,带动着姬苏迈开步子翩翩起舞。
大胤虽然历史与地球秦汉相似,但却相差也是极大,不说作物、生物与地理环境,就是人文也全然不一样,大胤更重神权,因此大事小事的祭祀不少,婚嫁与华夏古代的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不同,胤人若是有姻婚之好,首先是互换生辰庚贴请巫合配,若合,便可成婚,接下来便是送礼。
礼,由男方送粮食、耕牛、布、田、男奴以及大胤一种名叫焰马的对马。这焰马意义和华夏古代的大雁代表的意义一样,从一而终。
女方则会在收礼的时候同时备上女方的嫁礼:各季男女衣袜屐、皮毛货物与衾被,男女双方的峨冠与花冠,然后是女奴及屋。
双方并礼后,东西就会放到女方准备的屋子去,表示二人离开父母自己真正的结成夫妻自立成家。
然后就是结亲。
胤人结亲,先去祭祀庙宇,由巫吟唱二人鲜血所书的神婚书,夫妻二人则男子从背后抱女子在怀,二人赤足,女子与男子十指相交,随着巫唱踩着神婚书的拍子跳神舞请神见证二人合婚,神婚书的舞有三部分,合舞,男子与女子分别与神献舞,再然后便是先后对对方跳求婚舞。只有神婚书这一步完成,接下来才能跪叩父母生养之恩,再回府办酒筵宴请亲朋好友。
天幕里繁星点点闪烁,地上梅花如雪,随着三人在树间挪腾转移,形如鸿,身如游龙,又化飘瑶流风回雪之妙姿,挥袖间带起的气流纷纷花瓣落下如雨。
“群祥既集,二姓交欢。
敬兹新婚,巫礼不愆。
牛马总备,玉帛戋戋。
君子将事,威仪孔闲。
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纷彼婚姻,祸福之由。
神启其吉,果获令攸。
吾之爱矣,荷天之休。”
姬武姬霆二人的声音沉吟又悠扬,如同飘飘而落的梅瓣,随着寒风吹远又回转,一遍又一遍,因为贴合得太紧,也许又是因为神婚书的曲调喻意和二人声音里热情洋溢的快乐,姬苏不知不觉竟被带着脚踩在二人脚背上,渐渐也在二人带领之下小声开了口,跟上了神婚书的韵律奇特却极缠绵的吟唱。
他声音虽然还在换声之尾,却因为换声并不像别人那样难听,而是像玉石清溪打磨得更加清脆,本就好听,合上神婚书的缠绵曲调,在这空旷又美好的夜里更加空灵,只把姬武二人听得心血沸腾,二人对视一眼,姬霆忽然抽手,姬武则脚下一点,带着姬苏飞身而上,竟在空中合着姬苏跳着舞步,落下时踩在盛开的繁梅之上,再一使力,转向他处。
姬苏被武帝这动作吓了一跳,听到武帝柔声道:“阿苏,接下来要为神献舞,汝轻功好,且在这花朵枝叶上跳。跳与神赏,与父赏,可好?”
他说完便松手,人飘飘落到地上,一张刀锋似的厉脸笑吟吟的仰着望向姬苏。
姬苏晚上多少喝了些酒,先又紧张计谋成功与否,然而很快就策划失败,虽然武帝二人并不明说,却点出唐山这个姬苏在意的帮手与下属,姬苏便知道自己再次被吃得翘死,结果接下来二人画风一变来个大型猛兽在线撒娇求婚,饶是姬苏平时再精明再清醒,这会也被神经一紧一松一怀柔的调子结合着那点酒意,反应就要比平时缓上一点,更何况他已经踏进了悖德违伦的路,因此姬苏心下虽想拒绝,人却顿了一下,待接触到二人期待的发亮的眼神,不字便突然有点说不出口了。
姬霆姬武二人吟唱不停,姬苏一转身,宽大的玄衣本应与夜色浑为一体,却在此时像划破夜色的锋利的刀芒,严裹的玄衣外露出的纤细又优美的部位似乎微微泛着一层荧光,如同极好的玉石,再有那淡然却眉目前残留春色,竟叫这玄衣让他极致的美色添上一份神秘与凛冽。
姬苏轻功极好,足尖一点人如玄鸟,却又跳着韵味盎然神秘古意的动作,落下时靴尖一点,人便轻如无一物立在了雪似的梅花蕊上,梅花颤颤,花上立美人,尤作旋舞,又化青鸟,随风而去他枝舞蹈,如似梅花成妖成仙,愉快嬉顽,美好得不似人间。
姬武与姬霆渐渐看痴了。
他们知道姬苏美,也见识了姬苏各式的美,但凌空作舞于梅花立足停留的儿子仍然是另一种美,美得太过空灵飘渺,恍惚易碎的美梦。
他二人吟唱声渐低忽又渐大,姬武忽然身形一动,带起阵阵落梅似雪落在姬苏落下的下方,人倚踩于铁干上,虬劲有力的手指大张,往上一托,便正好托住姬苏落下的脚尖。
靴尖一触姬武的掌心,姬武只觉轻飘飘似是落下一片雪花,叫他酥麻、柔软,又似化成了水,淌进了他心里叫他喜悦,却害怕失去。
他握拳,想要握住这个精灵一样的人物,然而姬苏太快,不肯停留,衣袂带着细细的风轻扫过姬武的脸庞后投身向另一株怒梅。
姬霆已经等在那里,他同样仰头,不掩自己的痴迷与爱恋,只是姬苏靴尖并未落在他的掌心,而是蜻蜓点水般于他的指尖轻轻一落,不待他心颤,便又离去。姬霆伸手,这次抓住了姬苏一片衣角。
衣角随着姬苏折腰化作流水自他指尖流走,姬霆眼睛追随着儿子的身影,舌头不自觉的舔着下唇。
他飞身追了上去。
那风流又轻盈的梅中绝世美人,是他们的!
他们绝不让他离开,必要牢牢将他固于怀囚于心,狠狠的占有,揉进骨血!
266 | 番外三、算计(未完,掌上舞、双龙车)
夜越黑,风越劲,姬苏随风而舞,纤长而劲瘦的身躯伴着舞蹈渐渐有化风而去之意,直叫姬武捉住他足尖,正恰巧此时是段旋舞,恍无重量的足尖点在姬武掌心几个回旋折腰下来,风流又飘逸,姬武忘记了神婚书,喃声道:“低回被浪,凌乱萦风,坠珥流眄,修裾溯空。唯捉不住,飞逐惊鸿……”
说着伸手一揽,便扣住姬苏脖子与姬苏贴面来了个亲吻,偏生不等他撬开姬苏嘴唇加深这个吻,手掌受了重微微下坠,姬武便回神过来姬苏要跑。
他同姬霆同心同想,一想到姬苏要化成飞仙离开,便心底生出熟悉的占有欲望与一丝暴虐来,猛的加重力气捏住姬苏足尖。
姬苏一气的内力被姬武这一捏打断,骨头与嘴唇都皆有痛意直达脑袋,腰便一下子软下来,人往下坠,却在快要及地时被姬武大手抱住了。
姬武将姬苏压在一株老梅铁干上啧啧用力吸亲,一只手护着他的背,一只手则不安份摸着姬苏的脖子,微带一线粗暴的力度摩娑着。
风是冷的,反而让带来一丝痛意的温度更加炙热,姬苏在这几个月里,已经因为强度极大的亲密熟悉了父亲们的所有动作代表的意义,当糙粝的厚茧的指节摸到他的喉节上,姬苏的呼吸急促了。
这个充满了压迫性和威胁性的男人在兴奋。
粗急的气息互相交缠着,下身被男人狰狞又巨大的肉刃硬性挤开占有的种种感觉瞬间从姬苏记忆里复苏,这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后再酥软。等腰间被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揽住,姬苏后知后觉逃跑无忘,认命的抬手抱住了姬武的脖子。
姬武蓦的收紧了手,呼吸更是沉重了几分。
“吻父。”
姬武的炙热的气息扑打在姬苏的唇上,坚定又情欲的理所当然让姬苏犹豫了一下,忽而手上用力,压着姬武的脖子让他更贴近自己。
姬武为姬苏难得的强硬而更激动,几乎撕咬般再次入侵姬苏的口腔,两人交颈深吻。
姬苏被亲得又是疼又是疼中生出酥与麻,呜呜咽咽的幼兽似的细鸣都被姬武吞进了嘴里。他正被亲得恍惚,然觉沉沉的衣摆被撩起,有个大型的野兽钻进衣底。
哧啦一声布帛的脆响撕裂冷风与滚烫的气息纠缠,姬苏心脏一缩,在晕乎之间被突然抓捏住自己臀肉的大手刺激得再次僵住身体。
姬霆半跪于地,因为高大,大半个身体被拢罩于儿子大摆的衣下,他昂着头,习惯于黑夜进行暗杀的像夜行动物一样的眼睛穿透了黑暗,直勾勾又炙烈的落在姬苏小而圆、因为从中被自己暴力撕开的裤间露出来的那紧实的臀肉之间的漂亮的弧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