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下个月初就会正式要求停业整改,在这之前你都还有机会向我求饶,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尽快早一些,”许晨从鼻腔中哼鸣出一声短促的笑:

“因为我这人,实在是没什么耐心。”

贺宣愤怒而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于是许晨耳内只剩规律而空虚的电流声。他捏紧了拳头。

他要在贺宣的人生中刻下化不开的一笔,让贺宣每次想起他就如鲠在喉。

然后用贺宣痛恨他的记忆覆盖掉所有对贺宣的怀念,在漫长的冰期为自己搭建一块布满荆棘的浮木,在望不到边际的冰川中沉默地流浪。

脑海中沉默而温和的青年用难以言说的神情望着他,最终转身离去,散落成无形的光晕,他收起自己挽回的手。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

一周之后,许晨再次接到贺宣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贺宣的语气仍是骄傲的,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妥协。

没有计较贺宣的失礼,许晨缓缓勾起一个满意的笑:“晚上十点准时到我家,记得洗干净一点。”

许晨明知道今晚有酒局,并不是和贺宣第一次“约会”的好时候,但他还是忍不住把时间约到了今晚。

他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没见过贺宣了,听不到贺宣低沉的嗓音,闻不到贺宣身上淡淡的松木与香烟气味,思念与触碰的欲望像洪水一般在每个深夜席卷着他。

九点十五分,许晨在酒局上一再推脱,终于成功地溜回了家中,躺在沙发上放空了五分钟,然后拿出抽屉里珍藏的一个相框,框中装裱着贺宣的单人毕业照。

照片里的贺宣被定格在时光里,朝照片外的他淡淡地微笑,眉眼中是即将打拼自己的事业的意气风发,那时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然而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上床做爱。不能越线的友谊只是虚伪的幻象,只有肉体的实质碰撞才能将那人绑在自己身边。

身下开始冒水的女穴兴奋地收缩着,一缩一张地想要吞下粗热的物体,略带湿润的指腹轻轻触摸着照片上的脸,许晨出神地想着:

贺宣的鸡巴,会是什么形状的呢?够粗够长吗,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宫口顶穿吗,可以给予他刻骨铭心的高潮吗?

左手双指在湿润的肉穴里抽插着,黏腻的水声色情地在客厅回荡,让他忍不住幻想贺宣的阴茎在自己体内肏干征伐时的声响。

他的浴室里准备了一整套用品,今天会全部用在贺宣身上。贺宣会像一只被肉骨头吊着的狗一样向他摇尾巴,会被迫伸出舌头舔弄自己的骚逼,被自己的淫水颜射,好看的眉头会皱在一起。

“贺宣……好舒服,阴蒂好爽哈啊。”平日里说出尖锐话语的双唇正吐出淫词浪语,青年修长的手指快速抖动着,骚穴里的淫水止不住地一股股向外喷射着,弄脏了沙发和毕业照上的人脸。

九点四十五分,许晨从水雾氤氲的浴室中走出,随手穿上一件雾蓝色的真丝睡袍。柔顺的丝质衣领两侧隐隐约约露出粉色的乳晕,不盈一握的乳肉下方投射出深色的影子,正中央被勃起的奶头顶出两个小尖。

十点整,许晨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悦耳的门铃声,金丝眼镜下的眼角微红,带有贪婪的欲念。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嗅到了门的那边传来的、贺宣身上独有的气味。

他的“外卖”终于到啦。

脚踩鸡巴,用逼强奸贺总的脸 【过去的片段】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里有弟弟的第一次出镜,弟弟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是心机臭狗了(指努力带飞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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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宣审视着眼前的门牌,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然后按响了手边的门铃。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许晨走到这样不堪的地步。

在大学时期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虽然两个人都不善于言语上的沟通,但他们总能找到一种舒适的相处氛围。不需要太多浮于表面的话语,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们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一直以为他们有一种在浮躁的时代中难得的默契。

直到他发现许晨在暗恋自己,不,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明恋。

没有人能在那样炙热的眼神下仍感知不到暧昧的情愫,贺宣也不例外,但贺宣在许晨的爱慕里并不感到心猿意马,只是如坐针毡地希望许晨马上后退回一个合适的、属于朋友的角色。

他需要许晨和他做朋友,但讨厌与人建立友谊以上的亲密关系。

亲密关系带来的是什么?是责任,是贺宣不得不背负的责任,因此他对许晨严防死守,不让许晨越雷池一步。

有时他能看到许晨眼里的光因为他的话语而渐渐熄灭,每当这些时刻他便会感到格外的愧疚。

并且感到格外的兴奋。

昨夜A市暴雨,母亲不知从哪收到了酒店即将被停业整顿的消息,于是贺宣冒雨连夜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前去安抚焦急的母亲。

日渐赢弱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请求他一定要保护好父亲留下来的心血。

贺宣看着母亲眼中的泪光,还有陷入他手臂的干枯苍白的手,他想,也许母亲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尽力,只是对撑起家庭的儿子的爱终究比不上她对亡夫的爱与怀念。

他在苍白的月光下关上病房的门,因母亲而背负起沉重的现实,颤抖的手指拨出一通电话。

这便是他向许晨低头的开始。

如今他看着许晨家的大门,像在看张开巨口的凶兽,那凶兽随时会露出尖牙撕扯他喉咙深处的血肉。

在今夜之后,他即将被追随着他的温顺羊群反噬,以一年的时光在他的生命中打下屈辱的烙印。

他深知只要他随便对许晨说几句爱语,无论那些话有多么虚伪与可笑,他都将得到赦免,接下来他只要找一个正当理由和许晨分开便万事大吉,但他做不到。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有自己遵守的原则,不愿意用那么恶劣的方式去欺骗许晨的感情。他做不到像许晨一样不择手段,因此第一个做出妥协的人必然是他。

门铃声在耳边回响,他等待着许晨打开那扇门,将他们的关系推向一条不平等而不可知的岔路。

***

许晨推开了那扇门,径直吻上门外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