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1 / 1)

苏胤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萧湛这般“言行逼供”。

带了几分难见的委屈,“咬牙切齿”,却又明显地底气不足:“我何时说过不愿意交代了。你还不松开?”

萧湛的手指又拨弄了一下:“这是惩罚从前的你。而且我在严刑拷打,以正夫纲。”

苏胤咬了咬下唇,被萧湛这一下下的拨弄,整个人完全无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身,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苏胤简直羞得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已经生出一丝薄汗的掌心直接攀紧了萧湛的肩膀,捏得骨节分明:“我只知道他是西楚皇室的人,我与他各取所需。我替他取回西楚遗失在大禹的那一块滏阳玉。”

萧湛瞬间想起了今年除夕之日,苏胤和柳长舟在府上互送礼物之事:“滏阳玉?那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滏阳玉柳长舟要这东西做什么?”

“救,救他母亲。”苏胤身上的汗意又重了一些,“柳长舟的母亲被西楚的皇帝下毒成了一个活死人,柳长舟答应用一份被西楚之人盗取的茶经来与我交换。”

“继续?”萧湛嘴上说着继续,是在等苏胤的话,手上也是半点没停。

苏胤没法子,只能任由萧湛欺负:“那份茶经残卷,其实是半册地图,太液山,黄金台,皇室,皇陵的入口。”

“皇陵里面有什么?”

“帝蛊。”

苏胤如此坦白,萧湛反倒弄得更快了些,苏胤眼下的脑子热了大半,完全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如实想相告了,萧湛还不肯放过他。

萧湛危险的声音压低了传来:“原来,你早就知道帝蛊的存在了?竟然一直骗我?嗯?你去救柳长舟的时候,用的谢清澜的身份,那个时候之前便在计划着这件事了?苏胤,所以,你用谢清澜这个身份行走,是为了找柳长舟?”

“当然.....啊......”

苏胤的话还没说完,萧湛猛地听到"当然"二字,手中的力道便重了几分。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得苏胤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打了个颤,浑身都变得酸软酥麻。

令得苏胤彻彻底底地完完全全地 “生长开来。”

萧湛从那处山峦攀附而下,温热修长,饱满圆润的手指,如同在山间探险一般,试探着得往山峦深处而去。

但是萧湛又明显的经验丰富,很快便找到了那个他探寻依旧的洞口。

洞口虽然幽闭着,但是萧湛却丝毫不乱,方才自己才在洞中探索过,里面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不假思索地重重地“推门而入”,带着萧湛自己独有的气息。

苏胤的反应,萧湛一直都在关注着。

其实他自己早就已经忍得头皮发麻,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狼,

与此同时,萧湛还暗暗把自己修长的手中,想象成是自己的....,

萧湛的表面上还是不动如山,可是他一开口,低哑发烫的嗓音,还有那份异样的呼吸声,无一不彰显着萧湛自己也比不苏胤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时候的苏胤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虽然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也是他不久前才经历的事。

可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之前是因为两个人彼此的相互.....

这一次,就是萧湛单纯地“拷问”自己。

苏胤怒自己不争气,不受控制,又羞萧湛这般拿,捏他。

就是拿,捏!

苏胤扬了扬脖子,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说话却带了几分急促:“当然不是,你那个时候,不待见我,我怕苏胤这个身份与你冲突,只想着换个谢清澜的身份,干干净净地认识你,顺顺利利的你与合作,甚至与你成为朋友。可是谁知道。”

萧湛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刚好让自己的鼻梁,蹭到了苏胤的锁骨处,很轻地笑了声。

苏胤说起此事也有些闷,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可是谁知道,即便是我换了个身份,你也依旧喜欢与我作对,摔了我给你的玉佩,敲我的竹杠毫不手软,把我扔出去当做挡箭牌毫不心软,还是不是给我一记想让我彻底消失的眼神....”

苏胤,一件,一件地细数着萧湛对“谢清澜”所做的恶行,带着交织爱和情的情绪,声音中透着几分难得显露出来的,委屈。

让萧湛听得分外地酸软。

脑海中只飘过一个念头:

不能再让苏胤说下去了。

当即附身,用唇,稳住了苏胤......

顺便纾解一下两个人蓬勃的生命力。

第211章 风起萍末第十一 战起

“国师, 纪阳侯府急报,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说朝廷赈灾的物资不够了, 要让我们秦州的百姓自生自灭,秦州府十二城中,已经有两座城池乱了。”纪阳侯的来使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刚见到南怀慕云, 连声问候都来不及打, 便扯了嗓子跪在院中,粗犷的声线都快笼罩了半座府邸。

南怀慕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来使,露出吃惊的神色:“怎会如此, 我不是特地嘱咐过纪阳侯务必保守消息吗?是何人走漏的?”

那人是纪阳侯府的家将,眼看着都要火烧眉毛了,这位国师还管这些有什么用, 回答的语气顿时又急了些:“这哪能知晓,国师您快想想办法吧。我们纪阳侯的军力,可都是听您的吩咐,分散开来救灾去了,眼下不过两座城池, 若是要打的话,还是能很快镇压的。纪阳侯想听国师您一个消息。”

南怀慕云有些犹豫,神色中浮现了几分不赞同:“我们好不容易才安抚住百姓,如何能轻易对百姓动用武力?贫道还是建议纪阳侯应当及时联络整个秦州府的县官,然后连同当地的商贾一起,开粮仓救济百姓。”

......

纪阳侯的人听了南怀慕云的意思,见南怀慕云不可能领兵镇压,离开时, 心中又新增了几分轻蔑和不爽:我早就跟侯爷说了,这国师不过是一个术士骗子,会懂什么带兵打仗。若是侯爷和县官们愿意开粮仓,百姓何至于乱?就是可惜没有完成侯爷的吩咐,这国师不可能出兵镇压百姓,那要是叛乱越发厉害,到时候谁去背这个欺压百姓的罪名,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啊......

南怀慕云拍了拍身上的道袍,原本犹豫徘徊的神色尽数收敛,乔砚云见状上前,伸手再南怀慕云的颈侧碰了碰,指尖擦过南怀慕云的人皮面具,摸搓了一会儿:“你家的小祖宗总算起了,在书房等着你呢。”

南怀慕云抬步便要走,乔砚云凑得很近,将声音压得极轻:“你猜他见到我的第一句,叫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