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张欢欢顿时惊的花容失色,心头剧震,她知道眼前这人没有半丝玩笑,而且是当真会做到。
“无双,你在这里,就给她们半柱香的时间。”说着,果然离开了。
有了萧湛放下的一记下马威,张天阳直接吓得两股战战,两股之间都隐隐有了一股尿意。
无双撑了脸,想了想安慰道:“放心,我家哥哥心善,从不轻易要人性命,若是你们能得他庇佑,让你父亲去苏哥哥面前磕几个响头,求求他,大概率也是能活得,毕竟我苏哥哥也十分心善。”
张氏顿时便哭了出来。
张欢欢手中的绣帕拽的生紧:“欢欢别无所求,只希望小公子能忽悠家母和舍弟平安无虞。”
无双答得自然也爽快:“想不到张小姐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若是能提前清理了想要杀你们的人,就算我们不在,你们应当特殊安全的吧。张小姐觉得呢?况且,受了谢家那位小公子之托,怎么也得护一护你。”
张欢欢见无双忽然提及谢天,心中终于有了几分了然:“想不到,这几日能得小公子们的以礼相待,竟是因为谢公子。”
张欢欢偏头:“小阳,你把衣服脱了。”
张天阳:“姐?你这是做什么?”
张欢欢没跟张天阳解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猛地一拽,便将张天阳的外袍扯了下来,又从里面扯开内胆,赫然露出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布帛。
“小公子,这便是我们张家所有的秘密。”
无双看着这份密密麻麻的名单,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张云正这老匹夫,只惦记着儿子呢,竟然藏在这傻小子身上。
第202章 风起萍末第三 冬末春初……
冬末春初的夜晚, 空气中的冷雾在昏黄的灯光暖暖地笼罩下,让精致的木楼,如果一个带着朦胧面纱的少女婀娜多姿, 亭亭玉立,充满了朦胧的美感。
木楼里,蒸腾的暖气,与清淡的水汽交织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还有一层若有若无淡淡地麝香一般的暧昧的气息纠缠着。
谢清澜刚刚沐浴完, 身上带着清冽干净的竹香,长发散落着,坐在烛火旁, 手里拖着一块布帛,看得秀长的眉心微拧着。
萧湛站在谢清澜的身后,替谢清澜认真擦拭着长发。从他的角度, 刚好能看到谢清澜侧脸的有些严肃的神色,忽得伸手将布帛从谢清澜的手中抽了出来:“好了,都看了一遍了,怎么还看?再看也无济于事了。”
谢清澜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没想到,文武百官, 已然内腐成这样。一个小小的掌管户籍的司徒,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放如此之多的细作入我大禹。”
萧湛用手指捻了捻谢清澜的发丝,修长炙热的手指微微弯曲着重新揉进谢清澜的发间,确定没有了湿意才松手:“好了,头发干了。现在,你该休息了。”
这几日未曾好眠,加上方才又被萧湛在浴桶里不轻不重地胡闹了一番, 谢清澜的眼尾绕上了几丝疲惫的红:“这份名单,加上我们两人手中搜集来的证据,已经足以将南风楼这些年在大禹朝埋下的暗桩悉数拔除。”
萧湛半蹲了身子,透近谢清澜的眸子里:“我知道你很失望,你也不想让黎明百姓跟着受苦。白日里,钱典玉送来的账本,那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可以推测几乎有南风楼的地方,很可能都有当地的商贾官员为了权势而选择投靠,而且南风楼的细作如今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一夜之间如何理清?若要真正拔除,还得是你我南北合击,一击必中,不给他们任何一丝喘息和诞生的机会。”
谢清澜闻言抬头:“你们萧家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这些事,不能我们来做。”
“你想让陛下来动手?”
“嗯,我身边一直都有陛下的人,若是我们两出手,只会让他对我们心存忌惮,长衍,你若信得过我,这些事,交给我来,那个人的眼里只有江山,为了他的江山永固,他出手,只会比我们更加狠绝,而且不留把柄和痕迹。”
萧湛静默了一瞬:“我自是信你,到时候这些东西,都交于你便是。不过你也要想清楚,若是让陛下出手,这些有关于二皇子的罪证,将也会随之束之高阁。毕竟,这是皇家的事。”
谢清澜很轻地叹了口气:“我们在三江口遇袭,幕后之人不得已暴露了东陵的背景,而司徒瑾晨的生母便是东陵人。这很容易将我们的视线和重心偏移,幕后之人越是将司徒瑾晨推出来,想必东陵这一层身份或许是他一层至关重要的掩饰,既然他要为他自己争取时间,我们就越发不能耽搁,得找出他的死穴。”
萧湛眼底浮现了明显的无奈,见谢清澜还想继续,索性顺势弯了腰,将谢清澜凌空抱起:“看来我还是让你不够累,嗯?”
谢清澜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发应过来便已经被萧湛放到了床榻之上,一具火热地身体覆了上来,有力的腿灵巧地将谢清澜撑开:“放心,幕后之人跑不了,但是今夜,就让我先送你好好入眠。”
“萧长衍,长衍,不要。”
谢清澜顿时面色一惊,贝齿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自己主动吞了后半句话。
萧湛的手指已经可以非常灵活地便去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任何深度。
轻拢慢拈,抹复挑。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谢清澜是真的没有想到,萧湛这人疯起来,实在是与平常时候的那一本正经,风华绝代,少年意气…..等等诸如此类的美好的词,全然不在沾边
俨然化身成一头凶悍的狼。
谢清澜阻止不了他的。
上上下下,大珠小珠,都被他捏在手里把玩;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被他攻略横扫…..
终于,在一片混乱湿蘼中,谢清澜晕满湿衣的眸子,彻底沉沉闭了,累得入睡而眠了。
萧湛宠溺地吻了吻熟睡的侧颜:“还真是强撑着呢,只出了一次便累得睡过去了。这次饶了你,下次,等你休息好了,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萧湛翻身下床,又重新寻了一桶冷水,将他还未释放完的火彻底消了下去。
精瘦结实的肌肉上,沾染着水汽,晶珠挂在肌肉上,颗粒分明地滑落,溅开一地的水花。
令人血脉蓬勃的力量,此时此刻,却没有人能欣赏。
萧湛黝黑的眸子亮如北辰。
冷水冲去了他所有的疲惫,兴奋过后,整个人的精神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更加清醒。
结实的长臂一扯,宽大的衣袍遮住了身上一道道鲜艳的,新旧错落交替的指痕,牙印,整个人已恢复了谢清澜昏迷前送给萧湛的“道貌岸然”…..
天色已是将亮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