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虽黑,有一双包含期待的璀璨双眼,正巴巴等着夸奖呢。
小瑶瑶和大毛、小毛疑惑地看着这位小煤球,为什么她要抱着他们的叭叭呢。
顾听澜毫不吝啬的一顿夸奖,谢伟民赶紧叫停:“你再夸下去,小嫂子都得琢磨开坦克去了。”
周文芳晕头转向地从外面走过来:“别说琢磨着开坦克,她现在就跟开坦克没什么区别。你让她别往坑里去,诶,人家记的紧登登的,不去坑里,专门往石头上压。”
花芽得意地说:“告状精,你就是看我会开车你不会,嫉妒我。”
周文芳气笑了,摸着后脖颈说:“我嫉妒你,呵,我嫉妒你!?你等我学会开车的!”
谢伟民见了,把周文芳拉到沙发上去坐。
花芽冲周文芳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开车可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得有优秀的老师,还有优秀的学生。”
她说到“优秀的老师”时,指了指顾听澜。
说道“优秀的学生”时,指了指自己。
顾听澜偷偷安排小瓜子在后面开车跟着她们,知道她们顺利回来,小瓜子功成身退地离开。
走到小路上,碰到郝二姐,混到一整兜的榛子。
郝二姐挎着竹篮进来,正要说遇到小瓜子了。顾听澜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出去,免得花芽不好意思。
郝二姐:“啊?你瞪我干什么?我咋了?我就是买点榛子,遇到你的警卫员开车走还给了一大把呢。”
花芽马上反应过来,抿着小嘴看向顾听澜:“说好的信任我咧?”
顾听澜说:“八成是有别的事,你先去洗把脸,我去会会他。”
花芽看着顾听澜离开家里出了小院,过了一会儿,进到院子在门口探个头给花芽竖起大拇指:“果真是开坦克去了。赶紧的,给我个扳手,我把车胎换了。”
花芽“噔噔噔”跑去找扳手,嘴里还嘀咕着:“这世道让人办点事真难啊。”
周文芳在后面小声骂道:“你看你都要懒开花了。”
花芽站住脚问:“那你明天不跟我一起去学校?等着到门口坐巴士去?”
周文芳马上改口:“让你拿什么扳手,我去拿,你坐下!”
顾听澜换车胎飞快,花芽还没看清楚怎么个套路,人家就换完了。
晚上郝大姐做了土豆烧鸡,还有鄂洲的茶树菇炖鸡。主要是给她们二位补补身子,免得折腾病了。
一顿饭吃的五饱六撑。
小煤炭被忽悠,以为自己黑的没有周文芳厉害,殊不知周文芳涂脸涂的勤快,已经白回去不少。
她们和好如初地挽着手在小路上带着孩子们散步,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笑呵呵地跟花芽打招呼。
花芽纳闷地说:“怎么这一阵子大家心情都很好啊,是有什么喜事么?”
有什么喜事,不就是看你黑的喜庆么。
周文芳胡编着说:“可能是野区开放,大家都很激动。”
花芽信以为真。
她天真地问周文芳:“那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啦?”
周文芳忍住笑说:“怎么可能?都是要提前登记,要求是没有非法猎杀过野生动物的人,还得要单位证明进入野区的研究目的。”
花芽说:“那就好。我不想那些动物们除了要面临食物链的自然淘汰,还得被偷猎者们惦记。”
周文芳说:“现在特定狩猎的地点就是野区划定的地点,都是过于泛滥才允许打猎。咱们野区已经是国家级保护区,比别的地方生态环境要好上许多呢。”
她这么说,花芽也就放心了。
她们在家属区里溜达一圈,还在路上遇到了高婶子。
高婶子喜欢小瑶瑶,抱着小姑娘亲了亲说:“不是说大哥回家你也到奶奶家里住么,怎么上次没来呀?”
小瑶瑶懂事地说:“妈妈不在家,帮妈妈陪爸爸。”
花芽的心尖一下被融化了。
大毛跟小毛也在下面蹦着说:“我们也没去,我们也学妈妈,放屁嘣叭叭。”
周文芳和高婶子扭头开始笑。
花芽弹了大毛和小毛的脑门,佯装生气地说:“我可教过你们,出门在外不能在嘴巴上挂着‘屎尿屁’,要文雅的说。”
大毛知道错了。
小毛奶声奶气地又说了一遍:“我们也学妈妈,放毒气嘣叭叭。”
花芽:“.”这孩子不能要了。
周文芳笑的差点没劲儿,把自己家小希望给掉下去。
小希望看周文芳在笑,以为周文芳喜欢听这样的话,就说:“妈妈的毒气也很厉害哟!”
周文芳一下笑不动了。
花芽开始指着她开始笑话:“我就说昨天晚上的屁肯定是你放的,你非说是黄鹂放的,你的味我还闻不出来咋地,就跟陈年氨水似的,臭死个人。”
周文芳见花芽在高婶子面前给她没脸,怒道:“上次在食堂大家都在吃饭,你偷偷放个屁,还以为我听不见是不是?大家抓放屁精的时候,我就是没当场把你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