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桀骜的贵少爷气质,闭着眼晒太阳的模样矜贵慵懒。
淡色薄唇轻启,只瞥了一眼来人,眼睛很快又垂了下去,声音低沉有磁性。
“周末干什么去了?怎么叫都叫你不出来。”
“家里有点事。”
李玉书笔挺地站在齐覃跟前,像是他的保镖,又像是给他汇报工作的下属。
说句不好听的,就齐覃身边围着的这圈小弟,他也就瞧得起李玉书,虽然他们关系确实不错,称兄道弟的,但中间横亘着无形的阶级,李玉书在他跟前的气势自然也矮了几分。
齐覃”喏”了一声,又瞥了李玉书一眼,身上那股子蛮横倨傲劲儿黑眼圈盖都盖不住。
“什么事啊。”
比跟他玩还重要?
“奶奶病了,去医院照顾了她两天。”
背对着太阳,面色冷沉的李玉书神情始终淡淡的。
他在想陈念安,担心她的私处会不会被内裤磨红磨痛,他无数次想到陈念安面前去,但与陈念安的约定又让他无数次却步。
“哦。”
齐覃不说话了,直接给李玉书转了五万块。
他是知道李玉书家里的情况的,父母身亡后家里就剩个多病的老奶奶相依为命。
他视李玉书为朋友,能帮衬的尽量都帮衬。
钱到账的短信提示音让李玉书看了眼手机,金灿灿的阳光本就收缩的瞳孔瑟缩得更紧了,好像上面的数字烫到了他的眼。
“不用给我转钱。”
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李玉书此刻心情复杂。
短短两天半的时间,他从齐覃的忠犬,变成了陈念安的乖狗。
“拿着吧,都是兄弟说这些。”
齐覃不甚在意地伸了个懒腰,嫌阳光刺眼干脆把衣服脱了蒙脸上,沉闷声响透过面料传出来。
“下次跟城北高中那帮龟孙会一会?他大爷的竟敢挑衅老子。”
李玉书很会打架,豁出去不要命的那种,齐覃最欣赏他这一点,不像那些个怂蛋,伸手要钱时”齐少、齐少”地叫着,每次干架一个个都怕死不敢冲。
“好。”
困极了的齐覃很快睡着了,连李玉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又做梦了,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梦里的场景是在一个阳光晴朗的花园,花朵、草丛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蝴蝶翩飞,微风宜人,阳光温暖。
浑身赤裸的陈念安有着牛奶般细腻光滑的肌肤,在灿烂的阳光下更是白到发光,被他压在草地上狗干着......
睡醒后的齐覃往裆部一摸,鸡巴硬到要爆炸,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恶狠狠地挤出了个”操”字。
自从周五那次肏过陈念安之后,齐覃一直忘不了那层层裹吮、蠕动的紧致销魂滋味,连续两天梦遗,梦里的交欢对象都是陈念安。
所以他周末才这么躁,急着要把最合他心意的小弟李玉书叫出来玩,谁知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都联系不上,自然是更窝火了,出去玩也没有心思,昨晚熬了一晚打游戏,在血腥暴力的杀戮中释放。
擦试干净指缝里的黏腻后,齐覃决定去找陈念安玩玩。
11一群傻子,一个祸水
齐覃是在大课间去的陈念安教室,陈念安的座位在左边靠窗的位置,从走廊过来的齐覃远远地就从教室前门看到了她。
窗是开着的,窗外是浓绿的枝叶,再往上则是秾稠的蔚蓝,绿与蓝极致碰撞的产物是被淡金色阳光笼罩着的一抹清浅倩影。
陈念安坐姿端正,低垂眉眼地在写些什么,安安静静地划出了一小片天地,旁的都是吵闹熙攘,唯有这扇窗,窗前的这人是恬静怡然的。
她穿了一件颜色很淡的粉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出水芙蓉的清丽漂亮,不像那些个早早学了化妆的女生,浓妆艳抹地艳俗,穿吊带裙露奶露腿地低俗。
那一眼齐覃确实被陈念安简简单单的素颜美击中了,春梦的女主角在梦里永远都是赤裸的,浑圆奶儿和嫩逼在眼前晃来晃去,但现实里的陈念安却穿得规规矩矩,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一只纤细的手都能让齐覃生出一种奇异的心动。
靠!
回过神来的齐覃低低地骂了一声,刚好这时候有个不长眼的男生迎头撞了他一眼,身形一歪。
在男生的那句”对不起”刚说出口的时候,齐覃便往那男生身上狠狠一推。
“不看路的眼睛可以挖掉了。”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毛骨悚然的话,那不小心撞到他的男生被吓得脸色唰白,声音紧涩着不断说着”对不起齐少”。
齐覃的目光却是越过点头哈腰的男生肩膀,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念安身上。
只见她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隔了这么远,眼尖的齐覃都能看到她握笔的中指被压出的一抹粉,印在白净的指尖,就好像一片儿樱花花瓣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上,纯洁唯美。
齐覃被自己矫情的联想弄得浑身不适,臊得慌,于是恼羞成怒地把气撒在面前的男生上,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扇着,余光里却是始终留意着陈念安。
眼见着那抹浅粉色的身影站起了身,拿起了桌上奶白色的保温杯打算去水间打水,在走到过道的时候,被男生故意伸出脚来绊了一下。
浅粉色的倩影歪倒了,腰侧撞在了课桌上。
他妈的!
火冒三丈的齐覃一把推开面前挡路的男生,怒火匆匆地就往三班去,有认出他的同学停下打闹齐齐喊他”齐少”,他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径直地往陈念安的方向去,一脚踹向刚才绊陈念安的那个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