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看起?来纤细瘦弱,弱不?禁风,黄春菊比她壮实得多,但也没有把陈娇娇推动,陈娇娇牢牢地像一颗钉子一样插在门前,挡着黄春菊进去?的路。
“我的家,凭什么让你进去?搜?你有搜查证吗?你是谁啊?”
黄春菊被拦住,进不?去?,脸色很难看,更是想置陈娇娇于死地,恨声道:“我没有搜查证,但我知道你在家里偷偷摸摸藏了野男人的东西,你不?让我进去?搜,是害怕自己?偷人的事情暴露!”
眼见黄春菊气势高涨,陈娇娇故意?佯装出有些害怕心虚的样子,回话的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清者自清,不?是你能随便诬陷我的!”
黄春菊听了得意?地笑了一声,瞧着陈娇娇泛白的脸蛋儿,越发觉得自己?这一招做对了,陈娇娇开始害怕了,她嘲讽道:“你还是怕了吧,还清者自清。”
接着黄春菊转头对围观的村民?道:“乡亲们?,你们?看看她这个婊子,在屋里偷了人,不?敢让我进去?搜,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她要真的清者自清,就大大方方让我进去?搜,而不?是藏着掖着拦着不?让我搜,你们?说对不?对?”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个理,村民?们?也没有保护隐私的意?识,觉得进去?搜一下没问题,搜一下就可以证明有没有了,有几个好事地跟着开了口?。
“对啊,陈娇娇,你要是真的清白的,你就让我们?进去?搜一下,何必这么拦着不?让进,莫非你真的偷了人?”
“陈娇娇,你要是这么拦着不?让搜,那就真的是说不?清了。”
“你拦着不?让搜,是不?是屋里藏了个人啊,那我们?还非得进去?看一下了。”
“快点儿让开吧,装什么清白啊,一看就不?清白,怎么好意?思啊,真不?要脸啊!”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响起?,原本有些不?相信的人都开始怀疑起?来,而那些原本就想看好戏,不?怀好意?的人,更是加油添醋,各种污言秽语。
此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帮陈娇娇说话了,更多的是持怀疑的态度围观,他们?的想法也很单纯,只要打开门搜,搜不?出东西就是清白的,不?让搜那就是有问题,陈娇娇不?让开让黄春菊他们?搜都不?行了。
但,对于陈娇娇来说,她等的也是这一刻。
她看向黄春菊,目光森冷地道:“黄春菊,我让你们?进我家去?搜可以,但是,如果你们?没在我的家里搜到任何证据,你就必须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跪下认错,并且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凡是我在的地方,你都离我远一点儿。”
“你偷人还有理了,还想让我赔钱,你怕是白日做梦!”黄春菊十分得意?,男人的裤子是她亲自放的,只要进去?陈娇娇的屋里搜,就一定能找到,到时候坐实了陈娇娇偷人的罪名,她就算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最后还不?是要任她捏扁搓圆。
“那你敢不?敢答应?我让你搜,搜出来证据我下跪认错,我赔你钱。搜不?出来证据,你下跪认错,你赔我钱。”陈娇娇挡着门前不?让,居高临下地道。
黄春菊思索了一下,男人的裤子是她亲自放的,只要去?搜就肯定能搜出来,她根本不?怕跟陈娇娇打这个赌,十拿九稳的事情,陈娇娇输定了。
“我答应,你就等着给我磕头认错赔钱吧!”黄春菊洋洋得意?,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她已经赢了一样,陈娇娇赔钱赔定了。
陈娇娇把黄春菊的得意?看在眼里,丝毫不?生?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跟周围围观的村民?道:“乡亲们?,刚才你们?也已经听到了,黄春菊诬陷我偷人,要进去?搜我的屋,我也同意?了,可以让她进去?搜,她如果搜出来证据我给她跪下认错赔钱道歉,但是她如果搜不?出来证据,她就要给我跪下认错赔礼道歉,还各位乡亲们?给我当个证人!”
“可以,没问题,我们?都听到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大声应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我们?都听到的,她搜出证据,你跪下磕头认错赔礼道歉,她没搜出证据,她给你跪下磕头认错赔礼道歉。”
“好,谢谢大家愿意?当这个证人。等下我让她进去?搜,你们?也可以进屋里来看,互相监督,免得有人做手脚栽赃陷害。”说的就是黄春菊。
有了其他村民?在场作证,陈娇娇也不?怕黄春菊搞什么小动作,让开身子,让她进去?屋里搜,另外有几个村民?也跟着进了屋去?。
陈娇娇跟在最后进屋,眼盯着黄春菊,看她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眼瞧着黄春菊进了屋,在堂屋里看都不?看,转头就几大步径直进了陈娇娇的卧室,直奔陈娇娇的床边而去?。
黄春菊胸有成竹地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掀凉席,刷拉一声就把凉席扯到了地上?,连同床上?放着的枕头、被子一起?丢在了地上?。
跟着黄春菊后面一起?进屋的村民?,看到她如此举动,也跟着围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找到什么没有?”
“这……”黄春菊傻眼了,她先前明明把男人的裤子藏在陈娇娇的床上?的,就藏在凉席下面的,她还专门检查了一下,确保万无?一失,怎么现在没有了?
围观的村民?看到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看的黄春菊,还以为她找到什么东西了,难道陈娇娇真的偷人了?谁知凑近了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凉席,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全都被黄春菊丢在了地上?。
“黄春菊,你到底找到证据没有?”有人推了傻愣着的黄春菊一把,先前看她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还以为她真有什么证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黄春菊嘴里喃喃两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男人的裤子是她亲自放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藏得那么好,不?应该没有了,一定是她忘记放在哪里了,她再找找,一定能找出来。
“在哪里去?了……”黄春菊转身又去?翻其他的地方,什么床铺底下,桌子底下,柜子底下,她都去?查找了一翻,甚至趴在地上?去?摸角落里,就想把她藏的男人裤子找出来。
但是很可惜,黄春菊什么都没有找到。
“陈娇娇,把你这个柜子打开。”黄春菊找了一圈没找到,心头十分焦躁,看到房间里那个缺腿的柜子,朝着陈娇娇命令了一声,十分不?耐烦的口?气。
陈娇娇噘了一下嘴,好笑道:“那个柜子没有上?锁,你要看随便看,大家都可以看,我清清白白,不?怕你看。”
又是清清白白!
黄春菊脸色十分难看,转身拉开柜子门,把放在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搜了出来,是陈娇娇和两个孩子的衣物,还有十几个鸡蛋,几斤米,几斤红薯和土豆,其他也没什么了。
“你把我家都翻完了,老鼠洞都找了一遍了,找到证据没有?”
陈娇娇冷眼看着黄春菊把整个屋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
黄春菊甚至把她和两个孩子的衣物都拿出来看了,米都倒出来看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当然找不?到,她藏的证据早就被陈娇娇处理了,她永远都不?可能找到。
此时黄春菊的心里也很慌,她藏的男人的裤子居然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明明放在陈娇娇的床上?的,不?可能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啊!
真是邪了门了!
黄春菊忽然想到什么,沉着脸转身走出卧室,又往厨房走,几大步跨进厨房门,走到灶台边,双手端起?灶台上?的铁锅,伸头往灶膛里看,灶膛里没有烧火,火星星都没有一点儿,煤炭灰都冷了,显然不?存在陈娇娇把男人裤子烧了这种可能性。
“说,你把东西都藏到哪里去?了?”黄春菊丢了手里的铁锅,转头直奔陈娇娇的面前,恶狠狠地质问。
她分明是找不?到自己?藏的证据崩溃了。
陈娇娇用一种可怜又可悲的眼神看着黄春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