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不是变态!”

作者有话说:很悲伤的消息,存稿用完了?,不知道有没有以前追过我文的朋友,就……我那个拖延症晚期,每天更新时间定的是九点十分,可能有时候会赶不及,但只要说了有更新,那就一定是会更的,我会尽量还是按约定时间更新的。

方白景以前就很喜欢打篮球,高考结束后当天,他也算是正式可以与那厚厚一叠的练习册告别,更加兴奋地呼朋唤友地跑去打篮球。

篮球场人不少,考试的教室打着冷空调,方白景的身上还穿着校服外套,但现在要打篮球,他随手就把拉链拉了下来脱掉了校服。

他的同学都把校服挂在了旁边的铁丝网上,方白景却嫌脏,不嫌麻烦地跑出篮球场,把校服放在了远处的公共座椅上。

方白景本来以为一件校服而已,应该没人偷,但当他打完球准备拿校服走的时候,却发现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他原本挂在椅子上的校服不见了。

他在心里唾骂了遍偷校服贼,不可置信地把周围都看了遍,才能确认自己的校服是真不见了。

但座椅上却多了一个方正的小礼盒,上面还用白绸丝带包了朵小花,方白景走近看了下,发现是块手表。

是方白景一直很想买的一款表,但价格可不便宜,要小十万,方白景还是个学生,家里怕给的钱多了他去做坏事,不会给那么多钱。

别人的表方白景是不会去拿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毕竟校服丢了是小事,反正他都已经毕业了,如果说是有什么收藏意义,家里也还有一件。

但这手表价格不菲,方白景准备在椅子上坐一会,看看手表主人会不会回来找。

可天边的晚霞从粉紫变成黑色,这里还没有人过来,方白景没有法子,只好拿着手表交给学校的门卫。

他本来以为那件校服不见了就不见了,但却没想到会在傅枫家里的柜子见到它。

方白景擦了擦眼睛,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再次定睛一看,眼前还是那件蓝白校服。

他不信邪地把校服袖子翻过来看了一眼,在看到袖口已经发糊的字迹时,方白景可以确信了,这是他的那件。

白色的校服内胆里留下的字迹歪歪斜斜,方白景记得是自己睡得迷糊的时候写的“好烦,不想读书。”

是他的笔迹,也是他有印象做过的事情。

他上上下下地又把校服看了一遍,就算他不想信,但这件毫无疑问就是他没了的那件。

方白景满脸震惊,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校服会在傅枫那里?

他又想到那块手表,那块手表又是什么,不会是傅枫给他的吧?

这是方白景第一次陷入如此慌乱,就好像忽然之间,所有的秘密都像是潮水般向他蜂拥而来,那股气势像是要把他淹死。

方白景紧抿着唇,他刚只是打开了一个小柜子,现在站在其他柜子前踌躇。

最后方白景咬着牙,伸手试探着又拉开了身边另外个柜子,他只瞟了一眼,就再次震惊地站在原位。

里面摆着的是几个相框,相框里放着的都是他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他还有印象,是迎新晚会里他弹钢琴的照片,身上的礼服还是他妈妈千挑万选出来的,可剩下的照片甚至连方白景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照片应该都是偷拍的,拍照片的人水平不定,拍得好的时候很清晰,拍不好的时候就是一团虚影。

收藏照片的人很用心,从迎新晚会开始到后面的照片,方白景的五官渐渐褪去稚气,身高也慢慢地变得挺拔起来,像是从一个少年到青年的蜕变。

方白景只能勉强根据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判断出这些照片的时间,最早的一张,已经是七年前了,他刚上高一的时候,也是傅枫刚毕业的时候。

他合上柜子的手有些发抖,藏品室里的灯较比外面要暗一下,方白景从口袋里哆哆嗦嗦摸出来了手机,他给萧京打了个电话。

萧京一接电话,声音就咋咋唬唬起来:“靠!你终于准备出来玩了是吧?我每天约你出来,你都找借口推脱!”

“萧京。”方白景盘腿坐在了地上,他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萧京,自我怀疑地问道,“傅枫是比我们大三届吧?”

“是啊,我们升高一,他就毕业了。”

“那我们以前见过他吗?”

“没见过啊!”萧京道,“我听说他一毕业就去国外了,怎么可能见得到!”

方白景纠结地抓着自己的衣袖,他今天受到的冲击有点大,还是一愣一愣地问道:“真没见过?”

萧京被方白景也问得开始怀疑自我,原本肯定的语气也开始变得迟疑起来:“应……应该没有,我真没有印象。”

方白景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和傅枫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傅枫?”萧京咬着手指思索了下,才回答道,“我不是以前和你说过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傅枫会和我做朋友,明明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交友法则,虽然他也不怎么交朋友。”

萧京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半天,时间太过久远,他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了他和傅枫的初遇:“我记起来了!就一场宴会里见面的,我不小心踩到他的脚,本来我都准备道歉了,他开口就问我要不要加联系方式,直接给我干懵了。”

“我本来以为他加了我微信,是要我赔钱给他的意思,但我给他发消息问他多少钱,他也不理我,我寻思着他也不缺这点钱,就没继续问了,不会有这一茬子事情,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偶尔碰个面也会打声招呼。”

萧京眨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掌:“我和他最近一次有联系,是因为我生日,我爸帮我发的请柬,几乎能请的人都请了,傅枫也收到了。”

“傅家和我家关系还可以,但傅枫好像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听说是因为酒精过敏,而这种场合总有人喜欢去给他敬酒。”

“等下!”方白景的眉心一跳,他抓着重点问道,“他酒精过敏?”

方白景突然想起来,他见傅枫的庆功宴里,傅枫也是滴酒不沾,别人给傅枫敬酒,却也都被他回绝了,方白景本来以为傅枫是端架子,原来是因为他……酒精过敏。

可傅枫明明……明明喝了他敬的酒,还是方白景亲眼盯着他喝下去的,他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

萧京顿了下,问道:“怎么了?”

方白景揉了揉太阳穴,调整了下心绪道:“你先继续讲。”

“后来就是傅枫罕见地给我发了条消息,大概是在问我有什么人来。”萧京道,“我以为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想见到的人,就给他发了名单过去”

萧京突然醒悟,在死一般的寂静当中,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方白景,我有个很恐怖的猜测。”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