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的低头,方从缘深吸了几口气,自觉平复了心绪才又抬头,扬了几分笑意看着安世宇,“学长,有什么事吗?”
声音轻柔,像含了蜜糖在口,不耐烦说出嘴都化作了软糯的撒娇般,安世宇最吃她这套。
“你说呢,还能有什么事,就想让你做我女朋友。”猿臂般的手扯过一旁的木凳,一拉一推间就安放在了方从缘的身旁,他也不嫌热,大咧咧的靠着方从缘就坐下。
这话早就在方从缘的预想之中,反正安世宇从上学期踹了前校花之后没事就来纠缠她,她已经成习惯了。
不过,不是女朋友而是短期炮|友吧?方从缘有时候厌烦了忒想用这话糊他一脸。
现下老生重弹,结果也还是那样,“学长,我大学期间真没打算谈恋爱,工作了再说吧。”
要是在大一时安世宇这般来纠缠她,方从缘铁定老早就欣然答应了,她费尽心力的折腾自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找个高富帅吗?
要按这个条件来说,安世宇完美符合,可这件事说到底还得感谢寝室里的八卦三人组,不然自己铁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一刚进校时,方从缘就听说了安世宇的名头,盛远船运的公子爷,琼大土豪第一人。当然,和他进校两年就接连泡了两任校花的风流战绩相比,这些都不值一提。
那时候,刚进大学经历军训晒得像块山西特产煤炭的方从缘和蒋优潘霜无异,仅仅是学院里小有几分名气的美女,有时候在学校里偶然看到安世宇和他的校花女友勾肩搭背也会觉得脸红心跳。
在四人关系明面上没有闹得太僵时,寝室里唯三的夜谈会就是由这个琼大风云人物展开的。
“给你们说个八卦,我今儿个晚上在草场看到安世宇和李心媛两人手拉手走在一起了。”潘霜一向是最藏不住话的,当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真的假的?可是不是前几天还听说他在凯越酒店包场给蒋如月过生日吗?”
蒋优因为吃惊,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有个老乡学姐是蒋如月的同学,她还去参加了,说是办的特气派。”
蒋如月正是安世宇的第一任校花女友,李心媛乃大一学妹中的外貌佼佼者。
“肯定是真的,他们两个我都认识,我肯定没看错,他俩那样子瞧上去可亲热了,手拉手,脸贴脸的。”潘霜说完顿了一下,周遭静谧无声,显然大家都还在消化这个劲爆消息,直到毒舌谢雅慧开口。
“怪说陈元要追李心媛,她都拒绝了。”
“我擦,李心媛这艳福也太好了吧?!陈元不是学生会主席吗?”潘霜咋咋呼呼的,边说边感叹,“不过要是我,也肯定选安世宇,又高又帅家里还那么有钱。”
“你说都姓蒋,咋差别就这么大?”蒋优似是翻了个身,脸靠着床边上,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要是我能当安世宇女朋友,做梦都得乐醒了。”
“你当他女朋友那么好做呢?”静谧的夜里,谢雅慧的嗤笑声格外明显,“我听我姑姑说,安世宇是有未婚妻的。”
这下不只是蒋优潘霜,连一直默不吭声只管支着耳朵听八卦的方从缘都被这声平地惊雷给惊到了。
“你们别不信,我姑姑他们公司和盛远有合作,这个消息铁定是真的。”自觉掌握nei部独家消息,谢雅慧好似又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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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玛丽方_御书屋 作者:方从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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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豪气,慷慨的给这些外地土包子普及本地有钱公子哥的八卦消息。
“说是从小就定的亲,好像是锦江酒店老总的女儿,只是现在在加拿大留学,等两人一毕业家里就让结婚,所以安世宇这几年在国nei使劲儿的浪,他爸妈也不管。”
“李心媛蒋如月还不是都一样,他也就和她们玩玩,打打婚前炮。”谢雅慧最后做了个总结,一锤定音。
话虽是说的刻薄,但里面不也有几分艳羡,毕竟,安世宇这种花花公子,连打婚前炮也没找上她。
方从缘和谢雅慧认识虽不久,知道她这人固然嘴下不留情,但有一点好,从不屑于撒谎,她既然说出口了,那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后来方从缘留心这件事,还专程去锦江酒店偷偷摸摸的问了问,总算是坐实了这桩“八卦”,自此,安世宇就被方从缘从备选名单里彻底剔除了。
她可没自信和一个幼时就定下婚约的白富美抢男人,至于当婚前炮|友这种事从来就不在她的考量里。
第七章 现下坐在方从缘身边心猿意马的安世宇哪能料到,他早在三年前就被谢雅慧揭光了老底儿。
方从缘想的很清楚,等她出来工作了,安世宇早和自己的白富美未婚妻成家了,哪来的空闲时间来搔扰自己。
再说,安世宇也不见得真喜欢她,估计是想蝉联三届冠军吧,连泡琼大三届校花的名头传出去也挺风光不是,配得上他盛远公子爷的身份。
“可我现在真没心思谈恋爱,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妈还指着我以后养家呢?”
话没说罢,方从缘伸手便去拿放在桌边的专业书,可指尖还没触到那扉页,就被安世宇摁住了。
她欲挣脱却不得,伸出左手想要扳开安世宇的手掌,这人却耍流氓般将她两只手都握住了。
方从缘有些恼了,睁大眼斜瞪眼前人,面上的笑也端不住了,一贯上翘的嘴角都敛了不少。
她本是恼怒,却偏生了双桃花眼,这一瞪人,不像是发脾气倒像是抛媚眼,眼波流转间光华熠熠,称上颊边因怒气晕染出的桃红,比之窗外落日晚霞的美景也不差分毫。
安世宇只觉魂儿都去了几分,对于把方从缘泡到手的执念更甚。
方从缘一看他这幅神魂授予的银|荡模样,登时暗啐了自己一口。
明知道这人不安好心,自己偏生还假借发怒朝着他抛媚眼儿,心里暗叹这凡事一旦养成了本能反应还真不是样样都好,这不就遭殃了。
她一贯装腔拿调的模样做惯了,现在想发怒竟然也不知该如何。
摔书?拍桌子?破口大骂?统统不行,这些事做出来多丢分,跟个泼妇似的,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
“敢情你还草心养家?”安世宇第一次听说有人回绝他的追求用这么蹩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