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声?音响起,严凤霄只觉自己听到了人?间仙乐,侧头向声?源望去,是坐在章太后座位下?首的王皇后。
章太后仍然不待见王皇后,却也承认她这次提醒得很及时?,怀有身孕的人?还是得早些休息。思及此,她拍拍严凤霄的手:“太子妃,哀家就不留你了。皇祖母准备了些补品,一会给你送到东宫去。”
王皇后其实?不知严凤霄有孕的事?,此番开口,只因她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受刑。
踏出庆寿宫,裴臻在宫门口等候良久,严凤霄长舒一口气,随他一道回?了东宫。
***
昨夜未与阿玉同眠,裴臻有些不适应,回?到东宫后便嘱咐严凤霄自己在宫规允许的范围内随意,自行?前往栖鸾殿。
见到裴臻出现在栖鸾殿,阿玉并未感到欣喜。
她觉得自己给太子妃应是留下?不错印象的,可现下?裴臻一来?,好像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有谁会喜欢刚完婚就将自己夫君勾走?的宠妾?
“玉儿,看到孤来?,你不开心吗?”
裴臻的目光透过阿玉恭敬的表象,看进她的心里。
“殿下?,妾身怎敢。您昨夜刚与太子妃完婚,这个时?候还是去陪太子妃娘娘吧。”他的目光很冷,冷得似从前看赵路那般,阿玉心中惶然,在他面前跪下?。
“你起来?,孤何时?要你跪了?”往日不觉得有什么,今日敬茶过后,裴臻只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得她跪在面前的场景。
“是。”阿玉起身,低着头不再言语。
“想要在东宫过得好,你只需要讨好孤。”裴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提点道。
肌肤间的触感并不陌生,可是今日站在她眼?前的男子刚与正妃过完新婚夜。
“殿下?可是要妾身成为众矢之的,孤立无?援?”阿玉仰头,心中有千般委屈再也忍不住。
她的眼?眸中有水光盈盈,似琳琅破碎,平白叫人?心生怜意,裴臻不快道:“何来?的众?”
阿玉望着他缄默。
“怎么不说了,你对孤有怨言?”裴臻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不依不挠道。
“殿下?,您是执舵的人?,可妾身不是。从前在尚宫局,文姑姑也不会因为和妾身私下?亲近,就对妾身行?旁的特殊关照。妾身只是您的姬妾,怎可一心邀宠惹太子妃不快?”
规矩良久的人?壮起胆子,一经开头便不可收拾,阿玉说完,也未将望向他的目光收回?,直直望着他,似还有千言万语。
裴臻垂眸注视着她,忽而笑了:“玉儿,你在吃醋。”
“殿下?!”阿玉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怎么她好生与他讲道理?,他却将她所言全部往“吃醋”上理?解?
她抽动自己的手,想要挣脱束缚,未料身下?忽而腾空,整个人?被裴臻打横抱起。
第26章 发疯 “真可怜,孤替你暖暖。”……
反抗的劲儿上来了?, 阿玉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裴臻也?不?恼,每每给她逃脱的希望,又?重新收紧臂弯将她困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不?务正业的狱卒, 专以?逗弄人犯为乐,实际时刻将钥匙牢牢握在手中,所谓越狱的希望不?过是引诱犯人犯错的烟雾弹。
屏退宫人,裴臻一路抱着她步入内间寝居。
阿玉感受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蚍蜉撼树, 沮丧之余仍不?愿放弃,却被轻轻丢到榻上。
“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望着他解腰间玉带的动作,阿玉不?敢置信道。
为何他那么喜欢在白日做这?事?
往日便也?算了?, 昨夜他可是刚刚洞房花烛啊, 今早还起?得那么晚……
一想?到这?,阿玉就更加委屈,殿下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你是孤的姬妾, 在床榻上伺候孤不?是理所当然么?”裴臻将外袍随意?丢在地上, 倾身?覆上她身?, 按住她欲撑起?床榻逃离的手腕, 有力的长腿抵住她的双腿,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不?似往日般温和, 凛冽与不?容拒绝的强硬暴露得淋漓尽致, 昭显出他阴晴不?定的本性。
往昔温润端方的君子远去, 此时悬于阿玉上方的面容依旧俊美无双, 却分明?是名心思恶劣的匪徒。
他缓缓地将她的衣裙一件件剥落, 行动间无比刻意?,高高在上地欣赏起?她挣扎无果的惊惶,并将享受乐趣的时间无限拉长。
“玉儿, 孤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胆子竟长这?么多??”
“不?过,孤很喜欢你这?般。”
他接连说道,唇边再度扬起?笑意?,可在阿玉看来这?笑容反而令她更加毛骨悚然,还不?如不?笑。
亲吻落在她的眉间唇上,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呜咽的拒绝于唇齿纠葛中消解,灵活的舌头顶开齿贝,汲取渴望已久的甘霖。
他的手自小衣内探入,掌握住一切能掌握的,仔仔细细地为她效劳,要她因自己?情动。
他是敌国派来游说的奸细,用缱绻柔情为饵,动摇她因过分熟悉他而不?稳的军心。
初秋的寝殿中远远用不?上暖炉,阿玉此刻上身?已然只余一件半落未落的青色小衣,肩膀手臂整个露在外面,冷得直颤。
裴臻的话语中又?佯装起?疼惜,眼底却全无怜意?:“玉儿,是不?是冻着了??真可怜,孤替你暖暖。”
他那宛如名匠精心雕琢的手指一路绵延而下,如弹奏琵琶般。
真的够了?,阿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