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是呀官人,茵茵没有什么做生意的才能,但每日在府里享受着官人辛苦赚来的锦衣玉食生活,实在是觉得心里不安,多学点东西能帮官人分点忧这心里也稍稍宽慰些。”
西门昌挽住柳茵茵的手:“小娘子真是知道心疼人,我们进卧房吧,好好跟为夫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
两人说着话上了床,这次西门昌倒没猴急的想要交欢,而是跟柳茵茵聊起了今日去当铺视察的事,当铺每日收到的东西种类繁杂、品质不一,一些值点的古董物件全靠店里的大朝奉老何一双睿眼识真,今天这也是西门昌第一次任性没听老何的,就亏了九千两金,西门昌很是有些后悔。
柳茵茵这才温软言语的宽慰着,西门昌很是受用,看到床里边扔着本古玩鉴赏的书就随手捡了起来:“小娘子这几天在看这本?”
柳茵茵:“是呀官人,你书房里关于古董珍玩的书挺多呢,这只是其中一本,奴家这些天闲着没事就搬回来看看。”
西门昌:“为夫生意太忙,置下这书房也没空去看,想来这府里也只有小娘子和真儿用得上了,要是为夫也有空把这些古玩鉴赏的书好好研究一番,今日也不会受骗了,真是惭愧啊!”
柳茵茵:“官人,你是生意人嘛,又不是那些酸腐书生,那些个酸腐书生倒是能把四五书经都倒背如流,可还不是一样穷酸,哪有官人这般能干,置下如此大的产业,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呢。”
西门昌:“小娘子说得对,光读书又没钱有个鸟用!来,为夫看看这书上都写些什么?”
西门昌随意的翻了几页,翻到后边果然看到了那些各种材材的淫具,翻书的动作略一迟疑,皱着眉头说了句:“此种淫物也可拿来当做古董赚钱?”
柳茵茵:“官人,这个奴家也不懂啦,书上说不是一般淫物都能赚钱,是一些材质稀有且出自名家之手的才有收藏价值,还有就是自宫廷流出的用品,前朝遗物,达官贵人、社会名流收藏过等等,这些才有古董价值,遇到好的,转手也能赚上万金甚至十万金的。”
西门昌点了点头:“为夫只在青楼见过有人把玩这些物件,还有就是前几日从冯卿卿和苏玲儿那搜出来的粗鄙之物,书中所提这些名贵物品确实还未见到过,如果有了为夫也定要收藏几个才是。”
柳茵茵:“官人以前可能没有注意这些淫具有收藏价值,这城中有好几家古玩店,保不齐也会有藏货呢,或许青楼的人也知道哪里可能有这种东西,官人不妨打听一下。”
西门昌亲了下柳茵茵:“好,小娘子可真是为夫的招财小能手,可人开心果呀,来,让为夫好好疼爱一番吧……”
今日西门昌被柳茵茵哄得极是开心,破例的又让柳茵茵拿过鞭子在自己的背上抽了几下,柳茵茵没敢怎么用力,西门昌还特意让柳茵茵用力抽,舒爽的直哼哼。
完事后,两人亲热的搂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西门昌突然问了句:“为夫听说昨晚你去听说阁找小茹玩,夫人过去为难你们了,可是真的?”
柳茵茵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昨晚管家说官人要在主院过夜,茵茵觉得无聊就去找小茹姐玩了会儿,大夫人也是出来随便走走,听到听雪阁里热闹才过去瞧了一眼,跟我们说了会儿话,并没有为难我们。”
西门昌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说夫人虽然一向有些严厉,但也不至于因为你们聚在一起玩一会儿就为难你们,看来是有些个下人捕风捉影了。”
柳茵茵怎么会傻到在西门昌面前告沈美萱的状呢,倒不是告了后西门昌不相信,也不是怕西门昌把自己告状的事告诉沈美萱,而是只要她告了,西门昌肯定会去质问沈美萱,沈美萱肯定马上就知道是自己告了她的状呀,她才不会自讨苦吃。
柳茵茵:“官人,转眼奴家进府也一个多月了,平日里只能呆在府里看书,官人又不能日日陪伴,茵茵心里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呢。”
西门昌:“嗯,好,为夫记下了,等忙完这阵子吧,为夫带你出去散散心。”
府里的日子在沈美萱持续的高压控制之下依然一片死寂,柳茵茵也不敢随便再出去串门,颇感烦闷,扳着手指数了数,府里的几个妻妾也只剩下沈美萱和吴玉真她没有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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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一早便把吴六子召了过来,说自己想学弹琴,让吴六子无论价钱,从外边收本稀有的古琴谱子来,最好是名家遗作之类的,王六子满是热心的应了下来,他知道柳茵茵不会让他白辛苦的。
没想到王六子还挺高效,三日后的中午便带回来一本纸页泛黄陈旧的《水仙操》琴谱孤本,这《水仙操》柳茵茵曾听陈公子提起过,说是春秋时期古琴名家伯牙所做,世人皆知伯牙与子期相遇成为知音的故事,也知道子期是通过那曲着名的《高山流水》和伯牙成为知音的。
但却很少有人记得在子期死后,伯牙还专门创作了这曲《水仙操》来怀念他,柳茵茵看着手里的这本古琴谱,问道:“王管家,这古琴谱可真是伯牙亲笔谱成的原本?”
王六子:“八夫人放心,绝对保真,要说此事也巧,数年前,老爷去天一观捐香火钱,那老观主张天一高兴之余曾特意拿出了这本琴谱向老爷展示,还当场为老爷弹奏了这首曲子以表感谢……”
“这琴谱是张天一的祖师爷传下来的,已有很多年头,上边有伯牙的印章,有人专门鉴定过,是真品,张天一本不愿意出手,听说是老爷府里最得宠的八夫人想要,念在过往的交情上还真给舍了,并坚称不要钱,不过……小得哪好意思白拿,捐了他两千两银子做香火钱,这是剩下的三千两银票,八夫人您收好……”
柳茵茵并没有接这银票,说道:“辛苦王管家了,是真品便好,这剩下的银票便算是给王管家的辛苦钱吧,不必给我了。”
王六子吓了一跳,平时府里人打赏也不过一把铜钱罢了,西门昌出手最大方的一次也不过是他物色到了林雪茹这样的美人,赏了他一千两的银子,这剩下的三千两他如何敢收,更何况,实际上他是捐了一千两香火钱,虚报为两千两,已经拿了油水了。
王六子虽然念财,但猴精猴精的,知道该拿多少有个上限,就算日后露出马脚,主子念着以后还要用他也多睁一只眼闭一眼罢了,这要是再贪了这三千两,真惹到了主子,那可就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六子诚惶诚恐道:“八夫人!您要赏个一吊半吊的,小得倒还敢接,这剩下的三千两银子,小得说什么也不敢接呀,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还不打死小得呀,小得还想继续吃这碗饭呢!八夫人就饶了小得吧!”
柳茵茵又岂猜不出来王六子中间已经得了好处,原本就是想乍一乍他到底心里有没有个底限,现在看来这人还可用,便笑了笑接了过去:“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赏你一吊钱吧,日后再帮我办事再多赏你些便是。”
王六子赶紧感恩戴德的接了一吊赏钱开心的小跑了出去。
用了午饭小睡了片刻,柳茵茵醒了过来,看到外边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模样,越发觉得心里沉闷了,看了眼手中的琴谱,吴玉真清清傲傲的影子便浮现在了眼前,柳茵茵起来换了衣服,拿上那本琴谱,又夹带了一本小淫书,对小青小红道:“我去书房找几本书,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不必跟着了。”
两人应了一声,小红还贴心的拿了把伞递了过来:“夫人带上伞吧,看这天是要下雨,免得一会儿淋到半道上。”
柳茵茵接过伞走了出去,却是去了后边吴玉真的玉虚馆,玉虚馆的院门虚掩着,柳茵茵站在门口勾头先往里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颇为整洁安静,绿植花坛修剪得整整齐齐,院子中间的小池塘里虽然没有养鱼,但几簇荷花开得正艳。
柳茵茵正打算喊一声,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卧房的方向传了过来:“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柳茵茵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想偷窥一下居然被吴玉真当场抓住,实在是太尴尬了,柳茵茵赶紧快步走了进去,吴玉真正坐卧房窗前的桌前看一本经书,窗户敞开着,怪不得刚才看到她了。
柳茵茵挨着吴玉真坐了下来,好奇道:“吴姐姐喜欢看经文?”
吴玉真:“偶尔看一看罢了。”
柳茵茵把手里的《水仙操》拿了出来:“吴姐姐,我最近偶得一本琴谱,我也不懂,想找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谱。”
吴玉真清冷孤傲的眼神瞟了一眼,但马上,柳茵茵便看到吴玉真的眼神专注了起来,呼吸也略有些急促,一边拿起琴谱细细的观摩着,一边急切的问柳茵茵:“这琴谱是哪里得来的?!”
柳茵茵便知道中了她的心思,故作随意的说道:“哦,是我让王六子代老爷去天一观捐香火钱,老观主张天一感念我的诚心赠与我的,怎么了吴姐姐,这琴谱有什么问题么?”
吴玉真喃喃的自语了句:“果然……果然是张天一手里得来的……”
柳茵茵见吴玉真有些失神,又轻声喊了句:“吴姐姐?”
吴玉真这才镇定了下来:“柳妹妹,这琴谱极为珍贵,早前我曾在天一观看到过一次,便是这伯牙遗作《水仙操》,那观主一向视作宝贝,别说愿意赠人,有多少人高价购买他都不肯,没想到竟会赠与了你,这还真是难得的机缘……”
柳茵茵:“太好了!幸好吴姐姐识得这琴谱的珍贵,否则茵茵保不齐就拿它当成个破本子扔在一边了,吴姐姐,这宝物也要真正懂它的人才值得拥有,这份琴谱就是专为你而存在的!”
吴玉真却把琴谱轻轻放到了桌上:“柳妹妹,此物太过珍贵,你还是留着吧。”
柳茵茵故作生气的拿起了琴谱:“吴姐姐,我都说了,这东西我看都看不懂,你要是不收,那我就撕了算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也是几页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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