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看得心里闷得慌,她不要待在这里了。
她猛地从陈述身上起来,不再看女人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陈述怀里空空,他原地沉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自己出去了。
找到苏静很容易,院子里都是保镖帮佣,陈述很快就在酒窖发现她了。
酒窖温度很低,不比开着暖气的室内。他挡住头顶照射在苏静身上的光,阴影高大,将她彻底笼罩:“不冷吗?”
好半天苏静才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却仍选择坐在原来的位置。
陈述等了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只能蹲下身把她抱起来带回去。
夜里,陈述还是继续和她做男女敦伦的淫事,苏静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他尽兴,他爽得不行,事后也睡得香甜。
只是半夜醒来,苏静总是睁着眼。她不睡觉。
陈述觉得苏静的病可能被那个要死的女人诱发了。
他头疼,小狗现在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他一个不慎,她就会碎掉一块。
他把自己贴过去,把小狗转过来面对自己,用最温柔地语气询问:“怎么不睡觉?”
苏静反应迟钝,看了他半天,拧起眉头:“关你屁事。”
陈述被狠狠噎住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被苏静噎住。哪怕是最开始她情绪最坏的时候,她想的也只是割腕伤害自己而已。
他气笑了,小狗学会把坏情绪传给别人了。她非常成功。
陈述掀了被子,下了床,他打算扯住小狗的头发拖她下床,再令她在床边跪上一夜。
苏静又突然反应过来,在他做出令她受伤的事之前,就自觉地从床上站起来,非常迅速地下来把他的手臂连同身子整个抱住:“不生气不生气,小狗错了,小狗错了。”
陈述的胸腔上下起伏好半天才挣开她的怀抱。他懒得跟她继续计较,从床头抽屉的一堆药里找出抗抑郁和安眠的药,递给她:“吃了。”
苏静听话得把药吃了。
陈述盯着她把药吃了,重新回到床上等了半天,苏静还站着不上来睡觉。他控制自己的语气:“你该休息了,过来。”
苏静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她低头面对着他,用还在恢复期的嗓子道:“我……我可不可以…和陈默一起睡…”
……
陈述好久才道:“可以。”
不过哪怕有孩子陪着,苏静也还是没睡着,第二天起来脾气差得不得了。
吃个早饭,把餐具弄得叮当响,没吃几口就吃饱了,洗碗时把碗全部砸了。
眼见餐厅一片狼藉,陈述的额间突突地跳。
苏静却还没作够,她回陈述的房间,把昨晚睡过的床单、被子剪得稀巴烂。最后缩进陈默的育儿房,和陈默一起待在角落里,一副相依为命、孤儿寡母的落魄样子。
陈述在楼下等她发泄完了才上去,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蹲在母子俩面前,忍着火气,轻声细语地问:“这是怎么了?不开心了?”
苏静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只说:“我难受,浑身不舒服。”
陈述也不舒服,他得做点什么。
他嘱咐了苏静:“那你和宝宝在一起会好一点吗?”
苏静眼睛亮了一点:“嗯。”她抱紧了陈默。
陈述觉得她喜欢和陈默待着就待着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苏静情绪似乎好了一点:“好。你去忙吧。”她说了五个字来打发他。
0032 你们不一样
陈述走了、去忙了。
他让人把昨天那个女的带出来,拉得离主楼远了一点,在后院仓库里把她吊起来。女人是从酒店底下带出来的,基本上没怎么穿过衣服,到了陈述这儿,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竟然还给她兜了件衣服。
不过很快这些衣服就全部被脱光了。
陈述命人教训她。
他坐在废旧桌子旁,翘着腿抽着烟,听着耳侧女人的惨叫声,良久后心情才转好了一点。
他抽完一根又抽一根,完全不记得要跟着苏静一起每天只抽一根的计划,只不停地点烟,制造萦绕浓郁的烟雾。
他懒得看架子上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一眼,手肘靠在桌沿,掸了掸烟灰,悠悠地开口:“我不管你之前在那鬼地方学得是什么规矩,到了这,就得学新的。”
“让你坐的时候,你要是敢站着,我就让你永远都站不出来。”
说着他递了个眼神给拿棍子的手下,那人是之前被派去守苏静的人之一,接收到陈述的眼神,半点不含糊地提起棍子,挥动手臂,直接打在女人的膝盖窝。
女人一声惨烈地痛呼,两条腿痛苦地耷拉在半空。
“主人,奴隶知错了。”女人浑身冒着冷汗,在红白交错的皮肤上盈盈地亮着碎光。可怜又柔弱。
但此间的主人毫无怜惜之心。女人的话音一落,便又被狠狠打了一棍。
陈述提醒她:“还有,你不配喊我主人,下次再让我听见,棍子打得就不是窝,还是膝盖骨了。”
她的惨叫声不是毫无用处,至少把封闭在自己世界里的苏静引了过来。她好像突然又恢复了,手里已经没有陈默了。
她见陈述心情似乎不好,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小心地问:“为什么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