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很快秋池就感觉手腕一麻,那只手环被另一个Alpha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后脑上“砰”的一声巨响,秋池感觉自己似乎是被酒瓶之类的东西砸中了?,高等级Alpha的体能远胜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秋池很快就被两个Alpha踹翻在地上。

有只皮鞋踩在他后颈上,碾地他抬不起头来?,秋池听?见其中一个Alpha居高临下的咒骂:“妈的臭|婊|子?,居然敢打我。”

另一个Alpha似乎是酒劲上头,大?着舌头说:“裘哥,我看这Beta屁股也挺翘的,不如一块办了?算了?。”

话落两个Alpha相视一笑。

秋池被扯着衣领从地上拽了?起来?,其中一个Alpha上来?就打了?他两巴掌,又不解气地抖了?抖手掌,正打算再给他来?两下时,把?秋池从地上拎起来?的那个男人忽然开口:“先去看看那个手环。”

于是那个Alpha便?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只手环,才看了?一眼,男人就怒骂一声:“艹,裘哥,这贱|货报警了?!”

两人很快对视了?一眼。沙发上的Omega被他们下了?药,现在已然神志不清了?。

虽然两人都还算家境显赫,但强|奸Omega这种事,要是直接被警察抓到,也免不了?麻烦。

这种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称作“裘哥”的那个Alpha看起来?很冷静,他思考了?几分钟,然后对另一个人说:“你去叫经理过来?,他会处理好现场。”

包厢内的摇滚乐被Alpha关掉了?,外面似乎传来?了?几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来?不及了?裘哥,”这人面上露出几分慌乱,“警察估计已经到了?。我们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只有沙发上被捆住的姜翌正在发出哼哼唧唧的难耐叫声。

姓裘的Alpha皱起眉,忽然一把?薅起秋池的头发,没有丝毫犹豫,拽着他的头就狠狠砸在了?玻璃茶几上。

玻璃茶几“砰”的一声碎掉了?。

Beta的脸上全是血,倒在一堆玻璃渣里挣动了?两下,然后就完全不动了?。

另一个Alpha突然有些害怕:“裘、裘哥,他会不会死?”

“怕什么,死了?更好。”

……

秋池并没有描述太多细节,可他能感觉到傅向隅握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那次秋池在医院里躺了?很久。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那两个Alpha颠倒黑白,控诉秋池企图强|奸同?校同?学,而他们见义勇为,救人过程中失手把?秋池打晕了?,这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对了?,还有“证据”。

检测报告里显示Omega的腺体上留下的牙印的确是属于他的,警方?甚至还从他的员工更衣柜里找到了?促发|情的违禁药物。

妈妈一直在为他四处奔走,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联系上那个Omega,得到的消息却?是姜翌全家都已经出了?国。

受害者拒绝出庭作证,而秋池百口莫辩。

对方?的律师找到秋池,劝他认罪,反正是未遂,受害者也出具了?谅解书,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他们会给他一笔钱,然后尽量为他争取保释。

秋池始终沉默不语。

在法庭上,他一直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要求察看会所当晚的监控,他是去那个房间送酒的,不仅是监控,会所内的调酒师和同?事都可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其次,那个包厢也是两个Alpha订的,他不可能蠢到进到客人订的房间里去强|奸那个Omega;最后,他每一笔收入、支出都会事无?巨细地罗列成电子?账单,只要仔细核对,就知道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去黑市购买违禁药物。

他的思路很清晰,一条条罗列出来?的,都直指对方?漏洞百出的谎言。

可是他们却?告诉他,会所内的监控丢失了?那段时间的数据,调酒师和同?事也否认了?他的说辞;会所提供的营业数据里显示,当晚这个包厢根本就没人定;甚至最后还有一个同?事站出来?作证,说自己曾经私下借给秋池三千块钱,是现金,因为是熟人所以也没有打欠条。

可秋池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会所里有跟他说过什么话。

那一年秋池才不到20岁。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法律是最平等的、是捍卫公?平最有力?的武器,他也以为自己丰富的学识足以让他有力?举起这个武器。

可但他第一次试图举起“武器”时,这个社会比法律更具“优先级”的“潜规则”却?将?他狠狠地踩到了?脚底下。

太可笑了?。

一审的判决结果下来?后,秋池依然不肯认,继续提出上诉。

那段时间里,妈妈一直在四处奔走,试图替他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于是她开始跟踪那两个Alpha,看见他们开着豪车,依然频繁出入于高档会所与各种娱乐场所之间,他们继续在学校上学、继续花天?酒地。

这两个罪犯的未来?无?限光明,可她的孩子?的人生却?被毁掉了?。

律师告诉她,二审的判决结果大?概率还是会维持原判。

那天?妈妈从家里拿了?一把?刀,一直走到那两个Alpha面前?,她只想要这两个真正的罪犯为她孩子?的人生“偿命”。

可她太弱小了?,又生了?很久的病,锋利的刀尖只在其中一个Alpha的腰上浅浅的划开了?一道,然后她就被另一个人踢翻在地。

从律师那里听?说母亲将?被以“故意伤人罪”起诉的时候,秋池心急如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律师却?朝他推过去一张伤情鉴定书,上面显示他妈妈把?那个Alpha捅成了?轻伤。

彼时的秋池还不知道那张鉴定书是伪造的。但他第一时间还是提出要和母亲进行通讯。

可律师告诉他,母亲已经被逮捕了?,现在身在专为两类特殊人种建设的看守所里,无?法满足他的通讯需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审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校长秘书来?见他,对方?语气和缓温柔,微笑着对他说:“小秋,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

秋池没说话。

“我是代我们校长过来?看看你的,”他继续说,“你母亲故意捅伤我校学生这件事,对方?家属其实也是不欲追究的,主要还是看你的态度。”

校长助理完全漠视了?他的抗拒与冷漠,他仍然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出于人道主义,叔叔建议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只要说出‘真相’,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