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晚看着眼前冷冰冰的男人,丝毫联想不出这是从前那个一口“阿妤、阿妤”唤着她的温柔男人。
她眼眶泛着水雾,嘟起嘴,理直气壮的贴在他身上:“没长。”
嘴上倔强的说着,可那一张一合的蝴蝶骨还是出卖了她。
陆鄞大掌轻轻一提,便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身上,两条小腿安分的盘在男人精壮的腰身上。
小姑娘的脸蛋“唰”一下就红了,这个姿势上,她不由得勾着他的脖子。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低垂的眼睫,墨如鸦羽,纤细浓密的过分,而后便是英挺的鼻梁,不得不说,陆鄞这张脸,放到那儿都是人群中最耀目的一个。
陆鄞拍了拍她的娇臀,察觉到怀中娇软瞬间僵硬,他坏心思的掀起嘴角:“怎么,碰一下都不行了?”
他这话说的轻漫又难听,小姑娘听得心里酸巴巴的。
还说什么一辈子对她好,永远都守着她护着她,一天没过去就变了味道。
本打算想贴上去的心思也被这冷淡讥讽冲没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从五脏肺腑渐渐蔓延开来,又酸又涩,她没忍住,纤长的睫毛兜着一颗金豆子,可她偏偏倔强憋着,说什么也不哭出来。
小姑娘的这些心思,男人自是不知。
他伸出食指,重重的擦过她的唇瓣,带着某种意义不明,狠狠摩挲着。
眼见着那粉嫩的唇瓣被磨砺的殷红不堪,男人喉结滚动,微微勾起唇,凑过去咬在了那鲜艳的娇花上。
啧,咸的。
男人皱眉,挪开视线去瞧她,偏偏小姑娘把头埋下去不给他看,可那一耸一耸的瘦弱肩膀分明昭示着,她哭了。
“抬起来。”陆鄞冷声道。
小姑娘不从,男人手下坏心思的动了动,她立马挺直脊背,顶着一双梨花带雨的小脸看他。
虞晚的眼睛生得极美,却偏偏最美的时候便是她落泪的时候。
白皙的小脸红了一片,分不清是眼泪鼻涕,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陆鄞心脏处像被人拧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微微叹了口气,旋即抬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无奈哄道:“别哭了,嗯?”
他的语气温柔缓和,小姑娘更委屈了。偏偏她又不哭出声,只无声的掉眼泪,一串一串的,从那黑白分明的美眸里掉出来。
这次轮到陆鄞慌了。他脑海里颇为认命的想,小姑娘总有办法降服于他。
“阿妤,是我不好,凶你了。”
男人低着头柔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渐渐哭出了声,扑在他颈窝,伤心的不得了。
“阿妤乖。”
男人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随着马车的辚辚之声,一下又一下,带着疼爱和怜惜。
数不清过了多久,小姑娘不哭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趴下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在男人眼中无异于……
陆鄞漆黑的眼眸骤然加深,一言不发,按着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灼热和侵略性,席卷了虞晚所有的理智和空气。他将她的手臂弯在头顶上,身子放平,那软烟罗的滚纱裙也在两人缘始的动作下寸寸滚落。
“大人……”小姑娘哭啼啼娇呼一声,那人却根本听不见。
马车轻晃了晃,外头的李忱抓缰绳的手跟着颤了颤,他回头去看,耳里渐渐听到了一丝女子细微的,娇娇的哭声?
李忱甩了甩头,念了句“阿弥陀佛”,继续驾车。
车内,小姑娘被抵在车厢内,逼?E的空间满是男人的气息。
“大人,你别过来。”她低低求饶。
陆鄞扯了扯领口,松松垮垮一片,露出精致泛红的锁骨,他目光落在那雪软上,变得漆黑粗重,喉结一寸寸滚动,哑着嗓子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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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
九月十五, 万寿节。
这一日,大业宫方圆五十里皆挂着彩色绸布,墙着彩画, 官府放粮施粥, 示意君与民同乐。
大业宫内, 午宴设在太清宫,不到巳时, 四品以上的官员便携着家眷入宫,皇亲贵戚男子皆伴架于昭元帝身侧, 女眷都聚在坤宁宫。
入宫后,虞晚便同陆鄞分开去拜见皇后。
坤宁宫内,萧皇后一身明黄色曳地朝服, 胸间坠着一串耀目剔透的南珠, 鬓发间簪了一支凤穿牡丹的步摇, 衬托着整个人华贵而又端庄。
皇后左侧坐着一位她未见过鹅黄宫装的姑娘,眉眼娇艳, 隐隐同萧皇后有一些相像,右侧坐着福宁公主, 怀中抱着刚足一月的小殿下,小粉团子伸着一截白生生的藕臂,咿咿呀呀的, 憨态可掬。
再往后依次便是亲王、朝臣命妇。
虞晚到时, 便瞧见这样雕栏画栋,如同年画一般的场面。
萧皇后瞧见站在门口的纤细身影, 纯洁的如同一朵雪白的茉莉花, 清丽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