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点更不是问题了,既有安全感,抱着又不会咯得慌呢,你说是不是?
再看这个大专毕业的,人家虽然没有正式工作,可你搞清楚咯,人家倒到卖卖的,每个月挣得不比你少,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最后这个更扯了,部队又不是非要你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结了婚慢慢往回调就是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吧?”
舒扬怎么就忘了,自家老妈可是教政治的,跟她辩,这不是找死嘛!
“舒扬,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挑!”舒妈妈总结陈词道。
舒扬低头默默地反思,她真的太挑了吗?其实,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差不多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是面对这些人,她总是能一眼看到和他在一起的风险,她所做的,不过是努力规避这些风险罢了,难道,这也错了吗?
峰回路转
“那后来呢?”
周日的下午,季涵窝在她家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边吃着朗姆酒葡萄口味的冰激凌,边问舒扬那场万人相亲会的后续情节。
“后来啊,后来我妈就拉着我去跟那几个所谓的‘精英’接触啊……哎,不说了,太丢人了。”舒扬捂脸。
“说啦说啦,”季涵兴奋起来,放下手中的冰激凌过来拉开舒扬的手,一脸坏笑地说,“妞,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说给我高兴高兴!”
“去你的,”舒扬推了她一把,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四个人,两个说我年纪大,说要找25岁以下的小姑娘,一个嫌我个子太高,还有一个最搞笑,居然说我和他的属相相冲……”
“我靠!这都是些什么男人啊!”季涵表现地比舒扬还要义愤填膺,她拉着舒扬的手,大大咧咧地说,“听我的,以后别去这什么劳什子的相亲会了,我叫我妈给你介绍,保证个个都是家世人品一流的青年才俊。”
“得了吧,这种人能看上我?我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话说回来,你和林惟仁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一说到林惟仁,季涵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她叹了口气,重新抱起了冰激凌,边吃边回答:“还能怎么办呢……惟仁主意已定,而我又是决计不可能放下这边的一切,跟他去美国的。只能先拖着了,等明年我毕业再说吧。”
“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昨天我浪费了我老妈150块,估计她这会正心疼呢,与其回去对着青菜豆腐忆苦思甜,咱不如话悲愤为食量,好好出去吃一顿。”舒扬大手一挥,召唤季涵一起出了门。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舒扬接到了一个电话,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是陆一鸣打来的。
“下午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陆一鸣在电话里的语气一反常态的严肃,舒扬心里一凛,本能地就想回绝。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对方的回答倒也干脆利落。
“好吧,”舒扬妥协,“那你说,在哪见面?”
“下午两点,城东的随意坊。”陆一鸣说完,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舒扬继续埋头吃饭,心里却还是被陆一鸣这通莫名奇妙的电话搅乱了心绪。她实在想不出,她和陆一鸣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严肃到需要两个人坐下面对面来谈的。
吃完饭,舒扬跟季涵告别,顺便跟她打听城东的随意坊要怎么过去。
“呦,有人请你去随意坊吃饭啊,大手笔啊,那里的东西可是出了名的又好吃又……贵!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朋友这么有心,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季涵眼角带笑地戏谑道。
“我说了你也未必信,”舒扬耸耸肩,解释道,“这个人我统共只跟他见过两次面,事实上,我还不知道他今天找我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这人有点古古怪怪的。”
“到底是什么人啊?”季涵有些替她担心,“你不要傻兮兮地给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卖了倒还不至于,陆一鸣这人,虽然脾气差了点,礼貌缺了点,但人也还不是太坏吧,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省的迟到了这人又要哇哇叫。”说着舒扬就跨进了她那辆前几天刚修好的Polo,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陆一鸣……”季涵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几秒钟后,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季涵试图叫住舒扬,却发现她的车已经开出老远了。
算了,陆一鸣这个名字也没多特别,况且她听得也不是很分明,没准是其他人呢。有机会找舒扬问清楚了再说吧。季涵这么想着,也便转身回了家。
再说陆一鸣这边,他为什么要找舒扬见面呢?这得从前一天的上午说起。
那天的陆一鸣跟舒扬一样,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机,打电话来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每次他相亲都会打电话给他仗义救场的好朋友秦承越。
“月月啊,今儿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我记得我没跟你说我要相亲啊。”陆一鸣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了,你没发现最近伯母都没给你安排相亲吗?”
“怎么?没叫你出来装我女朋友,你反而不自在了?”陆一鸣坐起身来,对着电话那头调侃道。
秦承越在他们这帮人里面,应该算是个异数。这些年,在别人都遵循着家里安排的道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的时候,他偏偏四处游荡,整日倒腾些个奇怪的生意,别人看了直摇头,他却乐在其中。有时候,陆一鸣还真是挺羡慕他的,至少,他有个无论他到走到哪都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女朋友……
电话那头的人无视他的调侃,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令堂前两天委托我们帮她查了一个女人……当然,她应该不知道那公司其实是我开的,不然我估计她怎么着也不会来照顾我生意的。”
“什么女人?”陆一鸣下床走到窗边的过程中,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不由地脱口问道,“难道是舒扬?”
“Bingo!”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紧接着便是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说吧,你是不是玩出人命了现在要你妈来帮你收场?”
“别胡说八道,话说回来,前两天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你小子故意想看我笑话是不是?”陆一鸣边换衣服边思忖着自家老妈此举的用意。
“瞧你说的,做我们这行也要有职业操守的好吧,怎么着我也得等你妈跟我钱货两清我才能把消息告诉你好吧,不然你妈知道了,一气之下不给钱怎么办?老弟我可是靠这个过活哦……”秦承越碎碎念道。
“少废话,快说,我妈叫你查她什么?”陆一鸣扣好衬衫上的袖扣,对着电话那头吼了一句。
“别激动嘛,其实也没啥,就是家庭情况,个人履历还有感情经历之类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基本上,外面的女孩要嫁进我们这个圈子,不都得过这关嘛。”秦承越不以为然地解释说,“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搞出人命要你妈来帮着收场了嘛。”
“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就认定我跟那女人有瓜葛了?真是莫名其妙!”陆一鸣被他母亲私下里的小动作搞到几近抓狂。
“咳咳,”秦承越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接着劝他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激动,不就是找个女人结婚嘛,跟谁不是一样。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在抗争什么,以你妈那性格,能让你一个人逍遥到三十岁已经是奇迹了,你还指望她能继续容忍你多久?”
陆一鸣沉默,他心知承越的话没错,身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和一个所谓“合适”的对象结婚,就这样,毁掉心里那一点点微渺的希望。
如果他当初没有去英国留学,如果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只是游戏人间而从未爱过什么人的话,陆一鸣或许可以按照家人的意愿,乖乖地结婚生子,所以说感情这东西,跟知识一样,其实都挺害人的,前者让你无法容忍平淡无爱的婚姻,后者则让你失去了愚昧无知的快乐。
见他不搭腔,秦承越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