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窈窈都怔了,颇有些小心翼翼道,“小姨,你觉得我跟阿枢哥需要这个?”
吴二妹笑得灿烂,好似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管需不需要,多点东西备着也是不错的,反正又不用花一分钱,自然是要收的。”
“小姨,我可不敢收的,”张窈窈打小哪里有缺过钱的,再说了,她于这些事要求也不高,打小就是不缺钱的,再说房子嘛,也不过是她同阿枢哥两个人,哪里就得需要换这么大的房子了,“阿枢也是不敢收的,我也不敢替阿枢哥收的。”
吴二妹笑得更灿烂了,“这有什么的,无非就是个房子,是个死物,哪里就谈得上什么不敢的。阿枢也是胆儿小了,他先前还经商呢,挣的不过也就是三瓜两枣,到现儿还去商务部,这挣的是死工资,能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收了这个,要真是有个不称手的,还能卖了换钱。”
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可都是歪理别看张窈窈这个人呀,于这些面儿上的事,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什么伸手拿东西,这从来不在她的打算之内,也从来没想着靠着谁的关系而……
她从未起过这样的念头,也更知道自个儿不能弄,界限是懂的还是张老爷子打小给她灌输的道理 ? ,她是无有不懂的,也知道什么样儿的事不能做,一向是极有底线的,不至于在这些钱跟前跌倒,依旧是拒绝的很是坚定,“我们手头也不……”
吴二妹见她跟个铁石心肠似的,自然就皱了眉头,“就是给个不值当的新婚礼物,怎么就……”
“小姨,你要是随便送个东西就算了,这房子我真是收不起,”张窈窈真觉得自己怎么就来一趟的,原先瞧着这小姨也没啥,到没想到这小姨就跟被洗脑似的,叫她吃不消,“就前两天,山省的一把手倒了,小姨您可晓得他贪了多少的?”
山省的一把手倒台的事,还是近两日的事,中央监察网上有公布,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常委会上呢还在任上的,还正在开会的时候带走,就跟地动山震一样,一下子就震动了整个山省官场。
吴二妹当然是听说过的,这面上就是一个尴尬的,到还是不肯轻易就坐实了这事儿,“你也是的,这胆儿这么小,听风就是雨的,他那是贪污受贿,跟我们这个能一样吗?咱们这个是亲戚人情往来,也是你小姨父见不得你们就住那么小的房子,也是想替你们解决一下住房问题,都是自家人的心意。”
这话说的,听得张窈窈坐立不安,也晓得自个儿的话,这位小姨是听不了,只得站起来,“小姨,我这下午还有课呢,课还没备上,得赶紧回去备课呢。”
她说着就起来了,也不顾吴二妹想拦她,还是赶紧地走了。
严格见她出来,颇有些仓惶的样子,让他颇有些疑惑,进了包间,见吴二妹绷着个脸,到像是谁惹了她似的,又看到桌上放着的房本,便有了猜测,“张老师怎么就这么走了,这饭还没吃呢,这是要赶回去吃饭吗?”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拿起房本瞧了瞧,“哟,这地段可不就是……”
话还说完,就让吴二妹夺过了房本,“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呀。”
严格可不想当个小孩子,再说了,瞧他做的事,能将他当个孩子看吗?他一扫在外人面前的乖孩子乖学生模样,人站起来就贴在吴二妹后背,双臂一圈就圈在她腰间,手臂就明显地发现她腰身稍微粗了些,就探 ? 过脑袋看她的小腹
果见着稍微隆起了些,反正这表情有些难言,“你还真是有了呀?”
“当我是假的呀?”吴二妹把房本往桌上一放,到露出烦恼的表情来,“你们张老师是最近有具体教什么课了吗?”
严格的手抚上她的小腹,嘴上到也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她的话,“没听说呀,不还是个校长助理嘛,她还有什么课要上的呀。”
吴二妹闻言就笑了,“原来是在这里哄我呢。”
严格到是好奇了,暂且放开她,拉了条椅在她身边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虾,撒娇道:“嫂子,我想吃虾。”
这人可真是的,到还要人伺候呢那人还是个孕妇。
偏他在这里是百无禁忌的,肆无忌惮的。
吴二妹到是还真替他剥起虾来,还递到他嘴边,“你说孩子家家的,你到好,还真是娇气起来了。”
他一口咬住虾肉,就将整个虾肉都吃进了嘴里,这吃了虾还不止,他还要张嘴去含她的手指,纤细的手指根根分明,却叫他吸吮起来,桃花眼到是紧紧缠着她的视线。
吴二妹被吮了手指,面上便嫣红起来,到想将手指抽出来,喝斥道,“胡闹,这是在外面呢。”
严格这才吐出她的手指,舌尖还扫过自个儿唇瓣,“嫂子可真没的意思。”
吴二妹嗔怪地瞪他一眼,擦了擦自己的手,“在家里头任着你胡闹,在外头可不能胡闹。”
严格夹了个虾,自个儿剥了个,就递到她嘴边,“嫂子,你吃吗?”
她也不拘着,张嘴就要咬住他就凑过脸来,与她同时将虾都咬住。
她愣愣地看着凑近的少年脸蛋儿,唇瓣儿都忘记阖起,只看着他的唇瓣越来越近,近得都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涌上来,让她的脸颊更为嫣红,似要滴血了一般。
虾在两唇之间,交换的是唇齿之间的蜜液,相互纠缠的是热度,呼吸声便浓重了起来,包间里面落针可闻声,也不知道是谁吃的虾,自两唇分开之际,这虾也不见了踪影。
吴二妹气息不稳,唇瓣儿微张,到被他的手指抚弄着唇瓣,她眼神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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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外边儿,严格到也没多太过分,只陪着她用完饭,临了又看着那个房本,不免有些话要说,“是我哥让你送东西给张老师?”
吴二妹当着他的面也不隐瞒什么,反正都是自家的事,“无非是个房子,就当是新婚礼物。”
严格看过房本,晓得那个地段在哪里,不免咋舌,“嫂子,我哥这出手也太大了,张老师后头有什么人,值当出这么多?”
“听你这口气,这事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吴二妹把房本往包里一放,人便站了起来,“我外甥媳妇,你晓得不?”
严格哪里能不知道她外甥是谁呀,卫家的长子,如今据说在商务部的那位,到是觉得这房本上出手太小了些,“就这么个房子,我寻思着眼皮子也不眨吧?”
他这话把吴二妹惹笑了,伸手往他额头一点,语气颇为亲昵,“什么眼皮子不眨的,当这房子是那三四线的地方不成?是太大了,人不敢收。”
严格可不相信这些话,他家的生意做到这份上,同官场上打交道的事多了去,更别提自家的钱到底是谁的了,从根子上来说也不是他们自个家的,这些事,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儿,但不如他大哥那里清楚前头的人倒了,还没将他大哥扶上去,先前想攀另外个人,那个人也倒了,如今这不是机会来了嘛,自然还得再攀着。
不过,他到底是有些年少,面上就有些藏不住事儿,“我就没见过不敢收的人,无非是就是嫌少。”
“说什么呢,”吴二妹可不乐意听这个话,“我外甥可不是那样的人。”
严格晓得她于自家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去逆着她的意思,当下表情变了一变,笑得又天真起来,“嫂子,咱们不说这些事,我也不掺和这些事,反正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二妹也不想跟他闹起来,“对呀,你听你哥的就是了。”
严格见她要走,也不肯放开她的,硬是揽着她的腰,同她一道儿出门,嘴上口口声声地叫她“嫂子”,叫得可真亲昵,“嫂子,送我回学校吧,我这不刚才搭你的车过来,你好歹也送我回去呀。”
吴二妹睨他一眼,他立即乖觉几分,“那我开车送你?”
不过,他有了个主意,“要不,嫂子,带我去你单位看看?我还没见识过呢。”
当然,又得了吴二妹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