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眼瞳含笑,“我想好好地同你说的,想跟你打个商量。”

“这算是商量?算是好好同我说的?”吴二妹简直要佛了,再怎么着没脾气也不至于软成这样子,她瞪着他,“你们早上、早上……”她声音才高起来,又瞬间跌落,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又过于惊世骇俗,于她的嘴实在是说不出来。

相对于她的不敢说,或者是羞于启齿,严苛像不是来自于这世界的人一样,他的道德感极为低下,甚至连丝毫都没有,反而还理所当然地对上她的眸光,好似极为包容的样子,“其实男人就是这么回事,无非是就是那么一根,你别把阿格当别人,就把他当成年轻时候的我……”

她确实被吓到了,直愣愣地瞧着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话来,“你可真是敢说,可真是、可真是……”

一连三个“可真是”真是将她此时的内心想法都表露了出来,不是她不理解这事,而是她没见过世面“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终于忍不住进行了全家式的问候。

严苛不置可否,“嗯,也算是有病了,你不知道吗?我父母是堂兄妹。”

吴二妹简直无语,他的人贴上来

她往后退,他还是欺身上来她节节败退,后背抵着墙壁,呼吸稍急促了起来,鼓鼓的胸脯跟着起伏,“我不想知道这些事,就想安静地把孩子生下来。”

他站在她面前,堵住她所有去路,“总不能叫我白白地就当回现成的爹吧,你也当回现成的妈,这样子我们才两不相欠。”

但是这话哄不住吴二妹,她胆子小,有个事儿到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你娶了我,可是有好处的,有钱算是什么”

这话到是实话,有钱算什么于别人来说是好几十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在吴二妹眼里算什么呢,也不过是最多叫她多注意上几眼的东西,难得的,眼里带了些不将钱放在眼里的矜贵感。

却叫严苛不免有些爱怜地也抚上她光滑的脸颊,“这世上钱不是万能,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二妹,就算自小在张瑞美那里也没受过穷吧?所以才不把钱看在眼里?”

她才发现自个儿确实有些绝对,生活中不需要为着钱低头,自然就不将钱看在眼里,这足以显示她的优越感,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优越感,但她又察觉到一点儿东西,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睛,“怎么,你还受过穷不成?”

他有比她好到哪里吗?他难道还缺了钱不成,竟然敢这么问她。

严苛低低笑起来,声音自喉咙底涌上来,落在她的耳朵里,似震动了她的心弦。他的大手温柔而有力抚着她的脸颊,“张瑞美是我妈呢,你不知道吧?”

吴二妹怔住了,错愕地看着他。

严苛依旧带着笑意,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我带你去看看她?”

“……”吴二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甚至她脑袋里全是浆糊了,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走到这样诡异的地步,而且还惊悚。

他指腹往她娇艳的唇瓣上抚过,力道有些重,抚过之处唇瓣失了血色,他的才缓缓移过,“二妹,当我知道你是谁时,有多高兴吗?”

闻言,吴二妹真想将自己缩成小小的,小小的一团,不叫自己被他碰触了,“我不、我不想知道。”

这是她仅有的倔强了。

却得了严苛的亲吻,他的吻热烈且急切,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醺得她几乎站不住,又被他紧紧地圈住腰身,“二妹,我带你去看看张瑞美好吗?”

她整个人都僵直了。

但是他哄着她,“别怕,你见了她会高兴的。”

0033 033我们是般配的

她见了张瑞美会高兴?

这是天方夜谭吗?

吴二妹觉得自个儿最近的日子就跟过山车似的,让她有些承受不来,“你脑子有什么大病?”想着她自己的过往,可能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更觉得自己没了半点的隐私。

“大概有吧,”严苛应得好,也不否认,“我也恨她呢,是不是很动听?”

她今晚上不知道错愕几回了。

严苛轻叹口气,“二妹,我们都是她的受害者,应该团结在一块,应该相互帮助。”

“可你怎么可能是……”她是不敢相信的,“你妈不知道吗?”

“知道呀,”严苛语气轻松,“就在她面前呢。”

她听得只觉得毛骨悚然,这都什么样的家庭但想想自家的事,也觉得也没什么优越感,这不都一样嘛,都是混乱的关系,“呃,呃,那你爸还是你爸吧?”

甚至她还想问,你弟是你弟吗?

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他回上她的话,“阿格是我妈的儿子。”

她开了眼界了,忍不住还要在心里惊叹,这都什么样儿的家庭。明明是兄弟,到不是亲兄弟。是父子到不是母子,是母子到不是父子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们这样、这样……”

可她被他紧紧地搂住,“二妹,你不会嫌弃我这样的人吧?”

她被问及到灵魂深处,一时间嘴唇翕翕,回答不了但她脑子清楚呢,“别、别、我受不住。”

严苛却当她在矫情,“习惯就好了,我带去看张瑞美。”

吴二妹根本不想去,还是被带着走了,她也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来。

等看到张瑞美后,她也有点震惊,那会糊了一张脸,眼睛还看不见,整个人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瞧着还有似乎有些毒瘾甚至还有个老头在她身上,张瑞美哼哼着,嘴里头还骂得不干不净,又被那老头打了两下,好像又消停了。

而她被严苛带着站在角落里看着这恶心的一幕,当下便干呕了起来。

严苛拉着她走开。

但吴二妹一直干呕着,干呕得两眼泪汪汪

严苛带她回了车子里,还抽了纸巾国给她抹眼泪,“高兴吗?”

她实在是称不上高兴,心里头恨不得张瑞美有什么报应,可看了方才的画面,也叫她太直面这种黑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扛不住,“她、她……”

“没钱嘛,就得张开腿挣钱呗,”严苛笑着道,“很多女人或者被生活所逼,或者爱慕虚荣想来钱快一些,可不就得出卖自己身体原始本钱嘛。”

说得吴二妹一怔,不是没听说过,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