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权夺利,利用别人所不知道的毒,残害兄弟,多么大一个坑啊!
“化学内容,不仅仅是我们知道。”她说,“寻常的化学内容,比如江湖戏法解密等等,你们放到敬意楼,或者怡红院那边,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和毒相关的,我曾叮嘱你们不可大意,不可轻传,假如有人刻意来打听,一定要警惕。”
“既然有人使用,对方就一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在暗中学习。你们可以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刻意打听,或者可疑的人,假如将来有需要,可以配合刑部人员捉拿凶手。”
薛晋和裴钰兴奋道:“我们可以直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夫子,你对我们的告诫,我们都记得。
关于危险内容的课程知识,除了和日常生活有关的讲解,我们极少往外讲。只对几个好奇的人讲过,而且告诫过他们不要轻易外传。我们可以找到他们,让他们再回忆,都对谁说过,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刻意询问。然后,根据线索,找到对方!”
“这个想法不错。”张梓若笑道,“思路很清晰。但是,我们可以配合刑部调查,但不要去抢刑部的工作,不要主动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我们帮刑部破解大案,不是好事吗?”
“别忘了你们的消息来源,你们是偷听来的。而且皇子遇刺一案,朝廷也并未对外公布,你们急吼吼的冒头,是要去破案,还是要去投案?”
张梓若不让他们轻举妄动。这个案子,谁都可以破,唯独她和她的学生们,不能主动去破案。
因为皇子中毒的事情,他们已经够显眼了,要是对外再显出一条,或者多条纵横交叉的关系网络,就更招人眼了!
只怕到时候,破了案子也不会得到嘉奖,反而会迎来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与打击。
张梓若给薛晋和裴钰详细解释了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原因,把垂头丧气的两个家伙赶回去写卷子。
两个家伙的身形更加佝偻了。
“夫子,你变了!”
“你再也不是那个我们最喜欢的夫子了!”
张梓若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嗯?怎么说?”她洗耳恭听。
裴钰:“以前你给我们上课,既轻松又有意思!我最喜欢上课了!但现在,这一门课有试卷,那一门课也有试卷,功课还是试卷!我恨试卷!世上为什么要有试卷这种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写这种东西?”
张梓若:“为了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那也不能这么检验,我都被检验的精疲力竭了!”
“对!潘英说,这种检验比他去青楼都要费精力!”薛晋提出了有力的指控。
张梓若:“……不要乱用比喻。试卷是检验你们对学习知识掌握程度的工具。在河湾村,就是小班的孩子也会做试卷。年级高的学生往往做的试卷更多。”
薛晋和裴钰面露惊恐,“我们基础这么差,也不是不能上小班。”
张梓若:“……你们还记得自己要做夫子的理想吗?”
裴钰神色挣扎。
薛晋想了想,问:“我要是做了夫子,可以给他们出题,出卷子,考他们吗?”
“当然,你要是做了夫子,单独负责一门课,只要能把学生教好,无论出什么题,以何种出题方式,检验他们的知识掌握程度都行。”
薛晋嘿嘿笑道:“那我可以!我去研究研究试卷的题型!”
裴钰:“好主意!夫子,我们这就回去做卷子!”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张梓若目送他们离去,站在办公室外,看远处操场上玩蹴鞠,或近处小广场上玩滑梯的孩子们,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和你说了三皇子的事吗?”燕飞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清冷的眸中带着隐隐的关切,“你不要掺和进去。没有上面的允许,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怎么敢把这种重案的内情往外讲?这里面只怕有诈。”
张梓若笑道:“多谢提醒。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以不变应万变。”
第485章 禁令
“院长!”贺承微提袍角,快步而来,见到燕飞,微行一礼,“燕大人。”
燕飞朝他点点头,神色冷峻。
张梓若笑问贺承:“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贺承苦笑:“是我们班上课的事情。潘英他们都说,他们当初上的课不是这样子。他们想要游戏,游戏!可我上哪儿创造那么多游戏,让他们玩?”
贺承声音嘶哑,神色疲惫,“我每天愁的不行,回去以后还要找郎中开安神药。给学生们上课实在太难了,尤其是给他们上课。燕大人,您说是不是?”
燕飞:“我的课程很顺利。”
贺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他和潘英等人,以前互相瞧不上眼,如今做了潘英他们班的夫子,没少被折磨。
人都被折磨沧桑了!以前最爱黏着他的小侄子、小侄女,现在都不怎么喜欢他了!
他和潘英等人只是互相瞧不上眼,上课都如此艰难。
面对有芥蒂、有隔阂的燕家人,潘英他们会那么好说话?那么配合的上课?
贺承真挚请教秘诀。
燕飞:“我讲我的,他们不听是他们的损失。下节物理课照常讲新内容,他们跟不上,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脑子不行。所幸,他们的脑子还算聪明。”
贺承:“……”这么简单的激将法?!
“同是激将法,为何燕大人你用可以,我用不行?”
燕飞:“因为我没用激将法,也没打算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贺承若有所思,转而询问,从办公室拿了菊花茶出来的张梓若,“院长,假如我们班的成绩倒数第一,我除了没奖金,还有别的惩罚吗?”
张梓若摸摸下巴,说:“惩罚倒是没有,但是当一学期结束,给学生们发成绩通知单时,通知单下方会写班主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