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久无言,他仍没有切断连线,一直等到我挂掉电话,浅浅的呼吸声才从我耳边消弭。十年前的事情,他应该也没完全忘记吧。
彩蛋:
明月挂断电话后,千濯合上了她的相册,把它按照原位置放好,看着就像根本没动过一样。整理书桌时相册掉了出来,他就顺便看了,从头翻到了尾,相册的第一页,是明月十年前借亲戚的相机拍的他,她会在每一页空白处标注备注,给他的备注只有两个字:千濯。
看完这本相册,就基本了解了这些年她的经历与遭遇,她是惊弓之鸟,瞥见弓杯蛇影,从此抗拒漂亮阴柔的男孩,甚至对男人都产生了阴影,像她这样漂亮可爱又温柔体贴的女孩,这些年来竟然都没谈过恋爱。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无论阴柔或是阳刚,或者半男半女,都没一个好东西。相册的最后一页,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备注为[组长],对男人仍抱有期待,他的明月真的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子。
小姑娘担心他会想不开死掉,他才不会死。被常年锁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作为方家的私有奴隶,起初他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对,他从幼时就被教导服从与无偿的劳作,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外界,对于这种生活,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厌恶。
方钦偶尔带他出去,让他扮演正常人的角色,他还有一个特定的角色,那就是方钦的表哥。问题就出在角色扮演上,如果能不用挨饿受冻,也不用被惩罚鞭笞,暂时的体验过这种生活,就不想要再回到过去了。
他也有试图逃脱过,但幼小的他无法逃脱掌控,而初潮过后,方家人就再没让他出过大门,甚至让他出来做家务时,也要用手铐脚镣束缚他的手脚,用坚硬的铁链拴住他的脖子,以防止他逃脱。
夜间行动更无可能。夜晚是噩梦的主要来源,如果方家的男人有需要,就会到地下室来,用他畸形的身体发泄欲望与不满,到变成带别的男人过来,再到同时带好几个男人过来。
腥臭的,恶心的,带着汗臭味儿和狐臭的脏兮兮的男人。他们鞭打他的身体,让他跪在地上摇着屁股哀求淫诉,有身孕时也不在乎,这反而会让某些人更加兴奋,一边抽插他早已送掉的肉逼,一边用拳头捶打他的肚子,看到他疼的在地上打滚,笑的肆意而张扬。
那些人里面,有工人有老师,还有她相册最后照片里那个看似一身正气的男人。那时他已经被打了催乳针,奶子和现在差不多大,身体刚刚流产不久,那个男人用细竹条抽打着他肥大的乳头,刺激得乳孔喷出乳汁来,又用软塞堵住他的乳孔,不让奶水流出来。
一边堵,一边放,那个男人吮吸着他未被堵住的那只乳头,粗鲁又急切,把他的乳头啃的青紫咬破皮。一只奶子里的奶水被吸干,另一只却被堵住出不来,被吸得奶子被打的通红,却再也流不出奶水。
那个男人就用拳头砸他的肉逼,逼迫他快点产乳,他的力气比不过经常在健身房锻炼的男人,这幅破烂不堪的身体只会在性虐待下酸软求饶,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放好相册后,千濯站在桌前许久没动,双手禁握,指节发白。男人都是恶心的东西,惯会用虚荣假面伪装自己,他不会让这种男人有机会靠近她的,尽管他只是个千人踏万人骑的婊子。
第9章 你不恶心(视频吸乳,摇乳诉爱,有蛋,绿茶千的自我剖析)
起初,千濯发信息有些生滞,会出现“对方正在输入”而信息半天发不过来的情况,看看他发消息的内容,我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他是在为每句话考虑使用合适的颜文字。
他应该比我要大上几岁,但只看脸的话,倒是看不出年龄的差距来,甚至因为雌性激素的过度分泌,他的皮肤状态要比我看着还要更年轻一些。在和我住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状态有些许的恢复,不再只是走几步就喘不上气来,脸色也好了不少,总之要比我刚在出租屋找到他时更像个活人,而非死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一个温温柔柔的大美人在旁边,我不得不注意起皮肤的养护来,甚至还在心里暗暗比较,结果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不光胸比不上人家丰满,连皮肤和脸蛋也实在高攀不上,难怪他当时要拒绝我。
这几天更是雪上加霜,我的额头上生了几颗痘痘,又硬又肿,碰一下就疼得厉害,每次吹头时都要小心的用刘海遮住,不然根本没法出门。
想不通,明明每天我和他差不多时间睡觉,吃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为什么他就可以那样漂亮,但我却要长痘。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埋怨他,那样未免太不讲理,虽说佳欣我曾经因为自己长痘而和江先生闹脾气,但我和千濯又不是那种关系。而且他总是快要死掉的惨白模样,又在不久前受了那样的苦楚,就算真有什么怨气,我也得要暂时忍耐才行。
上午十点,千濯的信息准时送达:
“对不起,今天起床太晚了,没能帮你准备好早饭。手机会准点响起来的那个东西,可以帮我也定一个吗,我怕以后还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只是没有起床而已,况且他也没什么必须要起床的事情,我自己也会做饭,实在不行随便垫点儿不胃痛就行了。再说了,他的身体状况这么差,没必要总是想着为我做什么,还是得先养好身体再说吧,我的身体可比他要好多了,他还是应该多操心操心自己。
我回复:“那个叫闹铃,你需要的话,我回去帮你定,不过不要勉强自己。”
“麻烦你了QAQ。”
和他聊天基本上都是在说事情,打的纯文字,从来没有发过表情,看见他发的这么起劲儿,还学会了流行用法,我顺手从收藏表情里发了张小胖橘揣手手过去,当做话题的结尾。
我当时教他使用手机时,只说可以打开那个绿底白纹的图标给我发信息,因为上班听不了语音,可以用语音转文字,也能手写打字,怕自己表达情绪不到位可以配个颜文字。有急事时就点那个小电话拨通里面唯一的联系人号码给我打电话,接听电话点绿色,挂断点红色。
他连闹铃都不知道怎么开,怕是根本没试图探索过智能手机的其他功能。也是,他说自己从小就被关在地下室里,那就代表并不是自愿被驱使,要控制住他的话,肯定不会给他接触通讯设备的机会。
直到中午去厕所,我才发现自己例假来了,因为并没有提前准备,所以找女同事借了卫生巾,大概处理了一下。我的例假一直不准,基本都是隔几个月才来一次,而且周期也不固定,去看了医生说没事,只说好好调理就行,但也一直没太注意,因为不来例假真的很方便,所以就任由它随意发展。
小腹冰冷还头疼,不吃止痛药根本不行,可工作还得继续。由于怕疼而且身体不太好,卫生巾不常备,止痛药却时时备着,吃完止痛药,尽管没有平常舒服,倒也不算太难过。
身体不舒服,上班就想摸鱼,我打开了手机,检查千濯给我发的消息。他没理我,明明以前都是他发最后一句的。
本来也不是多疼,但是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就莫名其妙的委屈起来,发消息质质问他在做什么。他没有及时回复我,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才发来回复:
“刚刚在忙,不太方便看手机。”
“什么事那么忙?忙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事?”
“对不起。”
“你肯定背着我在干什么坏事,不然为什么避而不谈?”
“没有,对不起。”
“那你现在拍照片给我看你在哪里,在干嘛。”
“可以不拍吗?”
“不行,不可以,现在立刻马上。”
“……”
“搞快点搞快点。”
“等一下。”
我等不了,况且他居然还要发省略号过来,我最讨厌别人发省略号了,所以我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去。丝毫不受死亡原相机的干扰,他的脸依然漂亮,尽管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看到屏幕那一刻我还是有些轻微的呆愣。
细长的脖颈,喉结轻微滚动,以及带着伤痕与淤青的半截胸脯。他皱着眉,表情依旧冷漠,和他发的那些可爱的颜文字毫不相干,汗珠从额角滑落,从下巴滴落在锁骨上,又滚到丰满白嫩的乳肉上。
我听到机器的振动以及吸盘吮吸又分离的声音,赶紧调低了音量,而后面无表情的戴上耳机,找了个没人的房间。还好我音量键按的够快,不然被别人听出问题,我可能就要社会性死亡了。
事到如今,我不想承受自己只是不想被他拒绝,所以才强硬要求,并做了打视频电话这样冒犯隐私的举动。恃宠而骄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我觉得这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没和我解释清楚就拒绝我,我又怎么会非要这样缠着他给我看。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他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自己毫不在乎的袒露给我看,现在又扭捏个什么劲儿,感情我就是个工具人,他心情到位就用我来解闷,心情不好就拿我当个陌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