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脸绷得这么紧,是要做什么呢?
却见乔茜忽然伸出双手,扯住楚留香的衣襟,左右一扯!
蜜色的胸膛当即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上头还横亘着一道红肿的血痕。
楚留香:“……?!”
柳无眉:“…………”
李玉函:“…………”
乔茜若无其事地道:“我?们楚哥要擦擦身子、换件衣裳了,柳夫人、李公子,你们二人大概没有看男人脱衣裳的爱好吧?”
柳无眉……柳无眉已完全惊呆了!
她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这病西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简直气?得连嘴唇都快要哆嗦起来了,李玉函更是又惊又怒,脱口就是:“你!”
柳无眉一把?就拉住了丈夫!
她勉强一笑,道:“乔姑娘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怪罪我?们么?”
乔茜理都不?理她,又朝楚留香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楚留香:“…………”
楚留香一把?压住了她的手,无奈地道:“乔儿,别闹。”
乔茜眼睛瞪圆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扑到床榻上连挠楚留香三十?六下的样子, ろんぶん 好嘛,陆小凤被她连踹三十?六脚、楚留香又要被她连挠三十?六次,真?是众生平等?、善哉善哉。
柳无眉哪里还敢呆……这人昨晚上可是干了那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乔茜是个无赖,可以就地就与楚留香打情骂俏、撒娇卖痴,难道她柳无眉也行么?!
这夫妇二人赶紧出去了……
出去之后?又不?甘心,便又收敛了气?息,躲到隔壁房间去偷听?。
一墙之隔外,只听?见那屋子里,乔茜又发了小脾气?,楚留香无奈道:“你不?高兴,也不?好当众那样吓他们。”
乔茜便冷笑道:“哼,我?看他们没安好心。”
楚留香道:“哦?”
乔茜道:“那二人说话文雅、衣着合身、衣料也高贵,是也不?是?”
楚留香道:“不?错,而且他们的武功也很好,能有暴雨梨花针傍身,想来他们的出身也很显赫,只是不?知是哪一家的佳儿佳妇。”
乔茜又道:“世家公子,大都脾气?倨傲,受不?了委屈,是也不?是?”
楚留香道:“……你故意?给人家气?受?”
乔茜冷笑道:“哼,我?的话都说成这样了,他们若是有点傲气?,必然要拂袖而去,可他们却死赖着不?走,那李玉函都快气?死了,怎么连强忍着不?发作呢?要我?说呀,事出反常必有因,说不?准,杀手就是他们请来的呢!”
李玉函的心直接漏了两拍!
这女子看似骄横无礼,谁知心思?却还很是细腻,随口一言,竟直接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李玉函侧头去看自己的妻子。
柳无眉的脸色已是完全的阴沉,她那双如?盈盈秋水一般的眼睛里,也已闪过了刀锋一样的光!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李玉函就已忍不?住了,骂道:“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贱人!”
她自己倒是好,脚踩两条船,这两条船看起来还都对她喜欢得很,可他们呢?可他们呢?可他们呢?!
李玉函简直牙呲目裂!
他们这对夫妇才是最?可怜的!他们夫妻情深、举案齐眉,谁见了他们不?说一声般配?他自遇见无眉之后?,便再也瞧不?见任何人了……她是石观音的弟子又如?何?她就是坏事做绝又如?何?李玉函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可是,无眉却、无眉却……
无眉却被她那狠心的师父算计了。
她那瘾头一旦发作起来,痛苦好似万蚁噬身,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被剧痛所折磨,她甚至会痛哭着求他给她一个了断算了……
李玉函是自私的人,他不?愿让柳无眉离开她。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徒劳地抱紧她,安慰她:“再忍一下就好了……再忍一下就好了……”
无眉便狂乱地道:“花粉、给我?花粉!”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花粉有问?题。
柳无眉从前很得石观音的宠幸能伺候好石观音那种喜怒无常的人,便说明她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就算一开始她发现?不?了,可等?到了后?头,就是个傻子都能发现?花粉不?对劲!否则的话,为何她犯病时,一吃花粉,立刻就觉得浑身舒爽!
可是,她又怎么敢回大漠,再去求石观音赐下花粉?
现?如?今,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水母阴姬,水母阴姬不?仅内功天下第一,更是个极出色的神医,神水宫内部据说有可解百毒的灵丹妙药,再加上石观音生平最?怕的人就是水母阴姬。
有一次,石观音喝醉后?,曾告诉柳无眉,她这辈子,处处都比不?过水母阴姬,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招惹到神水宫,所以才躲到大漠这缺少水的地方。
所以,水母阴姬一定有能克制罂|粟花粉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