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酒精的原因,慕于感觉心脏跳得太快了,几乎都要撞出自己的胸腔。浑身干得口干舌燥,特别的是抵在自己胯间那根硬硬的东西,这种腾空得紧贴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危险,他用鼻尖讨好地蹭了蹭陆煦涵微凉的鼻尖,柔柔地说:“陆煦涵、大好人,我今天秀展好累、想睡觉了。”
好人……
陆煦涵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在意这个词的分量,他忽然感觉有些沉重,而这从所未有的压力令他感觉到不安,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得心应手,此时,他却忽然对慕于无从下手。
而慕于也没有骗人,他一天也的确很累,顺着重力他安心地靠在陆煦涵的肩膀,沉沉地睡着了。
脖颈旁的脸蛋可爱又稚嫩,充满着浓浓的生机,如同一颗蓬勃成长的小草,拥有着广阔的蓝天,陆煦涵知道,今天的成功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设计师,努力又坚强。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用大衣裹好慕于,背着他向回走去,街道的人相比刚才已经清冷了很多,如同走马灯一般,从二人的相识、吵闹、到如今的亲密,一张张的片段在陆煦涵的脑海中旋转,身后的人如今正毫无防备地在自己身边安眠。
第一次,陆煦涵不忍吵醒这个美梦。
如果你看到我真正的样子,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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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次看到一幅画,就是爱人在昏暗的街道拥吻,和行走在明亮街道的路人形成对比,这时候我就想着:我也想写~(哈哈哈,不过文字比图片表现的感觉更难,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
第10章 Part10
Part10死缠烂打
自从服装展览结束后,慕于理所应当地得到了许多公司的橄榄枝,这几天他忙碌地处理这些事情,最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得到了知名品牌的招聘,林教授也对这个机会很看好,慕于立刻联系了这个品牌的HR,随后高高兴兴地拿起手机,想要和陆煦涵分享这个好消息。
看着停留在服装展览那天的聊天记录,慕于忽然皱起了眉头,这几天他忙得都忘记了一件都理所应当的存在陆煦涵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他了。
之前准备比赛时巴不得天天缠着自己,最近却好久不见踪影,慕于晃了晃身下的工作椅,思考了一下。
该不会他在等自己主动吧?
慕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骇了一下,想起醉酒当天与众不同的放肆,他又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自己耍酒疯那天把陆煦涵吓到了?
发过去的消息孤独地悬在屏幕中,慕于烦躁地看着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
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被动,他站起身子,套好外套向外赶去。
陆煦涵,这次就让我来主动靠近你。
2
“叮咚”慕于疑惑地看着这栋建筑,他已经在寒风里站了半小时了,隔10分钟按一次门铃,冷冰冰的建筑屹立在地面,将他与内部冷漠地隔开。
这座曾经疗愈过自己身心的建筑此时如同一个陌生人般,将慕于无言地拒之门外。
搓了搓冷得发红的指尖,慕于执着地看了看如同一块冰的手机,聊天界面的内容依然无人回应。那条展览当日的时间仿佛楚河汉界,生生地隔开了二人所有的联系。
慕于眼角有些发红,为什么突然没有消息了,为什么任性地参与到自己的人生又肆意妄为地离开。
他的心里仿佛憋了一口气,不发泄就惹得心中难受。他用手敲了敲硬邦邦的门板,等了会,最后还是无人回应。
“陆煦涵,如果你在家就开开门,把话都说清楚。”
秋风吹过一片落叶,叶子在旁边的草地中打着转。略微的窸窣声衬得这里安静得骇人,慕于感觉自己疯了,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执着,他关上手机,气冲冲地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那栋建筑在慕于的身后渐行渐远,慕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惆怅地向后看了看。
仿佛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如同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钟声在服装秀奏出了最美的旋律,最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慕于的世界里。
可是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一滴滴氤氲在慕于的春心里。
怎么会随随便便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呢?
这件事如同一个疙瘩,牢牢地刺在慕于的心窝里。
3
之后慕于在工作之余都抓住时间去陆煦涵家门口待一会,刚开始他还会待很久,可是在一次次的无果后他总是让出租车司机等自己一会,然后草草地敲一下,等几分钟屋内没有回应就坐回车里回家。
已经快一个月了,慕于娴熟地报出那串地址,带着些疲惫地来到这间屋子,然后拉响门铃。
“叮咚”
慕于挺直着腰板,耐心地看着手上的手表的秒针,仿佛家常便饭般数着指针跳过的数字,然后开始倒计时。
“5、4、3、2……”,慕于麻木地动着嘴。
结果,1还沾在嘴皮上没说出去的瞬间,门出乎意料地被打开了。
慕于呆愣在原地,仿佛对这个门会打开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嘴巴不自然地张开又闭下,他该说些什么,对这个突然消失一个月的人说什么,或者,他以什么身份这样持之不懈地纠缠他呢?
门后走出的不是想的人,而是一位个子矮矮的中年妇女,妇女看到慕于,先是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然后意外地张开嘴,吃惊地问候道:“你是慕于先生吗?”
“哦,你难道是之前这里的那位钟点工吗?”
“是的。”
“哦,都已经一个月了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你的记忆力真好。”
妇女被夸得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围裙,含蓄地说:“慕于先生的名字很有辨识力,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请问陆煦涵在这里吗?”
“陆少爷啊,他最近在另一处地方住,您可以用手机和他联系。”
慕于感到有些生气,为什么搬家了却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就算不是恋人二人也类似朋友了吧,他礼貌地问妇女:“他手机好像把我屏蔽了,你能把他的新地址发给我吗?我有事情想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