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你没发表作品的那几年的故事吧。”史蒂夫说，“只要你愿意说，我就能承受。”

他们来到酒店。史蒂夫住在慕于隔壁，他微笑看着慕于先进房间。

慕于打开房间，突然，他转身看向史蒂夫，忐忑地问：“今晚，你要进来吗？”

史蒂夫惊讶地张大嘴，“哥？”

还来不及说完，史蒂夫已经被拉进了慕于的房间，慕于将他抵在门上，疯狂地亲吻。而史蒂夫也热情地回吻。二人亲得难舍难分，房间的温度顿时升高几度。

慕于喘息着，他将史蒂夫推到床上，拿起桌边的酒，喝了几口，史蒂夫的脸红彤彤，他乖乖等在床上。

慕于喝了酒后，胆子也变得大起来，他眯起眼睛，夸奖道：“真是个乖狗狗。”史蒂夫脸部的红扩散至耳根，捂着嘴，忍住口中的呜咽，因为慕于已经隔着裤子亲吻上他勃起的部位。

慕于今晚格外主动，像是下定了决心，满足地抚慰着因自己而兴奋的新鲜躯体。直到裤子浸出一片湿润，他才停下。

他坐到史蒂夫的身上，虽然大胆却意外平静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史蒂夫整个人烫得如同水壶，明显已经陷入情欲的漩涡，深情地看着慕于，呢喃：“哥，慕于哥。”双手也止不住摸上慕于的臀部。

慕于握住他不老实的手，说道：“接下来我说的一切，如果你无法接受，你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的。”

随后，慕于以近乎冷漠的姿态述说着属于自己的过去。

“我接受过侵犯，不止一次，是囚禁。无论愿意不愿意，我被很多人操过。我被关在玻璃房里，像畜生一样赤裸身体，被别人欣赏被别人干得射精的模样。我是逃出来的，我有重度抑郁症，吃很多药，直到现在好了很多……”

史蒂夫愣愣地看着慕于，直到他怜爱地抱住慕于，慕于才终于卸下他的盔甲，在他怀中痛哭。

但是，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相似的体型，他恍若感觉自己躺在陆煦涵的怀中。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罪孽感。所以慕于急忙抬头，用手不断抚摸史蒂夫的脸，他用眼睛不断确认，眼泪淹没他的眸，让他误认为是陆煦涵在身前。

为什么？都是陆煦涵的身影？

慕于惶恐地站起身，随后他感觉到陆煦涵无处不在，在门口愤怒的脸，在桌边悲伤的他，在床上情动的他，在走廊里悲恸的他。

啊，慕于此时意识到，那段岁月对他影响到何种程度。

陆煦涵用谎言，深深地住进了他的意识里。而他，又怎么能用欺骗再次伤害别人呢？

史蒂夫意识到不对劲，他急忙起身询问。还没等他碰到慕于，就被手重重拍开。

“滚，离我远点，我发现了，我对你没一点感觉。”慕于狠狠地说，他感觉自己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魔，“一点都让我硬不起来的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慕于看到小狗受伤的脸，但是，他怎么能毁了他，他值得更好的，不是吗？

那我呢？

有更好的未来吗？

6

陆煦涵最近拼命地工作，他不愿回家，本来只是因为慕于在他才天天回家报道，这下慕于走了，他陷入一种疯狂的工作状态。

深夜，他也干脆睡在公司里。突然，电话响起铃声。陆煦涵睡觉浅，起床气极其严重。因此他直接按断，然后气呼呼地躺在床上。

但是电话对面的人明显不想让他休息，新的电话再次拨入。

睡眠不足加上被分手的男人不耐烦地接通，生气道：“谁啊？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被吓到了，半响没说话，许久后才慢吞吞地说：“陆煦涵……是我。”

陆煦涵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听了会，看向手机备注，慕于两个字让他身体一抖，赶快解释道：“慕于？我有点起床气，不是故意吼你，你怎么了吗？”

“陆煦涵，我感觉全身都好疼，好难受，我本来吃了药想要睡会，可是……”对面传来哭泣的抽噎声，陆煦涵神色匆匆，赶忙问：“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在外地的酒店，你知道吗？我心里好难受，我恨你，你知道吗？很恨你，可是，我整晚又总是看见你，为什么，为什么恨你却想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煦涵听着电话里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呆住了，他苦涩地说：“我也想你，每天、每刻、每秒。”

拿车钥匙时，陆煦涵撇过桌上的照片，是慕于最近的动态，其中他被一个男人背着的照片格外刺眼。他拿起照片，撕碎，丢进垃圾桶中，随后，离开公司。

+

陆煦涵赶到酒店已经太阳东升，海岸线连成橙黄色的一片，海鸥在沙滩上翱翔。

工作人员刷开房间，陆煦涵微笑致谢，走入房间。

慕于住的是一个套房，房间很大，有一个敞亮的阳台面朝大海。慕于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单薄的衣服被海风刮得像鸟扑打的翅膀。陆煦涵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拿着毯子，盖在慕于腿上。

慕于看向他，眼神很迷茫，如视虚影，“早上也出现了，我真是病得不轻。”

陆煦涵没说话，将手抵在慕于的额头，烫得骇人，“你生病了，得去医院，为什么还在这里吹冷风？”

慕于有些不敢置信，一个虚影还开始教训他了，他顺着陆煦涵的手臂，将脸蹭在手肘，脆弱地说：“只是喝了点酒，吃了点药，但是我一点都睡不着，我想了一晚上，我肯定是疯了，所以才会疯得把你想过来。”

“你这样会出事的，”陆煦涵有些生气，“你的同事呢，你自己住这么大一间？”

“他被我赶走了，”慕于坐了起来，刚好埋在陆煦涵的颈窝，“我一直想，为什么会硬不了，我那么主动，他也很好，但是为什么会想起你？”

如同退潮的湖，陆煦涵看见了藏在砂砾下的珍珠，他困惑地想低头问些什么，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慕于用嘴叼住了他的喉结，用舌头灵巧地舔吮，陆煦涵情难自抑地撑住身体，慕于恰好搂住了他的腰。

“你本来就脏，弄脏你，我不心疼。”慕于咬着陆煦涵的耳垂，在他耳边说。

陆煦涵苦涩地笑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慕于，给我一次机会。”

慕于推开他，用脚抵上肩膀，说：“那你给我舔，舔硬了，我今天就要你。”

陆煦涵笑着吞入慕于的阴茎，灵活的舌巧妙地勾勒沟壑，在他的爱抚下，软趴趴的阴茎慢慢抬起了头。慕于喘着气，在完全勃起前，用脚踢开了陆煦涵。

陆煦涵痞痞地坐在地上，舌头勾了一下嘴角的体液，笑眯眯地问：“客人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