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厉尽力压下眉眼间萦绕的愁绪,不愿她为难。
于是,无奈与嫉妒顺着放缓的眉眼向下流,他好像听见了汩汩的酸涩泠泠,一瞬倾倒进胸口。
心脏被酸涩浸泡又拧干,裴厉看见苏郁将它妥帖收放;又浸泡,又拧干,又展平……周而复始。
轻抚在苏郁背后的指尖像是被苏郁感染,裴厉发觉颤的厉害,连视线都氤氲。
“阿郁,“再出声时,他又是那个裴厉冷静,温和,谦逊……也不近人情“布朗家族要变天了,我已经联系好接应的人,你今晚就离开。”
“那你呢?”苏郁开口的一瞬,裴厉看见那网伴着荆刺,密密地在他心上收紧,严丝合缝。
在Y国的这些日子,好像一场梦。她此时语气多理智,就显得他的难过有多可笑。
“我会在明天过明路离开,以仲瑾的身份。”冷漠疏离的笑意,透着世家公子与生俱来的矜贵。
第一次,在所谓“出任务”时,两人有了同事的自觉这对话很正经不是吗?
不过,忽略气氛的暗流涌动,这姿势其实也蛮适合做爱的。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苏郁死死攥住裴厉的衬衫下摆,极力控制自己。葱白纤细的指骨泛着幼嫩的粉,因用力过度而绷起的纤细青筋都分明。
都不消看,苏郁都能想象到手中的衬衫会是怎样一副被蹂躏的模样,偏脸上笑意像是比裴厉都要温驯三分,语气比之最是亲和有礼的亲兄妹都不遑多让,偏字字句句扎人得很:“裴队这么有本事,干嘛要让我平白遭这份罪,偷偷摸摸离开像什么话?"
苏郁又怎么不清楚裴厉的盘算,如果不是出事了,裴厉不可能会当即决定让她连夜离开。他想给她做掩护?让她顺利离开,踩着他裴厉的尸体吗?
”嗯。“
他这一声应的苏郁猝不及防,心脏一瞬被他填满,涨得像要从眼角流出来。
苏郁别了脸不再看他。
刚刚靠在裴厉身上,苏郁唇角的口红无意蹭在他领口,紧紧抿着的唇和花了的唇妆,精心勾画的眉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是自己太急了啊,她还这样小的年纪呢。
终是将她揽入怀里,从抑制着啜泣到浑身发抖,从哭声渐止到咬着他脖颈高潮……
076|是我的(H)
"你知道含羞草么?"身后的沉沉的顶弄还在继续,苏郁恍惚了半天,被快感麻痹的大脑才一字一句拆解开这话的意思。
彼时的苏郁,像株不谙世事的含羞草,极力闭合的叶子在男人狠厉挞伐下无助地蜷缩,痉挛。
身下穴儿是青涩花苞,在入侵者的肆意蹂躏下涌出丰沛汁水,显出潋滟风情;顶端小蒂是熟透蕊珠,龟头满溢前精一副逗弄亵玩姿态,极致舒爽到只会咽咽地啜泣。
"比未足月的猫儿还不耐。“嘴上逗弄着,身下也发狠,试图往那薄薄的颈口撞。
无边快感混着未知的痛意,苏郁甚至能感知到大腿后方一片涔涔凉意,伴着男人的冲撞黏腻腻地往下漫。
她双膝跪在沙发上,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多久,白嫩膝盖伴着身体的痉挛不时颤巍巍,撑得勉勉强强。
”进去好不好?”情欲作线,男人的喘息为饵,引深陷痴缠情事里的她上钩。
”唔……“疼痛是切实的,苏郁不敢应,酸涨的宫口在男人铃口的恣意玩弄下只能瑟缩着无力发抖,”不……“
纤细的胳膊无力撑在沙发上,身后两颗囊袋伴随着男人的挞伐甩在她腿根,与她泄出的汁液粘连在一处。
裴厉红着眼睛瞧两人身下那处,像是得了趣。向前撞,囊袋拍打在腿根,厚厚腻腻的淫水里,细密的气泡炸开缓缓抽出,囊袋也跟着后退……
该如何形容这盛景呢?浓密的长睫卷而翘,忽略气质中的锐气,此刻的裴厉,欲得让人发渴。
齐整的头发被洇湿,身上的衣服仍然体面干净,可脖颈里的汗像串成的珠子,随着男人的喘息不时滚落。
囊袋退后,只浅浅半个龟头被女人的穴肉咬着。男人的耻骨,女人的腿根,鼓囊囊的囊袋沉沉坠着,将女人喷出的花液缓缓扯开扯成厚厚的水膜,颤啊颤。
和皮肉贴合着的水液厚些,黏腻的气泡也更细密些。只中间薄薄的水膜被扯出个三角的形状,欲坠不坠,要破不破的模样,像极了此刻正瘫软着的苏郁。
喉结滚动,裴厉轻轻握了握女人脆弱的胯骨,小小,薄薄,娇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
裴厉的停顿,给了苏郁片刻喘息的空间,累到撑不住,时不时在高潮余韵下剧烈地抽搐一瞬。
俯下身子的当口,叫裴厉握住了胳膊,顺势拉到他怀里。
像濒死的鱼,苏郁的头无力向后垂着,刚好落在裴厉肩上,浓密乌发倾落在他身前。
裴厉这才看清她的脸,唇妆早花得不成样子,涎水顺着汗液顺着纤细脖颈流下,发丝在颈子后面黏成一绺绺,贝齿因这动作露出,不时发出一声猫儿似的呻吟,隐隐含着哭腔。
“摸一摸,嗯?”十指反扣住她的,裴厉牵引着她去摸身下那处。
女儿家酡红的脸,迷蒙的眼,盈盈泛着水光,他在水光后面看见了自己。
她手好小,骨节处粉粉嫩嫩,手指还在下意识蜷缩着,裴厉知道,那是她刚刚高潮时用力攥的。
“摸到了吗,阿郁,是你的……”
神思仍恍惚着,耳边他咬着她的,手心的触感粘腻潮湿。
裴厉看着两人交合处,淫靡的场景看得他喉结不停滚动,耐不住她的勾引,用力闭了闭眼。
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女人脖颈是嫩生生的脆弱,手却慌张地摸索着要挣开他,却更像把自己喂给他。
低下头,牙齿紧紧咬着她,像野兽进食前的逗弄,舌尖在她单薄的肩膀作弄,感受女孩无意识的颤栗。
“你手好小,阿郁。”吐息落在肩颈,女人低低的啜泣伴着颤栗,手指无力的挂在他腕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看,”他轻轻放开她的头发,安抚似的,摩挲了几许她的颈骨,转而却不容质疑地掐住她的颈子,迫着她向两人交合处转身。
说不出话,泣声也更弱了,眼角沁着红,眼泪垂坠在睫毛,嫩的能掐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