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六岁时,要比现在娇气得多。
看着她在玻璃后面的病床上独自啜泣,看着她对着父母时强装的乐观,看着她瘪着嘴却强忍眼泪的模样。
那时他会想,在她父母面前掉眼泪,难道不是会换来更多父母的怜爱吗?
他彼时还不理解,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把所有的东西都待价而沽,作为交易的筹码。
更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会抛弃自己奉为神祇的利己主义,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只为了她一颗真心,一颗在他面前纯粹地欢笑流泪的真心。
最后一次的时候,苏郁是躺在地毯上的。
一双纤细白嫩的长腿被他拢紧,绷得直直的,抵在身前。
她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白色衬衫尾端,沾染着一小片粘液,糊着色情的沫。
他乳珠前被她硬是咬了一排可爱的小牙印,乳首粉嫩,光裸的白下是漂亮又分明的肌肉。
八块结实的腹肌上,两道暧昧的血痕交错,看得苏郁眼睛发红,却被他用皮带束缚了手腕,勒令不准。
嘴炮却不耽误,忍着受不住的顶撞,磕磕巴巴的断句硬是让她说出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气势:“宝贝儿......你这皮肤......欺霜赛......赛雪了属于是......”
“是么。”他漫不经心地应她,身下动作却不含糊,打桩似的,次次都尽根没入,操得她腰窝发麻。
“嗯......"苏郁煞有其事地点头,“哈啊......’转眼被操的,直哼哼着说不出话。
射出来时,苏郁被干得快要脱水,只无力地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撤腿,整个人下半身都挨着裴溯,堪堪稳住身子。
高潮来得深且猛,像要给这一整夜的性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她爽到,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已经射出的性器,此刻还半硬着。撤出时,像不舍妹妹的挽留,在她甬道里,带出了他的白灼和她的爱液,两方交织着,早分不出了你我。
在她腿根勾了一指她泄出来的水,涂到她的白嫩的脚踝,蹭到她莹润的朱红色趾尖,指头穿进她蜷缩起的指缝。
一阵温热自脚尖传来,她勉力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耳尖红了一片。
刺眼的日光灯下,他吮着她的脚趾,像虔诚的信徒,膜拜他的主。
作话: 二崽啊,脆弱美人儿了属于是。
好啦,明天,大概就是大哥的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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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丧
“老师,我到了。”望着眼前称得上“简陋”的殡仪馆,苏郁微微侧身,给偶尔失神走过的表情沉湎的逝者亲友让路。
这是海市郊区,很难想象,那般繁华琳琅的海市一角,竟然有这般的荒凉处。
远处的荒山很空,在这夏日,旁处净是一派欣欣向荣,万物勃发的绿意盎然,可这里,却是杂草枯败。
天空灰白,偶尔几只青鸦低低掠过,擦着山上的焦黄柳枝盘旋,萦绕死气的眼睛就定定地盯着这座殡仪馆,看得苏郁心沉沉地往下坠。
她一向敬重她的老师,所以在景丽芝提出,要她来这么个导航都很难找到的地方的时候,她没再犹疑,就赴约了。
老师不说,苏郁也不多问。其间缘由,待到见面,自然就见分晓了。
挂断电话,苏郁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殡仪馆。
锈迹斑斑的三个大铁架子上面糊了一层的尼龙布,白底蓝字“殡仪厅”。因为风吹日晒,年代久远,上面的尼龙布早就风蚀破败,几个大洞随风呼号着,听得人心惊,泛着白的破洞挂着撕裂了的布,随风飘摇。
只留那三个蓝字明晰可辨。
苏郁从车里取出了裴溯的黑色风衣,穿在身上,衣摆垂下,遮住了原本露出的纤长小腿。
长荣山景教授这样跟她说。到了以后,苏郁才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
暗忖穿得不合礼数,遂取了裴溯的风衣来穿。略大了些,可也比得过她稍短的裙摆。
“苏郁,这边。”景教授甫一出门,就见到了苏郁穿衣这一幕。稳了稳心神,对接下来的事有了把握。
“老师。”苏郁站直身子,先向景丽芝问了好,眉目柔和。
“过来吧。”景教授冲她招手,面目和蔼。
下意识地观察人的微表情,已经成了苏郁的本能。所以在看到向来对她赞赏有加的景教授,突然目光躲闪时,苏郁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哪怕只有一瞬。
她不动声色,仍面带微笑地走向她,仿若未觉。
走过一处略显阴暗的走廊,他们就拐进了一处大厅。说是大厅,不过是一处略显宽敞的厅堂,肃穆得令人心惊。
站在厅前,苏郁不欲再往里走那阵似有若无的撕裂般的哭号,实在是让她失了静观其变的心思。
看出了她的迟疑,景教授拍拍她的肩,不再隐瞒。
“这位老人,是来看他已过世的儿子……”景丽芝向下压了压眼皮,尽量克制自己悲痛的情绪,可哽咽声还是难以自持,连话都再说不成句。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苏郁看到了那阵摧枯拉朽般的声音来源瘦骨嶙峋的一抹灰色伏在那处,像被这浓重的黑色阴翳给吞噬。
034|请求
“他的儿子......是缉毒烈士陈忠国。”稳了稳心神,景教授缓缓道。
苏郁了然了。这些日子,媒体纷纷报道的,就是这位牺牲在异国的缉毒特警。
旋即深深地一皱眉,为什么他的父亲可以见到他,缉毒警察死后不能立碑,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有极高关注度的当口,他的家人会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