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的柑橘味逐渐淹没了陶迁,他失神地喘着气,短暂忘记了无望的现实生活,全身心沉浸在倚靠回忆而活的救命气味中。
嫩红舌尖伸勾而出,小猫饮水似的嘬啜着饱满雄硕的龟头,两片薄红唇肉慢慢收拢,吞进尺寸傲然的柱身。
闫兆青被他含多了,知道他有自己的节奏,所以一开始并不催促,只是爱抚着掌心黑发,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他。
错过口交时对方的神情会非常遗憾,尤其是陶迁。
omega含住这根东西的时候,脸上常常会露出淫荡或崇拜的媚色,而陶迁满脸都是认真,表情甚至堪称珍惜,仿佛闫兆青的阴茎是他的生命之源,是他的光。
闫兆青的心里又钻出了某种微妙的神情,他忽然有种陶迁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的错觉,这样不该出现在beta身上的强烈依附感极大地取悦了这个年轻自傲的alpha。
陶迁当他情人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往常的惯例,可他得意极了,决定对这个beta宽容一些,继续玩一阵儿再分手。
因着胸口荡漾出的不具名情愫,他的视线浮出几分爱怜,胯下却无情。
还没有吞进去的一截阴茎已经忍受不了空气的冷意,想往温暖的口腔里钻。
陶迁感受到了闫兆青缓慢而不容拒绝的侵犯,他没有反抗,温顺地张开嘴,竭力放松唇喉接纳插进来的腥膻巨物,红润嘴唇被撑裂了也完全不顾似的,只一心要满足闫兆青的需求。
闫兆青喘着气,眼神复杂地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会这么乖,到底是有多喜欢自己。
虚荣的泡沫已经破裂坠落,凝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涩意,又泛了点陌生的酸甜。
闫兆青停了一瞬,要考验陶迁的顺从度似的,手掌托着他下颌,将最后一截也缓缓插了进去。
全部进来了。
陶迁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插进来的巨物上,被撑满的口腔里浸满了腥膻的信息素,纤细的喉咙也撑得鼓起。
深喉的姿势让他的脸完全贴住了闫兆青的胯部,毛发扎着他的皮肤,茂密丛林中的信息素却让他几欲落泪,甘愿溺死在这自欺欺人的温暖中。
紧热的喉道像湿软的肉穴狠狠吸着闫兆青的阴茎,无处可退的舌尖无意一动都是热情的讨好,随着陶迁本能吞咽津液渴求呼吸的动作,不停收缩的淫荡喉肉让闫兆青爽得简直头皮发麻。
他克制不住爆发的侵犯欲望,抓着陶迁的头发,顶着胯部操干乖软的嘴唇。
陶迁闭着眼忍受着干呕的生理反应,眼角洇出窒息的水痕,神情和身体却无比柔顺地接受着闫兆青给予的一切。
喉咙被摩擦得发烫生痛,过分到可怕的深度让颤抖的身体出于求生本能,想要推开完全亢奋起来的alpha。
但陶迁尝到了随着津液一同被咽下的性粘液,从闫兆青的阴茎上渗出,透着佛手柑的味道。
浅淡而熟悉的味道吞吃入腹,融进了血肉里。
陶迁完全放松身体。
操到一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正在享受的闫兆青看着陶迁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着,眼神一厉,不准他分心。
“不许接!”
陶迁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然后任由手机继续响,双手攀抱住了他结实的大腿。
这个以他为中心的动作又让闫兆青的心跳加速,某种难羽__熙以言喻的愉悦遍布全身。
他低喘着,凝视着陶迁泪眼涟涟的面孔,润红小嘴含着狰狞阴茎,沾着浊白精液的黏液从缝隙滴落,看起来就像是被玩坏了。
他笑了一下,带着点年轻的顽劣,指腹重重揉着陶迁湿红的小嘴,“这么喜欢吃鸡巴,天天给你吃,怎么样?”
陶迁的脸色更红了,激动得要哭出来似的。
阴茎从他嘴里退出来,但没完全移开,龟头摩挲着他亮晶晶的唇瓣。
他边咳出肮脏的黏液,边使劲点着头,生怕闫兆青会反悔似的,“天天都给我吃、天天都要……”
说话时的柔软唇瓣不停碰到近在咫尺的龟头,羽毛似的,闫兆青更兴奋了,握着阴茎根部,龟头浅浅插进他的嘴里又退出,故意勾着不进去。
陶迁抬头看着他,表情宛如吃不到糖的孩子。
闫兆青的心里一软,伸手摩挲着他的脸,低声命令道:“想吃就自己张嘴。”
陶迁立刻膝盖前行,双手捧着他的阴茎,含住龟头,满足地又慢慢吞了进去。
第09章
学校外面的车已经停了很久,坐在驾驶座上的alpha目光如炬地盯着学校门口,脸色阴沉地打着第十六遍电话。
终于,熟悉的人影慢吞吞地出现在视线里。
他一出现,alpha的视线陡然寒厉,死死钉穿了对方似的,发出一声冷笑。
陶迁沉默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刚坐好,他的丈夫就强忍着愠怒连声发问。
“怎么出来这么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肠胃不舒服,我去卫生间了,没拿手机。”
陶迁平淡的话语没能抚慰alpha的怒火,他盯了陶迁几秒,骤然倾身靠近,鼻尖在对方雪白的耳垂后细细一嗅,随即,脸色愈加难看。
就算掩饰得再好,alpha灵锐的五感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味。
无论过去了多久,憎恶的柑橘味依然如钢针狠狠扎进alpha的心中,他死死剜着浑身僵住的陶迁,森寒的语气犹如从地狱爬出来。
“你又背着我去买柑橘了,是不是!”
闻言,陶迁绷紧的背脊几不可闻地松了一些。
梁之戎知道他为什么沉迷柑橘味,也知道再怎么惩罚管束,他只要有机会都会背着梁之戎去水果店里寻找柑橘,寻找他想要的柑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