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询问。是陈述事实。是宣判。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若渝手腕闪电般挥动！

唰！唰！

两道寒光精准无比地划过！快得只留下两道残影！

“啊！！！” 目标人物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冲破云霄！他的左右手腕处，两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赫然出现，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动脉！精准割断！

楚若渝看都没看那喷溅的鲜血和因剧痛而疯狂抽搐的身体。她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匕首在目标人物还算干净的衣襟上随意地擦了擦，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然后，她收回脚，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站起身，对着旁边一脸“惊愕”表情的冷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吩咐“把垃圾丢出去”：“好了，带回去。” 她顿了顿，琥珀色的猫眼闪过一丝冰冷的玩味，“送给凌天哥哥处置。” 亲手报仇的机会，她可没忘！

做完这一切，楚若渝仿佛才想起什么。她拍了拍手，转向自家老哥，脸上瞬间切换成“乖巧.jpg”，甚至还带点讨好的甜笑：“哥~~任务完成！完美收工！”

楚霆骁看着她这变脸速度，再看看地上那个血流如注、惨嚎不止的倒霉蛋，又想想指挥室里那位爷此刻的怒火值……他痛苦地抚额，用一种“小祖宗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楚若渝，好心地、带着巨大同情地提醒道：

“小丫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暗示公屏还开着），又指了指天上（暗示卫星和指挥室），声音沉重，“冲动一时爽……” 他顿了顿，看着楚若渝瞬间僵硬的笑容，补上致命一击，“一会儿墨爷那边……你打算怎么招？”

轰！

楚若渝脸上的甜笑瞬间石化！小心脏直接从嗓子眼“咚”一声砸回了脚底板！刚才飙车、截杀、割腕的嚣张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墨！大！爷！

她猛地转头看向那辆磨砂黑、车尾已经瘪了一大块的“暗夜幽灵”，再看看自己手里还沾着点血丝的匕首……一股混合着巨大心虚、后怕和“完犊子了”的凉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哥~~~” 她瞬间切换成终极撒娇模式，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十二万分的“求救命”信号，琥珀色的猫眼泪汪汪地看着楚霆骁，试图发射“楚楚可怜”光波，“你可是我亲哥！你最疼我了！”

楚霆骁看着她这副“现在知道叫哥了”的怂样，嘴角抽了抽，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哥也自身难保的眼神，非常干脆利落地后退一步，双手一摊：

“叫哥也没用！” 他语气沉痛，眼神却带着点幸灾乐祸（？），“这锅太大，哥扛不动！” 他指了指军用越野，“哥还要处理现场，收拾残局，押送人犯……” 言下之意：你捅的篓子，自己擦屁股去吧！哥先溜了！

说完，他极其“自然”地转身，快步走向还在冒烟的事故车，仿佛那里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背影写满了“风紧扯呼”。

楚若渝：“……” 内心小人瞬间裂开：Oh! No! No! No! (哦！不！不！不！) 塑料兄妹情！靠山山倒！靠哥哥跑！Fuck! My freedom is over! (妈的！我的自由完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把惹祸的匕首，夕阳把她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磨砂黑跑车的尾灯无力地闪烁着，像在为她默哀。冷霄已经动作麻利地把还在嚎叫的目标人物塞进了军用越野的后备箱（简易止血处理），关上车门，路过她身边时，冰封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同情？他拍了拍楚若渝的肩膀，言简意赅：

“保重。”

然后也迅速钻进了副驾驶。军用越野发出低吼，毫不犹豫地绝尘而去，留下楚若渝和她那辆“战损版”暗夜幽灵，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事故现场，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墨大爷牌·终极修罗场！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余晖映照着公路上那抹孤零零的紫色身影和伤痕累累的黑色猛兽。楚若渝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慢吞吞地掏出手机（屏幕有点裂了，刚才撞的），准备拨打那个让她指尖发颤的号码……

指挥室里。

巨大的屏幕上，只剩下楚若渝一个人对着磨砂黑跑车欲哭无泪的特写镜头。

墨凌夜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得能形成小型黑洞，吞噬一切光线和声音。他缓缓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了通讯器上一个特定的频率，低沉到极致、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透过电波，清晰地传入楚若渝刚刚接通的手机听筒，也仿佛响彻在寂静的指挥室：

“楚若渝，” 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致命压迫感，“玩得……开心吗？”

“待在原地。” 冰冷的四个字。

“等我。” 不容置疑的命令。

轰隆隆！！！

楚若渝握着手机，只觉得一道天雷精准无比地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小心脏瞬间停跳！

完了！芭比Q了！墨大爷牌冰山核弹……已锁定目标！正在路上！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更添几分萧瑟（和即将被收拾的悲凉）。

第56章 直升机?

十五分钟后。

高速公路上，晚风卷着尘土和汽油味儿，吹得楚若渝那身骚包的紫色卫衣猎猎作响。她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地靠在她那辆“战损版·暗夜幽灵”的引擎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漆上的一道新划痕（刚才撞的），内心小人正疯狂循环播放“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的弹幕。

“嗡！！！轰隆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仿佛要把人天灵盖掀飞的巨大噪音，如同钢铁巨兽的咆哮，毫无征兆地从头顶碾压下来！狂暴的气流瞬间卷起漫天尘土碎石，劈头盖脸糊了楚若渝一身！

“靠！” 楚若渝被吹得一个趔趄，差点扑进自己爱车瘪掉的屁股里！她手忙脚乱地捂住被吹成鸡窝的头发，顶着能把人吹成傻子的狂风，艰难地、愤怒地抬起头

然后，她石化了。

只见一架涂着龙渊标志、线条冷硬得能当凶器的军用直升机，如同巨大的钢铁秃鹫，稳稳地盘旋在她头顶不足三十米的低空！螺旋桨搅动的气流如同实质的风刃，刮得她脸颊生疼！

最离谱的是！

那敞开的机舱门口，一道高大挺拔、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两条包裹在作战裤里的长腿随意地垂在舱门外晃悠，仿佛脚下不是几十米高空，而是他家客厅沙发！

墨凌夜！

他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楚若渝内心OS：Fucking hell! 装逼遭雷劈啊禽兽！）深邃的眼眸隔着狂风和高度，精准无比地锁定下方那个灰头土脸、目瞪口呆的小身影，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老子看你还能往哪儿跑”的绝对掌控感。

紧接着，一条简易的军用爬梯，“哗啦”一声，从机舱门口精准地甩了下来，末端刚好垂在楚若渝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晃啊晃，像条等着猎物上钩的冰冷绞索。

楚若渝看着那条在狂风中摇摆的爬梯，再看看头顶那个端着咖啡、气定神闲、仿佛在自家阳台看风景的墨大爷，内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塑料普通话的咆哮在灵魂深处疯狂刷屏：

“靠！墨大爷！你能不能再夸张一点？！”

“骑士十五世嫌慢？！直接上直升机？！”

“老娘又不是紫霞仙子！等着她的如意郎君踩着七色彩云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