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顾不得掉坑里?的同伴,他们掉头就?跑,边跑边喊救命,“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赵铁牛跳起,嘭的一声敲在?一个官兵的铁盔上,振聋发聩道,“老子没喊救命呢你们好意思喊?难怪老百姓过?得水生火热,就?是被你们这种狐假虎威见死不救的怂货给害的!”
想到他们被逼无奈逃到山里?,赵铁牛又砸了一棍。
巨大的声音刺得官兵耳朵嗡嗡响,因此忘了要跑,也就?这一息,对方压在?了他身上。
“他娘的,着盔甲挺硬啊,老子敲两棍都只瘪了一块而已…”
官兵想起要还手?时,坐在?他身上的人转了个身,双脚往后盘住他双手?,开始扒他身上的盔甲。
嘴里?嚷嚷个不停,“老子先动的手?,这些都是老子的。”
官兵心下大骇,双腿往地上一蹬就?要挣扎,哪晓得刚一动,小?腿一阵钝痛,接着是大腿,肚子,手?臂…
一双双带泥的脚从身上踩过?,疼痛让他失声大叫,眼泪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同时,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震破耳膜。
“哈哈哈,这是我的,东西归我。”
“这是我的,我先打到他的,不能?跟我抢。”
“走开,要不是我抱住他,人早跑来,东西归我。”
喧嚣响彻山林,官兵心知这次碰到硬茬了,心一狠,抬头就?要咬人,刚张嘴,一块乌漆麻黑的东西就?砸了下来。
顿时,鼻子像凹陷似的喘不了气,有温热的东西从鼻子滑向两侧。
下一刻,黑漆漆的东西被一双粗糙的手?拿开,他看?到了头顶的人。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语气却极为?阴狠,“用屁股对着他干什?么?不怕被咬一口啊?”
已经扒开官兵盔甲的赵铁牛回眸,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官兵,沉声道,“他敢咬老子,老子割了他的肉喂山里?野兽。”
刘二甩了甩染血的铁棍,提醒赵铁牛,“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
梨花喊赵铁牛时,他乐此不疲的扒官兵身上的盔甲,后边一群人眼红,急不可耐的挤过?来,闹哄哄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哪儿听得到有人叫他?
他动作麻溜,扒完盔甲扒衣服,期间回了两次头,见官兵瞪大眼盯着他的屁股看?,故意抬起屁股,然后用力往下一坐,直接将?人坐得晕了过?去。
“看?你还敢不敢瞪我!”赵铁牛扒下他的衣服和裤子,见古阿婶她们涌过?来,贴心道,“嫂子,这儿来。”
这趟打仗,由赵家族人冲前面,然后是曾家孙家人,树村和古阿婶她们在?最后面。
前面逃命的官兵已经有人追去了,古阿婶她们知道轮不到她们瓜分官兵的东西了,当即蹲下,“其他归我们了?”
“嗯。”
古阿婶一招手?,几个妇人上前,几下就?将?官兵扒了个干净,怕官兵难为?情,掐了片树叶将?难为?情的那处遮起来。
清点物品的赵铁牛看?得屁股一紧,瑟瑟发抖道,“会不会太?狠了?”
“不都跟他们学的吗?”
找铁牛不说话?了。
陷阱里?骂得最凶的官兵没想到处境是最好的,被村民拉上去后立刻跪地磕头求饶。
他们去年被派来戍守边境的,军中粮饷不足,上面让他们开荒种地,他们心头不愿,见岭南人许久不出现,便?偷偷潜入戎州城搜金银财宝去益州城卖。
但营中查得严,他们不敢常去,那天?在?回营里?的路上,偶然看?到几个人溜进?戎州城,他们心下一合计,就?在?进?山的路上堵着。
本想抢了财物抓他们回去请功,那几人怕死,说山里?有宝藏,逃进?山的村民就?是靠那些宝藏活到现在?的。
他们立功心切,立刻禀明了百户,百户让他们带八十人上山,威胁村民交出进?山所得,然后乖乖下山服兵役。
不料这些人如此凶猛,见官不怕就?罢了,张嘴就?骂人祖宗十八代,骂人还不过?瘾,竟是他们抢劫他们。
官兵痛哭流涕的跪在?稀泥里?,树村的村民们互相看?一眼,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起来。
安宁村的人往前追逃兵去了,只留下坑里?的这些人,他们要挑剔,最后啥都捞不到。
是故,大家不吭声,两人反手?桎梏住人,两人动手?扒盔甲,配合默契,几下就?把人扒得只剩里?裤,期间,嫌官兵太?吵,直接将?人砸晕。
末了,问赵大壮,“这些人怎么办?”
赵大壮追人追得竹甲全是泥,闻言,喘着粗气道,“他们进?山是想让咱们去死,咱们心善,不要他们的命,打断腿丢远点就?行。”
梁子已经结下了,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全须全尾的回去,赵大壮说完,下意识找梨花的身影。
梨花在?后面站了许久,看?人群终于往前分散了些,这才往前走。
透过?缝隙,赵大壮看?到她人,高声问道,“三娘,可要杀了这些人?”
若是李家那样的人,杀了就?杀了,但这些毕竟是官兵,他心里?没底。
梨花站在?一株树后,冷眼望着躺地上不动的人,思忖道,“绑了手?脚让他们给咱开荒。”
益州就?是这么对待戎州人的,他们抓了戎州妇人,用链子绑住她们,想打就?打,想凌辱就?凌辱。
既然这样,那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日被梨花从益州兵手?里?救回来的妇孺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在?谷里?养好身体好,今天?随黄月和赵多田出来了,听到梨花的话?,忍不住泪流满面。
哭着道,“去年绑我们的链子我们还收这的,十九年给,到时给你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