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从气得不行, 瞪他,“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他这?会儿?高兴着呢,那间两进?的宅子又宽又阔, 后院还有井, 他琢磨着跟梨花商量让大家搬进?去,这?样用水方便不说, 还不怕突然?有坏人来, 是故不明白赵广从的心?思?。
果然?无知者无畏, 这?一路他畏头畏尾捂胸遮脸就怕被认出来,结果赵铁牛压根没?当一回事。
赵广从深吸一口?气,“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赵铁牛皱眉, 看赵广从的眼神满是疑惑, “我说堂兄你何时变得神神叨叨的?不就找几间空宅子吗?至于怕成这?样?”
“还说是不是!”赵广从捶他,“有人报官看你怎么办?”
“衙门的事多得很,哪有闲工夫管这?个?...”赵铁牛昂起头, 继续走, “你莫害怕,我们在奎星县就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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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广从对他们做了哪些事完全不感兴趣了, 族人犯了法,他还是不参与得好,这?么一想,出城捡手实似乎算一门好差事了,他哼哼,“我懒得和你说,我找三?娘去。”
这?儿?待不下去了,他决定连夜出城。
如赵铁牛所?说,梨花的确睡下了,给他们开门的是李解,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年,赵广从吩咐他,“把三?娘叫起来,我有话和她说。”
李解瞅他一眼,看其?他几家也在,上前关门,仿佛并未听到他的话。
赵广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仆人,顿时拉长?了脸。
赵铁牛拍他胳膊,“他只听三?娘的话,你就甭招惹他了。”
想到赵广从没?领教过李解的凶狠,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夏大郎就是被他嘎掉的。”
“......”
所?以他跟杀人犯住在一个?屋檐下?
赵广从坚决不待了,转身走人,“你和赵武说,我去城门等他们。”
“为啥?”赵铁牛不解。
赵广从懒得解释,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赵铁牛怕他溜掉,进?屋叫醒睡觉的赵武,让他赶紧跟出去瞧瞧,断不能让赵广从偷奸耍滑。
赵武一醒,其?他人也不睡了。
水和干粮已经备好了,大家背着就走。
因赵铁牛说得不清不楚,赵武以为赵广从讨厌这?个?活,跟其?他人商量怎么宽慰几句,哪晓得在城门看到赵广从,他表现得极为欣喜。
赵武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跟赵三?壮嘀咕,“我怎么觉得堂兄挺高兴呢。”
“估计想尽早解决咱身份的事吧。”
梨花已经跟他们说过手实的重要了,为了安稳日子,弄些手实势在必得,赵三?壮为赵广从说话,“堂兄是务实之人,否则也不会常年待在地里伺候几十亩庄稼了。”
赵广昌父子两负责铺子经营,而田地之事全
弋?
由赵广从负责,要知道,种?地是最累的。
这?些年从没?听赵广从抱怨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武想到这?,不禁心?生敬畏,“堂兄是好人。”
赵三?壮正要点头,突然?想起梨花的叮嘱,没?有表态,“好与不好,过几日就知道了。”
梨花说了,赵广从要是偷懒又或偷跑,就把他拴起来带回去。
紧要关头,谁敢背叛族里,她必重惩,赵三?壮走向笑容满面的赵广从,从腰间取了一根竹筒给他,“三?娘让你好好干,其?他事她会替你安排好。”
事已至此,赵广从心?知必须听梨花的,“咱走吧。”
出城往北走五十里才是益州地界,赵广从去的时候不多,但叮嘱,“益州民风彪悍,碰到他们,莫轻易动手,我想过了,今年过世的人多,咱们可以花钱买死者的手实...”
他接过竹筒,看向赵三?壮,“三?娘给了你多少银钱?”
“???”赵三?壮没?听懂,“什么钱?”
“你出门三?娘给了多少钱?”
赵三?壮仍不懂,却也老实回,“没?给。”
“什么?”赵广从跳起,“不给钱我们吃什么住什么?”
还以为多大点事,赵三?壮拍拍后背的背篓,“我们带了干粮和水,竹席也带了的。”
赵广从看着背篓里用草绳拴紧的圆滚滚的竹席,张了张嘴,“难不成风餐露宿?”
“对啊。”赵三?壮惊讶,“咱去做正经事的,难不成花钱住驿站?”
从村里出来,担心?衙门追究他们乱跑,他们从不敢在驿站附近逗留,哪怕歇息也尽量选择离驿站远点的地方,赵三?壮提醒赵广从,“堂兄,咱们逃荒还是低调一些得好。”
那也不该不给钱啊,赵广从怀疑赵三?壮骗他的,又去问赵武,“三?娘真没?给钱?”
“族里的钱请了大夫看病就没?剩多少,哪儿?有钱给我们?”
“我大兄不是给了五百两吗?”赵广从脱口?而出。
赵三?壮和赵武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堂兄,你怕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