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雁稚回坐在一旁,安静填好自己的学部申请表,目不转睛望着红木雕花椅上垂眸喝茶的男人,把蒋颂的样貌体态全部刻进了心里。

二十岁的雁稚回如愿得到了这个人,在孕期被他半是调教半是哄地按着挨操,吃他的精液,被他舔掉腿间流出的汁水。

暗恋的酸涩与性交的快感,都是来自她的初恋,这么一个一直放在心里的人。

雁稚回因此泄得一塌糊涂,久违的高潮集聚在今天,在蒋颂的有意控制下,快感也来得温吞克制。

“蒋颂…蒋颂……可以叫我小乖吗?”她抓紧他的胳膊。

蒋颂垂首亲吻她的脖颈,喑哑的声音里放轻了语气,开始叫她小乖哄她。

“乖乖…小乖,今天真的好听话。”

“嗯,又乖又聪明。”蒋颂笑着把她往上托了点儿:“这么在意被夸奖聪明吗?”

看到雁稚回啄米似地点头,他想要弄哭她的心更加强烈。

手因为忍耐有些发痒,蒋颂展了展,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边咬边轻轻扇她的屁股。

那里应该红得厉害,他不再管束她叫爸爸的心思,由着她哼哼着叫着daddy,用脸不停地蹭他胡茬冒出来的地方,像一只撒欢的小动物。

雁稚回到底还在孕期,动作轻柔的性爱让她很快就困倦起来,只是贪顾着挨操的快感,舍得不得立刻入睡,努力仰着脸去亲蒋颂,攀他的肩,待扒紧了又开始觉得不够,手沿着肩颈往上,慢慢搂紧男人的脖子。

蒋颂及时察觉,手轻轻护在她的小腹。

“好热…”雁稚回挣扎了几下,被蒋颂按住。

“嗯……听话,别乱蹭,”他努力平复呼吸:“怕把你弄伤了。”

雁稚回于睡意朦胧间,信任地望向他:“那什么时候才能凶一点?”

蒋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按照一个绝对安全的力度弄她。

他也想凶一些,这样温水煮青蛙般的性爱也能把她送到高峰,但他却上瘾般地想看她在他身下,明明哭得直喘不上气,还要使劲儿夹他的样子。

还有半年。

蒋颂垂眼看着她的小腹,撑起上身,防止把她压疼。

“你怎么这么可爱?”他小心咬她的耳朵。

雁稚回唔唔着应他,身体随着顶弄轻轻地晃。

她应了几声算是回他,之后便忙着哼哼唧唧地要他继续操深一点儿,惦记着未完的奖励。

蒋颂不晓得这说明了她的敷衍,还是她的在意。

被操得直哼唧,舒服成一只摊着肚皮要哄的小猫,但还记得回应他的夸奖。

蒋颂得出结论,这一定是她在意他的表现。

他被她啃得坑坑洼洼,沾着甜蜜的口水,被她当做一种食物,作为她的一个玩具。

他心尖长出绿色的芽来,一颗健康幸福的马铃薯。

蒋颂想,他永远不要失去发芽的心情。

哈哈哈哈,最后一句话写得好开心啊

之前的蒋颂:我变质了,我长芽了(紫色版)我被挫丝器挫得支离破碎

现在的蒋颂:我好幸福,我发芽了(绿色版)我永远不要失去发芽的心情( ? )

17 儿子的初吻

在经受妈妈带来的第一个打击后,雁平桨受到的第二个打击接踵而至,是安知眉的安慰。

他的女同桌,也是他的明恋对象认真听了他的倾诉,而后轻言细语地安慰他:

“你也不能这么想,至少阿姨并没有把你做掉,你还是赚了……?”

雁平桨叹了口气,“安知眉,你总是这么会安慰人。”

他低下头,道:“我只是觉得,我是他们……过程里的一个意外,而已。”

他把“做爱”两个字咽进肚子,因为觉得安知眉脸皮薄,不会喜欢听到这样直白的词语。

安知眉望着雁平桨垂下头后露出的发旋,在后脑的正中间,对称的两个。

据说有两个发旋的人一般都很聪明。

雁平桨今天到校出乎意料地早。

母亲节在周日,下午五点半后才是正常到校晚修的时间,更何况他并不参加高考,不需要把时间弄得这么紧。

安知眉也不需要参加高考,但她还是报名了,因为想要通过分数,来确定自己对知识的掌握水平。

雁平桨好像一直在按高三生该有的作息生活,只是为了和她一起。安知眉觉得,至少从这一点出发,她应该安慰对方,尽管她并不擅长这种行为。

她摸了摸雁平桨后脑勺颈部的发梢,试图顺毛撸:“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不还是长到了这么大?去看那么一串数字组成的时间,能有多大的意义?”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雁平桨的长胳膊长腿,只有坐在这儿才能保持最舒服的状态。

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们在桌子后的空间交流。雁平桨被安知眉的举动弄得一怔,开始心安理得享受女同桌的安慰。

“不,我要去。”他动了动身体,脊背下压,前移,把自己更多地送往安知眉的掌下。

他暂时没有机会到父亲书房去,那里平时都关着门,只有蒋颂在家的时候,他能趁机进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