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反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十二年,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耍贫嘴,捣乱。

终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多么的自由啊。

逛商场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喊腿疼,做了饭莱,没有人在一边大呼小叫。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个人在空荡的客厅里跳舞,关了灯,趴在玻璃上着夜景。坐在酒吧里,依然会有人过来搭讪。附近游戏厅的年轻人都知道有个跳舞很厉害的姐姐,网路上的读者也开心某个沉寂多时的作者又开始勤奋的日更。

艾默想打电括和他说,我一个人,也很好两周前那场荒唐的闹剧,仿佛巳经可以被遗忘,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艾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这样的坚硬。

他哀求的话语还偶尔在耳边响起。“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但是请你原谅我。我只错过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一起这么久,你舍得就这样结束了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艾默不是心恨、她只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承认自己自私,懦弱,受了一点儿伤就藏在壳里不愿出来。

婚姻永远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当艾默知道严雨的母亲背着艾默和亲家私下里找到萧颖,确定孩子是不是严家的骨肉。达成协议要做DNA比对的时候,心就巳经彻底的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坟石。

那个一直很疼她的婆婆,在自己的儿子做了错事之后选择的还是什么所谓的严家的香火。媳妇,永远都是外人。

这样已经够了。她还不想让心中的坟再被水淹没,那样的状态太过凄凉,她无法放任自己变得如此卑贱。

她留下签了宇的离婚协议书,用积蓄在自己出生的城市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背着行李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而她停在这个滨海的城市,就再也没离开。

这里的气候很像温哥华,冬天潮湿温暖。从楼顶的天台看得到一角蓝色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