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和闻行前段时间确实对自己的掌控太多了,就算自己再怎么?想?和赵峤在一起,也无法彻底接受自己会被两个外乡人掌控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儿,呼延阑嘴角似有似无地咧开一个笑容,对着须卜真承诺道?:“好吧,今天晚上,我?会派人带着你偷偷去她的穹庐。”
闻言,须卜真对这个侄子的态度欢喜多了。
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呼延阑呼延阑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语和恶心。
为何呼延阑会选在半夜让须卜真行动呢?
原因不过是,为了重?新迎合风水,他们命令一位预备祭司顶上了王后的职责,而这位新任祭司,选择了在半夜让呼延烈再出殡一次。
到时候,呼延阑肯定?会出席的。
所以,他完全不会在此地,须卜真所做的任何事,只要他不承认,就都?和他无关。
夜黑风高之时,呼延阑站立在埋葬呼延烈的坟墓前。
此时,其他部落的首领都看着他沉默无言的样?子,以为他是在对这位已经逝去的父亲哀悼。
于是乎,他们也纷纷学?着呼延阑的样?子,为这位曾经确实帮助了他们不少的君王默哀。
他们不知道?的是,呼延阑在拖延时间,他要掐着点回去,见证一出好戏。
等到月上西楼了,他才从散发的思绪中抽出身来,此时,他看着墓碑上自己父亲的名字,已经波澜不惊了。
呼延阑回过头看身后的众位,心中腹诽:如此认真的模样?,看起来跟驯羊的狼狗一样?。
他微微举起手,对着他们宣布:“我?们回去吧。”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去后,呼延阑当即便让他们都?散了,然后自己有意?无意?地偷偷往姜汾的穹庐靠。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靠近,只是在那?顶穹庐前的一个小土坡上站着,一张苍白无比的人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本来他是不害怕的,但那?张人脸突然之间从姜汾的样?貌变换成了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他一下子便如鲠在喉,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在他准备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对着眼前这人谈上两句时,他突然在月光照耀之下,看到了自己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退无可退,避不可避。
呼延阑甚至都?还没转过身看到那?个人影到底是谁,那?个人影便一棒给自己敲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外面正闹着吵着。
刚处理了一堆糟心事,呼延阑脑袋里像是有一团纠缠不清的荆棘缠绕着他,痛得他忍不住暗骂一声。
他也想?对外面的人坐视不管,可父王已经去世,作为他现存血脉之中年龄最大的皇子,他必须负责任地处理好当前的事。
呼延阑刚缓缓从床上起来,好不容易走到外面询问大家发生了什么?情况,便发现一件震惊不已的事。
昨天还跟自己谈笑风生的舅舅,今天便被众人五花大绑抓了起来。
难道?是他昨晚去调戏姜汾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也还好,罪不至死。
有人看到了呼延阑从穹庐里面走了出来,于是谄媚地向他走了过来。
“大王,昨晚被敲了脑袋,今天身子可恢复好了?”
自己被人暗算的事这个人怎么?会晓得?
见呼延阑一脸狐疑的样?子,那?人赶忙解释。
“从京城来的那?位姜姑娘,昨天夜里看见须卜真那?个老家伙拿着棒子想?要弄死你,还好她发现了,让随身的仆从救下了你。”
“他们可是连夜赶了过来,把须卜真交给了我?们,就是害怕自己耽误了事。我?们想?了很久,往后如今是个不中用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担起领导胡人的担子。”
须卜真再怎么?色迷心窍,也不至于会陷自己于死地,此事定?然是有蹊跷的。
呼延阑敷衍了那?人几句,便特地绕过人群,赶在众人发现自己之前,再一次去到了姜汾的穹庐。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看到姜汾正在打包行李,还没等他开口,姜汾便操着一副嘲讽的语气道?:“小东西,玩错人了吧。”
看起来对昨天的事丝毫不在意?,这反倒是让呼延阑感到心烦意?乱。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装什么?装,人面兽心的人我?见过一个比你演的更好的,现在他还不是自己乖乖地在我?的掌控之中,少花点心思?算计我?。”
姜汾话?里话?外丝毫不遮掩自己的不耐烦,到此,呼延阑才试探性的开口:“所以,你都?知道?是我?做的?”
“也不算。”姜汾停住了收拾的动作,“毕竟有你舅舅艺高人胆大的成分在。”
就在这时,闻行不慌不忙走了进来,晃眼一看,他的脸明明看起来和易容之后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轻微的差别。
“你眉骨的位置看起来偏高了一点。”
对于呼延阑的话?,闻行不置可否,还意?味深长的回复了一句:“是吗?自己改的,看来我?的技术还不是特别的熟练。”
他的话?瞬间让呼延阑心都?提起来半截,“你怎么?会这易容之术?”
这话?问了,其实也基本上等于白问。
昨天夜里须卜真来到了姜汾的穹庐,闻行作为姜汾的丈夫,难道?不会制服这个登徒浪子?
当初自己就是让须卜真给闻行易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