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谢知方听说姐姐被他得了手,立时气得双目充血,竟然不顾上下尊卑,对他刀兵相向?

此时此刻,季温瑜回过神来,避开谢知方的肃杀剑气,动作极快地跃至门边,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利刃出鞘,和对方战在一处。

他自幼便跟随师傅习武,后来得承天运,也未曾撂下这身功夫,又研习了不少秘籍技法,在大内也鲜有敌手,这会儿谢知方竟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过了近百招仍然不见颓势,不由越战越是心惊。

这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有的实力。

难不成和他同样有奇遇的不是谢知真,而是……

还没想通是非原委,谢知方便兵行险着,拼着被季温瑜重击肺腑的痛楚,抓住一个破绽,往他右手内侧狠刺一记,意欲挑破手筋,断了他往后余生拿剑的机会。

季温瑜右臂本就受了伤,这会儿察觉他的意图,连忙后撤,险险躲开这一遭阴招,五指一松,长剑“呛啷”落地。

谢知方一击不成,果断回手攻向他面门,雪亮的刀尖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半弧,抵住季温瑜颈间要害。

同时,闻声赶来的护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将房间包围,领头的男子大喝道:“大胆!快放开殿下!”

即将割断对方喉管之际,谢知方往安静下来的床幔处看了一眼,及时遏止了滔天的杀意。

若是就这么杀了季温瑜,固然能够报仇雪恨,可他没有把握在这之后能够带着姐姐突破重重包围,全身而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姐姐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季温瑜惊疑不定地重新打量谢知方,见他面色苍白,伸手抚了抚胸口,忽然吐出一股鲜血,握剑的手也抖了抖,又消释掉三分疑心。

他不知这是谢知方气急攻心、走火入魔之故,还当对方被自己重伤,已经活不了几天。

谢知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护卫统领哑声命令:“若想保住你们殿下的性命,立即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其余人退到后院。”

护卫统领看向季温瑜,等他示下。

刀剑临面,季温瑜却并不惊慌,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试图让谢知方认清现实:“谢知方,你姐姐不幸落入山贼手里,被他们下了春药,我偶然救下她,见她深受药物折磨之苦,心生不忍,这才和她成了夫妻之实。细究起来,我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保全了你们谢家的名声,你不说好好感谢我,反而对我喊打喊杀,未免太过无礼。”

谢知方冷笑一声,并不与他诡辩纠缠,将剑尖往前递了递,割破皮肤,吓得护卫统领连连惊叫:“别、别动手!小的这就去备马!”

谢知方点了他的穴道,暂时封住内力,紧接着勒令两名护卫解去裤腰带,绑住他的双手双腿,手中长剑依旧紧抵着他的喉咙,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床边移动,另一手掀开床帐,查看谢知真的情况。

美人难受地弓着腰肢,青丝散乱,香汗淋漓,衣襟松松散散地敞着,露出半片香肩,罗袜也被脱去,两只纤纤小小的玉足在大红的床被之间缓缓蹭动。

季温瑜鲜少落于这样的被动地位,心中很是不悦。

他锲而不舍地刺激谢知方:“你姐姐只和我媾和了一回,身上余毒未清,就这么被你带走,必定要吃大苦头……”

是,他确实没有和她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她已经被他亲过、摸过、揉过,和真正的交合没有多大差别。

更何况,就算真的被谢知方带走,不出两个月,他们谢家还是得老老实实把女儿送进府,说不得还要跪着求他给个正妃的名分,以挽回被众人耻笑的不堪家声。

“与你无关。”谢知方解去外袍,覆在小声哭泣的美人身上,将她包得严严实实。

护卫统领将一匹高头大马牵到门口,在谢知方的胁迫中率领众人退至远处,院子里夜色深浓,安静到落针可闻。

谢知方收剑入鞘,反手敲晕季温瑜,弯腰将姐姐小心抱起,翻身上马,跃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将温热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悬了一天的心这才踏踏实实地落回去,他控制不住酸楚愧悔的情绪,低下头越矩地亲吻她的发顶,眼泪顺着俊俏的脸滑下去,渗入她如云的发丝里。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说不下去,哽咽了两声,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整个儿嵌进身体里,融入血肉中。

谢知真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不安地挣了挣。

“姐姐,你说甚么?”谢知方没有听清,吸了吸鼻子,耳朵紧贴着她的脸,“可是哪里难受?”

谢知真侧坐在马背上,隐隐约约知道这会儿亲近自己的人是弟弟,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松懈,药性便兴风作浪,翻涌得更加厉害。

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浑身燥热得厉害,她本能地伸出双臂,勾紧他的脖子,声音软得能掐出水,透着十二分的信赖:“痒……阿堂,我好痒……”

第九十一回 娇姿未惯风和雨,雪胸嫩蕊难自持(主角肉渣)

第一次被姐姐这么主动地抱上来,谢知方愣了愣,嗓子发干,心跳如雷。

男子的外袍太过宽大,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中衣也再度散开,饱满的玉乳仅隔着一条肚兜,存在感十足地抵住他的胸膛。

谢知方的脑子混成一团糨糊,下意识捞起衣裳往她身上盖,一不小心碰触到浑圆弹软的乳,慌得五指乱抖,也不知是该摸上去,还是该赶快移开。

素来端庄沉静的姐姐被下三滥的春药逼成这样,他又是心痛又是气恨,偏偏摆脱不了身为男人的劣根性,兼之对她一直抱有不大正常的念头,这会儿千头万绪涌进脑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儿跑得飞快,她和他的身体以一致的节奏上下颠动,挨得越来越近,到最后,柔软的臀密密实实地贴住双腿之间那话儿,谢知方低喘一声,迅速地起了反应。

“姐姐……”他昏了头一般,手掌托住那团嫩乳,指腹在柔滑的肚兜上轻轻蹭了两下,声音喑哑,“是……这里痒吗?”

犹如万蚁噬心一般,谢知真浑身都痒得厉害,小声抽泣着,一双藕臂搂得更紧,在他怀里胡乱点头。

不够……还远远不够……

再重一点啊……

见姐姐没有排斥他的亲近,谢知方的胆子渐渐变大,五指上移,半包住手感绝妙的玉乳,一下一下揉动爱抚。

荒郊野外,不是做这等事的地方,谢知真深受春药影响,想来也捱不到回家,再加上还有季温瑜那么个不稳定的因素在,因此,他一边揉着亲姐姐的身子,一边四处打量,寻找合适的落脚处。

途径一处农舍,屋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谢知方勒住缰绳,将谢知真抱下马,依旧将马儿放生,看着它撒蹄子奔向山下,又小心地掩盖住自己的脚印,运轻功来到院门外,出声叫人。

不多时,一对面相憨厚的中年夫妇过来开门,问他所为何事。

谢知方长得俊俏,自带亲和力,只说谢知真是自家娘子,二人来山上烧香拜佛,不料遇到盗贼,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眼看天色已晚,赶路不便,恳请在此地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