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楼下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褚玉虽然不认识多少豪车,但这个小区的住户都是将车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很少会有人将车直接停在楼下。她不禁多看了一眼,就见宾利后座的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男人穿着西装,神情冷淡而严肃,长相竟和身旁的裴琤有几分相似。
褚玉吃惊地看了裴琤一眼,后者已经懒洋洋地打了一个招呼:“大哥。”
裴廷只是简单扫过裴琤的脸,转而看向他身旁的褚玉。他对这个安静的女孩的印象不错,因为能驯服裴琤这种魔鬼的人一定有她的优秀之处。见裴廷看向褚玉,他皱着眉头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有事吗?”
裴廷对裴琤的护食见怪不怪,直接看向褚玉,笑容礼貌:“褚同学你好,我是裴琤的大哥裴廷,关于心脏手术的事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第0065章 老婆说喜欢我啊说喜欢我啊今天死也值了呜呜呜呜
褚玉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她平时话不多,面对裴廷这种不熟的成年男人更不知该说什么。而裴廷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声音依旧温和而礼貌:“褚同学,这是会为你做手术的专家团队,你可以先看看资料了解一下。小琤已经把你的病历和之前的治疗情况都告诉我了,我也已经和这些专家同步过消息。”
“今天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手术?”
裴琤坐在褚玉的一侧,乖乖地给她削着苹果。苹果富含果胶和纤维素,对心脏健康有好处。他削着苹果,虽然没有抬头,但实际上认真地听着裴廷的每一句话。裴廷干脆将他无视,只看向褚玉的脸:“打算在高考之后做手术吗?”
“嗯,现在做手术会耽误高考。高考完做手术,休息两个月正好可以去上大学了,”褚玉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资料,“谢谢。”
“高考完再做手术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时机,我会安排好手术的时间,至于手术费和其他费用,你不用担心,”裴廷双手交握,“所有的钱都是从小琤的私账里出的,这是他该负的责任,你不需要有负担。”
裴琤微微皱起眉头,他关心的并不是钱的事,而是担心这番说辞会让褚玉心里不舒服。
褚玉微微一愣,倒是没觉得这话隐含着不客气。她和裴琤的关系本来就是建立在金钱之上,说开了她反而觉得轻松。她点点头,将资料收起来:“谢谢,我听裴琤说过,您帮我找了最好的专家,我很感谢。”
裴廷眼看着裴琤的脸色在变差,便不再多说什么,他今天来的目的本来也就是给褚玉送资料外加给裴琤添一下堵而已。谁让裴琤天天这么得意,就像只有他有女朋友似的每天在他面前炫耀,而他只能想一个又一个办法让迟缈开口和他说话。
“好,你有时间可以多看看资料,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再让小琤问我。”
裴廷站起来,扣好了西装下摆的扣子:“褚同学,再见。”
他说完自己的话,连看都没看裴琤一眼,径直走到玄关打开了门。裴琤没送他,在他出门的那一刻马上将房门反锁。褚玉还想问他怎么不送送自己的大哥,抬起头就见裴琤沉着一张脸。
他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几瓣放到碗里端给她,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褚玉,别把我哥的话放在心上。”
褚玉正翻着专家的成功手术案例,闻言茫然地看向他:“什么话?”
她只关心自己的手术问题。
“我给你出钱做手术,不是因为可以和你做爱。”
裴琤侧过头看她,只勾一勾手臂就将她抱到了怀里。褚玉的头垫着他的手臂挨到抱枕上,依旧迷茫地炸了眨眼睛。她的皮肤很白,唇色也淡,从下颚到脖颈的肌肤白到可以看到明显的青色血管。他注视着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像观察一棵在春天生长的小树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因为什么很重要吗?她也不太在乎。
褚玉仰了仰头,示意他这样压着自己很难受。
裴琤则伸手将她抱紧,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亲吻像羽毛一样落到她的唇边。褚玉喉头冒出一声细微的轻哼,即使声音很轻,仍然被他捕捉到了踪迹。他笑了一声,抱着她的腰顺着她的耳垂向下吻,像发现了什么开关一样压低声音:“宝宝,这样亲有感觉是吗?”
裴琤一上头的时候就喜欢叫她宝宝,褚玉早就听得没感觉了。但细腻的亲吻搭配着这声亲昵的称呼,她的心脏居然像过电流一般咯噔了一下,整个胸膛都麻麻的。她没说话,默认了他的猜测。裴琤的吻便蹭着她耳下的肌肤滑向脖颈。
褚玉被亲的手指轻颤,随手扣紧了身下的沙发。
裴琤一面吻着,另一只手一面钻进她的校服裙内。褚玉在刚刚的亲吻中已经湿润了不少,她夹紧腿,试图挡住他入侵的右手。但她刚刚并起腿,那两根手指已经熟练地隔着内裤摸向湿软的阴阜。她轻轻哼了一声,裴琤的手指便抵着内裤下陷。
“褚玉,你今天和何朝声说了两百多个字,”他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右手却隔着内裤去揉湿漉漉的阴蒂,“操两百多下,是不是不太好?”
褚玉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湿润的眼睛看向他的脸。裴琤一弄就停不下来,她想想那阵疯狂又令人心悸的性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但是很快她又意识到关于对付裴琤的方法,可能讨好比婉拒要有用。
她迟疑地看着他,手掌缓慢地靠着他的肩摸上去,清了清喉咙:“我知道,裴琤。”
她感觉身上的人身体明显一僵。
“我也一样,我和你在一起也不只是为了手术费,”她垂下眼,“我有一点喜欢你,裴琤。”
第0066章 预谋一场婚礼
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中,辛萤从梁遇琮身后弹开,悄无声息地坐回了椅子上。
辛静芳现在胃口很差,但是又不能不吃东西。辛萤拎起柳飞声提来的炖乳鸽就要往病房中走,却被身后的人拦了下来。梁遇琮摇摇头:“萤萤,营养专家给辛女士定制了食谱,她最好按照食谱用餐。”
辛萤犹豫了一秒,点点头,将保温桶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见梁遇琮还要说什么,她马上走到了病房门前快速打开门躲了进去。辛静芳正在睡觉,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打开手机。柳笛的微信发了过来:“萤萤,辛呈知道了,他现在应该快到医院了。”
他来不来都一样,反正他也没把这个家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辛萤回复了柳笛,依旧坐在凳子前,直到病房外面传来几声压低声音的争执。她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打开病房的门,梁遇琮已经离开了,但是齐嘉还守在病房的门口。辛呈静静地站在齐嘉的对面与他对峙,沙哑的声音冷淡异常:“滚开。”
齐嘉不卑不亢,声音淡然:“辛先生,抱歉。没得到辛小姐的允许,我不能让您进去。”
辛呈瘦了很多,黑色的薄毛衣勾出瘦削的身形,声音沙哑而低沉。辛萤从小就害怕他,现在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哑,她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她侧着身体,看向齐嘉:“齐助理,让他进来吧。”
她总不能拦着辛呈来看自己的母亲。
辛萤虽然说出了让他进门的话,但是并未多看他一眼,也没有主动和他搭话。
齐嘉跟着辛呈走进病房,在一米以外的地方站立等候。辛呈缓缓地走到病床前,看向床上憔悴的母亲。似乎感应到了有人进门,辛静芳的眼睛睁开了。她抬起眼皮,一夜之间苍老许多的脸转向右侧,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儿子。
辛呈看到母亲转过身来,神情也没有太多的波动。
从新西兰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待在自己大学所在的城市,托梁遇琮的福,他这两个月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找到。好在他的导师还愿意拉他一把,给他找了一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他看着辛静芳的脸,心中不知不觉却生出几分莫名的情绪,既不是伤心,也不是忧愁。
他对这些情绪没有太多的感知,他唯一知道的是,辛静芳病了就可以把辛萤留在国内
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辛静芳的肩:“妈,你现在感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