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遵命by麟潜 世子殿殿下 2581 字 7个月前

影叠讪讪收拢脚底下的碎瓷片,从怀里摸出东林校尉那根赤签,递给花犯:“给你。”

拿着赤签的手沾着干涸血迹,落了不少细小的伤口,还渗着血珠子。

花犯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愣了一下。

不过是愣了一下,影叠立刻趁机翻上美人榻,把花犯紧紧搂进怀里,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和头,不让他从自己怀里挣扎出去。

“花儿,三年啦……不想哥?要我滚呢……舍得嘛?”影叠轻轻摩挲着花犯的脊背,慢腾腾地在他耳边呢喃低语,直到怀里人绷直的身子显得不再那么的抗拒,变得稍微柔软。

“伤到何处了,给我看看,重嘛?”

“你管老子。”花犯偏过头不看他,任他脱下自己随意披着的外袍,露出缠绕在肩头的一大圈药布,药布浸透了血,已经渗出来了。

“痛吧。”影叠放轻了手给花犯拆下浸透血的药布,摸出一瓶王府里带来的止血药,涂在伤口上,吹了吹。

花犯右肩连着胸/脯落了两道深深的钩爪伤痕,影叠凑近了,小心地给他清理伤口上的淤血污物,止血药杀伤口,花犯冷不防吸了口凉气,喘气声重了些,不耐烦地责备:“疼死了。”

影叠笑了笑,重新抽了一卷药布给花犯缠在胸前肩头,撂下药瓶,端起小茶杯,吹了吹,送到花犯嘴边:“好媳妇,多喝热水,好得快。”

花犯瞪了他一眼。

影叠眯眼一笑,垂着腿坐在美人榻边,自己喝了。

花犯半/裸着缠着绷带的上身,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把抓住影叠半长的白发,把人扯到自己面前,恶狠狠扬唇质问:“白羽,在外边浪了三年,一面都见不着你,怎么的你挺猖狂啊。”

“哥不是,有事情嘛,耽误了,没得工夫,回不来呢。”影叠好言好语劝慰,花犯全不吃这一套,一脚把影叠踹到美人榻底下叫他跪着,跷起腿往榻沿上一靠,露出两条猩红刺青密布的修长笔直的两条腿,顺着美人榻垂到地上。

影叠听话地跪在地上,手又不老实,抓住花犯的脚腕拉到面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布包,慢腾腾打开,拣出一枚翡翠镯子,掰开鎏金开口,嘎巴一声儿扣在花犯脚腕上。

“花儿,可别碰碎了,哥花了辛苦存两年的私房……工钱。”影叠眯眼嘱咐。

水头极足的鎏金翡翠衬着花犯偏白的皮肤,与双腿密布的猩红枫叶花纹相得益彰。

“哼……”花犯光脚踩着影叠的胯骨,垂眼看着地上怂怂跪着那人,懒洋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影叠握着花犯细窄的脚腕,又趁着花犯出神的工夫见缝插针往美人榻上爬,一个没照眼人都按着脚腕压上来了,跪在榻沿上,低头用鼻尖蹭着花犯脸颊,垂着浅淡的睫毛,温柔又难以抗拒。

“花儿,哥错了,给你赔不是,好嘛。”影叠轻轻舔吻着身下人的耳垂,低声解释,“忙嘛,这事儿忙完了,今后在山庄里的工夫多了,陪你去做签子赚钱,好嘛。”

“老子懒得听你解释……我不问你去哪儿,反正你也不想说,你给我好自为之。”花犯紧绷着抗拒的身子缓缓软和下来。

他就恨自己一次次对白羽这个负心汉心软,当初十五六的时候,一时猪油蒙心就跟这油嘴滑舌的白毛儿骗子上了床,本以为是一夜风流,却没想到痴缠缱绻数年,仍旧念念不忘。

俩人幼时本就是青梅竹马,既然干了,索性就结了伴儿。

真他妈没想到,本以为有个伴能好好过日子,平时当杀手,刀口舔血就想身边有个人相互暖着,结果呢,整整三年见不着人影。

“忙忙忙,忙个屁,老子在外头给人欺负了,你可算是跑回来了。”花犯翻他一眼,“我不管,碧霄馆的杂碎都该死,你给我把他们除了去。”

“好嘛。今后哪个来碍花儿的眼,哥就替你出气,好的嘛。”影叠低声承诺,“护着你,你还不知道我嘛,哥不疼你还疼谁。”

花犯垂下眼睫:“少花言巧语忽悠我。”

影叠双手扶着他,低下头轻轻与他耳鬓厮磨,吻他的唇角,脖颈,再含着嘴唇,舌尖撬开对方齿缝,慢腾腾钻了进去,在口中迟钝地搅和。

“操,妈/的什么技术。”花犯被撩得不耐烦,翻身坐在影叠胯上,狠狠咬上影叠的嘴唇,吸/吮研磨,炽热的爱意隔过分别反而愈加浓烈,极度的思念让两个人都无法控制生理和心理的占有欲和性/欲。

影叠扶着花犯精瘦干练的细腰,让他坐在自己胯上,仰起头

亲吻他敏感至极的脖颈。

“操,别他/妈乱啃了,脱衣裳。”花犯边骂边扯影叠身上沾着血污的白衣,给影叠也扒光了上身,两具身体紧紧贴合。

影叠抬起肌肉紧实的双臂,双臂包覆银白双鱼刺青,顺着身上美人凌厉的身体线条滑至下方最深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三年未见,****难舍难分,枫树林里呻/吟/喘息声起伏了一夜,直到黎明才停下。

影叠更是嚣张,那活儿就埋在花犯身子里就打算睡了。

被花犯一脚踹在肚子上踹起来:“睡他/妈的,给老子洗干净去,被你整得哪儿哪儿都黏糊。”

“好嘞媳妇。”影叠躬身把花犯一把抱起来,扛着往浴房走,给水兑热乎了,把一身青紫吻痕的小花儿扔进去洗,自己也爬进去,贴着花犯又硬起来。

花犯吓得往浴桶边缘靠:“别乱来啊,老子由着你好几回了,狗/操的东西。”

“想我了嘛?”影叠凑上去,从背后抱着他,双手环在他腹上,贴着耳边问,“你说一句想了,哥就不搓磨你了。”

“行啊你就放马过来,反正你**我,一尸两命,你将来就哭吧。”花犯回头啐他,“老子吃药了,你他/妈操/我,白/嫖,哎,出事儿了吧?”

影叠呆愣住:“什么药。”

花犯故意戏谑道:“男人生孩子的药啊,百试百灵。老子告诉你,再这么一跑跑三年,不管不顾六亲不认的,老子就活打死你儿子。”

影叠足足愣了十来个呼吸,瞪着一双白得透明的眼睛,浅淡的睫毛渐渐就湿了。

这反应好像有点大。花犯皱了皱眉:“那个,不是,我就……”

“……好媳妇。”影叠抱起他狠狠亲了一口,翻出浴桶,给小花儿裹起来抱到床榻里,轻轻放下,然后转了个圈儿跑出居室。

花犯掀开被翻下床,拎起件儿衣裳披上往外追,扶着门喊:“白羽!你他/妈真信啊!傻/逼吗!脑子有哏儿吧!滚回来!”

影叠骑着白鹿往集市跑,他早就查过书籍了,怀孕的时候得多补充营养,先给小花儿买点牛乳,再炖锅乌骨鸡,孩子他娘还受伤了,这可怎么办呢。

近来王府无事,洵州大街就成了几个鬼卫歇班无聊出来闲逛的地界儿,影七又被影五拐出来找乐子,刚好撞上牵着白鹿逛集市的影叠。

可怜的神鹿身上挂着两个菜篮子,里面装满肉蛋补品,压得四条雪白的细腿儿直颤。

影五赶紧迎上去:“哟,二哥?不回家探亲去了吗?咋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