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冬儿笑道:“奴婢猜着太子殿下是想小姐了。”

阿十点点头:“阿彻这孩子还真是怪可怜的,你说才多大的孩子,成天不是经史子集就是国家大事,生生把个活泼可爱的小子弄成了个老头秧子,让人瞧着就心疼,回头寻个机会接他出来住几日,好好散散心,省的在宫里闷出病来。”

冬儿:“太子殿下是咱们大晋的储君,自然要想着国家大事,若是跟小姐似的成日吃酒还了得。”

阿十瞥着她:“冬儿你倒是越发聪明了,说话都会含沙射影了。”

冬儿:“奴婢不聪明,可小姐这吃酒也该节制些才是,酒吃多了伤身子,更何况,那酒还是睿王殿下特意送来了,小姐跟八少奶奶一顿吃了个精光,睿王殿下若知道还不知怎么想呢。”

阿十翻了白眼:“我管他怎么想,酒既送来了就是吃的,难道是送来当摆设的不成,至于伤身子就更不会了,那是梅子酒吃不醉人的。”

冬儿才不信呢:“还吃不醉呢,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吗?”

阿十仔细想了想,貌似是不大记得了。

冬儿:“您瞧吧,还说没醉呢。”

阿十:“你别着急,让我仔细想想,模糊记得有人把我抱回来的,对,是八哥抱我回来的。”

冬儿:“是有人抱小姐回来的,可不是八少爷,八少爷顾着少奶奶呢,哪有空管小姐啊。”

阿十不满的道:“还真是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子,有了八嫂之后我在八哥心里就靠后了。”

冬儿噗嗤笑了:“本来就该如此啊,夫妻跟兄妹哪能一样,不过小姐也不用吃味儿,有睿王殿下啊,今儿就是睿王殿下把小姐抱回来的。”

阿十听了蹭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睿王?他不是回他的王府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冬儿:“奴婢听见管家说,好像睿王府要修房子,有些乱,睿王便搬到了郊外的别院来了。”

郊外的别院?阿十眨眨眼忽又很不好的预感:“你说的不是咱们庄子旁边那个吧。”

冬儿点点头:“小姐怎么知道的,旁边那个别院可比八少爷这个庄子大的多,先头只听说是有主儿的,却没想到是睿王殿下的别院,如此可方便多了,小姐不是最喜欢跟八少奶奶在一处吗,等以后嫁进王府就可以搬到这个别院来,跟八少奶奶比邻而居,就算想天天见面也不难啊。”

阿十心道,当自己傻啊,他睿王府多大的地儿,闲屋子还不有的是,修房子算什么借口啊,只要不是整个推到了重盖,寻几个清净的院子还不容易吗,乱什么乱,分明就是借口,冰块男不是惦记着那事儿吧,要不然干嘛大老远搬到郊外来。

正想的入神都未发现冬儿悄然退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旁边已经坐了一尊瘟神,正执着她的手瞧她腕子上的花串呢:“这花环串的倒精细。”

阿十急忙抽回手:“你,你怎么进来的?”

睿王一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还能怎么进来,自然是从门外走进来的。”

阿十哪肯老实的在他怀里,挣了挣身子,不禁没挣开反而给他抱得的更紧了些,而且,他还低头贴在她耳后说了句:“阿十你也知我对你没什么定力,你若再动,可怨不得我了。”

阿十是不敢动了,瞪着他小脸通红:“我,我们还未成婚呢,这般不合礼法。”

睿王:“人都说谢府自来不讲礼法规矩,怎么阿十这会儿跟我讲起礼法来了?更何况,虽未成礼,在南越那晚,你我便已是夫妻。”

阿十:“那晚上的事儿不过阴错阳……“阿十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被他强烈的气息侵人唇齿之间,瞬间填满所有空隙,甚至脑袋都迷糊起来……

阿十觉得自己快憋死的时候,冰块男终于放开了她,无视她大口倒气的狼狈,反而极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把阿十笑恼了,瞪着他:“你笑什么?你要是想要我的小命,索性就来个痛快的,这般折腾人算什么好汉?”

睿王愣了愣:“要你的小命?”

阿十认真的道:“你别否认,从昨儿晚上开始好几次了,你都想憋死我。”

半晌睿王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个活宝,低头亲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傻丫头,你这鼻子是摆设不成?我亲的时候用它喘气不就得了,哪会憋死。”

阿十恍然,是啊,自己怎么傻了,堵住嘴还有鼻子呢,怎么就傻乎乎的差点儿憋死呢,却仍瞪着他:“我自然比不得你,经验十足。”

这话听着可有些酸,睿王盯着她目光灼灼:“阿十这是醋了吗?”

阿十脸一红别开头:“谁,谁醋了?”

睿王:“阿十不用想这些,除了你,我从未亲过旁人,以后也不会有……”

☆、第 39 章

阿十撇了撇小嘴,睿王可是跟她八哥一般年纪, 又是皇族, 听人说过宫里的皇子到了十一二便有专门的大宫女伺候枕席,手把手教那件儿事儿,他这会儿竟跟自己说没亲过别人, 当自己傻啊, 就是小粘糕儿哪儿去年自己的大侄女都特意挑了几个稳妥的大宫女放在东宫里司寝。

这司寝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伺候睡觉的, 个个生的眉眼如画, 温驯可爱,保管小粘糕瞧上哪个都能伺候的妥妥帖帖。

小粘糕才十二就有好几个侍奉枕席的了,更何况冰块男了,况且,自己也不是没领教过,在南越那晚虽疼的不想回忆,可冰块男那般轻车熟路的表现,她还是记得一些的, 要说他从未做过那件事儿, 却能那般熟练,难道是天才。

只见这丫头的神情便知她想的什么, 睿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虽不曾与别的女子如此亲近过,但我却跟师傅习了歧黄之术。”

阿十可不信他的胡说八道,忍不住道:“你是说,因你会瞧病诊脉所以对于这些便也精通了?我七哥就是神医谷传人,我怎没听他说过这些。”

睿王轻笑了一声:“虽他是你兄长到底男女有别, 便知道这些也没跟自己妹子说的道理,医书有千金方有房内考,就是记录这些的,你不信回头我寻出来给你瞧。”

见他言之凿凿,阿十半信半疑:“照你说,我八嫂也该懂这些了,怎也没听她说过。”

睿王:“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八嫂便跟你再要好,又怎会跟你说这些夫妻间的秘事。”

阿十听了不禁道:“既知道我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般深夜前来,又如此一副姿态算什么?”

睿王:“阿十,你我虽未成礼,却早已是夫妻,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在南越……”

阿十如今可知这男人脸皮有多厚,根本没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他好意思说,自己可不好意思听,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不许说……”

睿王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好,那便不说,你放心,未成礼之前,我不会那般对你。”

阿十听了刚放了些心,却又听他道:“这几个月让我寻得好苦,若不是你落下的荷包,差点儿以为那一夜是一场梦呢,却不想你我竟近在咫尺,想来你该知道我在南越寻你的,却避而不见,回了京,在宫里的玉酿阁中被我撞见,却还要扮成东宫的太监蒙混了过去,阿十你心里这般不待见我吗,如此想方设法的避开我。”

这话说的语气颇有些幽怨,实在不该是堂堂睿皇叔嘴里该说出来的,尤其他那神情虽仍是冷冷的,可那双深邃的眸光里却闪着幽怨,像个备受冷落郁闷不已的妇人。

这般的冰块男,让阿十不由心中一软,丝丝缕缕的愧疚冒了出来,忽觉自己眼见着他到处寻自己,却避而不见,貌似是有些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