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等闻惟德说完，闻望寒就突然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果断而干脆地打破了此时格外诡异的气氛。

“那……你知道你哥把你天命绑起来放在床上，叁个骚穴都插了假鸡巴扩张好了给我?H吗？”秦修竹不等他说完，就直接说道。“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来得及谢谢闻公，可真是太体贴太细心了，还把和悠给强制发情了。我刚刚过去，她就哭着喊着求我?H她。”

他稍稍一顿，将盏中剩余的半盏酒噙到嘴唇里，也不知是回味美酒甘醇还是别的什么意犹未尽地说道，“啧，闻将军是没看见……你这位天命啊，上一次宁愿被我?H死都不肯求我。这一次，跪在地上母狗一样爬过来，哭着求我?H她那个表情有多浪。”

“……”

“……”

闻惟德擎在唇下的这杯酒再次悬停了，他今日参加这酒筵虽未冠平日羽盔冕甲，但额下仍蒙了一层寸许半透只遮住眼睛的纱冕。那灰色半透的纱冕虽过滤掉眸光大半的威慑，但此时从酒杯之上轻轻掀睫，仍如沙场尸堆上伫与其上的长枪，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不是，闻公又何必动怒？”秦修竹明明都没有看闻惟德，注视着闻望寒了一会，才轻笑着将视线落在闻惟德身上，“我在问你弟弟。”

“……”

闻望寒嘴唇颤了两下，明明在场叁个人里只有他没有喝酒，可此时他却像是那个喝得最醉的，醉到失语，醉到难以自持。素来冷厉的面庞好似被酒意浸得有些苍白，甚至涌起一层不祥的红晕――

那是气血逆行的前兆。

秦修竹看得分明，于是笑容更甚。

闻望寒嘴唇颤了两下，好像有千言万语在喉中压着却最终被耸动的喉骨生生连同血气一起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秦修竹不会轻易放过他，?u黑的眸影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似黑色的孤鸿坠至崖底。

“我……我知道。”

“这。”秦修竹极其诚恳地做出一分惊讶的样子，非常有礼得体的温润笑道，“那你们这可真是兄友弟恭……这般兄弟情谊，真真是羡煞了我。”

“……我。”闻望寒垂下睫毛，似乎想辩解什么。

“望寒虽与她天命，但天命又如何呢，还是一个下贱的虫子罢了。”闻惟德打断了闻望寒，看着秦修竹放下了酒杯，笑容比刚才更加和缓，“秦少爷自己都说了，所谓天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虽不是勾栏花馆里头的娼妓，用来骗恩客的手段，但其实本质并无差别，大概率不过就是低贱的浊人用来欺骗清人的一种骗局。就算留着她，也只是为了望寒的安危着想而已。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下贱的浊人，她，无非只是必要时候为望寒解决的一个工具罢了。”

“虽然我不理解秦少爷为何要对这么下贱的东西有兴趣，但望寒并不如此。望寒他何等尊贵，哪里是她一个浊人可以高攀的？这劳什子的天命，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偶尔才会发作的小毒瘤罢了。”他稍稍侧眸，挑起眼尾，眸光一路掠过闻望寒之后，才看向秦修竹，笑容温和地说道，“望寒他素来懂事识得大体，志向高远，怎么会被这样下贱的东西拴住手脚呢。他从不爱玩，浊人嘛，对他而言，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上一眼的。至于秦少爷怎么对一个浊人，望寒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闻惟德似乎比刚才淡然了一些，“秦少爷也莫要着急，等我日后寻到一劳永逸解决这天命的方法，将这小毒瘤从我望寒身上剜掉之后。若秦少爷到时候还有兴趣玩，我会亲自把她送到你府上。”

“闻公不解风月就罢了，对自己的弟弟都能这么心狠。确实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达不到的境界，自愧不如。”闻惟德一连串隐约的夹枪带棒秦修竹都仿佛没有听到，只是撑起脸颊看着闻望寒，慨叹道，“那可是天命啊，传说里都见不着的东西。啧，和悠若是我的天命……我可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更不会让任何人把她送人的。”

他看着闻望寒挑起眉梢，舌尖缓慢地舔过自己的上唇，“对了，闻将军可操过你的天命？应该没有吧？要是操过，怎能舍得让你哥哥把他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呢。可惜啊……想来天命操起来一定更是别有一番风韵吧？”

他目光这时又落在闻惟德的脸上，笑容浅浅地就像蛇牙上恰到好处滴落的一滴绿色毒液，“说起来，闻公，你也?H过啊……你就没有告诉过你弟弟，他的天命操起来有多爽？”』

――――――――――――――――――――――――

秦修竹：你暗戳戳怼我就当没听见，我就怼你弟弟，哎，我就不和你正面刚，就是玩。不给我和悠，还怼我？那我就怼你弟弟，嘻嘻。

秦修竹是真的日天日地的，他谁都不怕，而且他就是故意怼闻望寒气大狗的。大狗也拿他真的没招，换另外一个人敢和大狗这么说话，坟头草都得被大狗给薅秃了。

啧啧。

至于二哥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与和悠的关系，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啵啵，我要珍珠，我仍然在爆更！！！！

我要夸夸，我要珍珠！

首-发：po18bb. (ωoо1⒏υip)

Ch184、毒计（一更）『冲8000珍珠免费回馈中

清人平日日常生活中，会不可避免地散发信息素。而信息素除了会让浊人发情，还有一些顶级清人的信息素，甚至会随着主人本身的威压可以碾压别的清人。让其他清人望而却步，根生出恐惧。就相当于动物之中常见的雄性打斗时，一方会被碾压的情况。

整个房间里一下变得极冷极寒，非但如此，就好比四周的空气被抽走了，让人觉得空气稀薄难以呼吸。换做常人来体验此间气息，就好比是身体被人极限的压缩，放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冰块里头冰封起来，会立刻被萦绕其中的饱含攻击性的顶级清人信息素给压得爆体而亡。

“啧，二位何必这般表情？”秦修竹完全无虞地坐直了身体，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这两个男人身上富含敌意攻击性的信息素味道，“男人酒桌上的玩笑而已。只是今天筵上没见到闻将军来陪我喝酒，略感不满，稍微捉弄一下你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闻望寒拳头攥得死紧。

“闻公，我今天所给你的这些。”秦修竹就好像没看见，一转话锋，“并不会因你不给我和悠而收回。做生意嘛，要讲信用。说给你，便给你了。至于后面的这些个价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什么时候，你这弟弟的天命处理好了，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闻惟德垂下睫去，半晌重新端起酒盏，朝前稍递，根本叫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那我先谢过秦少爷了。”

“不过，我有时间，还是会来的。”秦修竹挑眉。

“好。”闻惟德答地爽快。

“那……”秦修竹端起酒盏，反而朝一旁站着的闻望寒扬起酒盏，“我就先谢谢闻将军……慷慨大方了。”

闻望寒没有动弹。

“望寒，怎么这么不知礼数。”闻惟德声音莫名有些冷。

闻望寒的肩膀稍稍提起，很明显是重重吸了一口气。他朝前走了一步，从桌子上端起一个干净酒盏，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持枪剑的手此时反而把握不好酒壶的这么轻的重量一样，咕咚一下就将整个酒盏倒满了还溢出许多。

他砰地一声将酒壶放下，端起酒杯也不管秦修竹和闻惟德，象征性地扬起酒杯咕咚一口灌到嘴里，然后二话不说就将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一拱手给秦修竹行了个礼，扭头就走。

那酒杯甫一落下，沿着盏壁噼里啪擦地结了一层冰凌，那冰凌迅猛蔓延生长，桌面之上所有珍馐美酒、杯盏碗筷皆在须臾化作冰雕，而眨眼不过――

这圆形宴桌上的冰块如同迅猛阔散的瘟疫沿着桌角一路蔓延，将一整个房间瞬间冰封，垂幔成冰帘，奢具成冰块，墙面成了冰壁，地面也结了厚厚一层冰霜。

只有两个男人坐着的位置四周，仿佛有一层无形地屏障，将这转瞬的冰封屏蔽在外。

秦修竹仿佛丝毫没有被冒犯到那样端起酒杯，看着自己手中始终端着的酒盏里头，酒水竟都结了霜，仍能笑吟吟地说道，“闻将军看来实力大涨啊。闻公啊，说句实话，你这弟弟，哪哪都好，就是这脾气……不太好。”

……

将看起来醉得厉害的秦修竹送到他的住所之后，闻惟德花了好久才在江?S城外的一处荒山山顶上找到闻望寒。

闻望寒背对着他，屈起一条腿提着一壶酒坐在悬崖边。看着远处江?S城未灭的灯火点点，不发一言。而在他的身下，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山石的模样，半座山都已经全被冰霜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