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 / 1)

闻惟德手指轻轻敲打在椅臂上,眼睫稍垂,眸光居下审视着秦修竹,噙着一抹气定神闲的笑。“早晚会有人知道,秦少爷频频来我江鸢是为了见个女人。肯定会有不少人,你的朋友,你的仇家……当然,也难免会有一些人只是‘单纯地’会好奇,秦少爷会在哪个女人身上痴成这样?”

不知不觉间。

刚才秦修竹用来怼闻惟德的话,全部被闻惟德用来不着痕迹地回敬到了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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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章本来要限免结果因为设置错了收费了,所以补一章限免。

Ch369、更遑论她「po1⒏homes」

秦修竹的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冷笑道,“看来苍主非但是今后不让我见和悠了,还打算用和悠来威胁我?可是苍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和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卑贱的浊人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受她所限?”

“那是自然,秦少爷这种人物当然不可能受限于区区一个浊人。既然如此,那岂不是正好?反正只是一个浊人,秦少爷也更无需如此惦念挂怀了,抛之脑后即可。”闻惟德稍稍抿唇,目光浅浅掠他一眼便平铺直叙道,“不论如何,我与秦少爷故交甚久,才会说这些逆耳的话。哪怕对秦少爷而言,玩物丧志还是不可取的。就如当下这般盛装,无用之功又颇为劳心费神。既往已不可改,不如正好就从这个卑贱的浊人开始,改改这个习惯吧。”

“苍主可真是好记性,您今天可真是……”秦修竹放下了手笑了起来,最终没有把那句话说完。他也没想到,上次他来见和悠时在宴上,他与闻惟德唇枪舌剑的那些话,今天还能被他翻出来再回敬他自己身上。

“秦少爷可千万莫要忌怀多想,我是真心钦赞秦少爷为人处世,欲与你为友,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诚心实意地说这些话,也更不会去派人为你做这些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手下的这些人,那是拿命去填才带出来的这些东西。秦少爷话说的好,拿命,那得是另外的价钱。”闻惟德笑容深了一些,“秦少爷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行。”秦修竹这会反倒与一开始的闻惟德交换了魂一样,惜字如金。

闻惟德右手抚过自己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而且我今天可以给秦少爷打个定心剂,只要秦少爷日后还与我真心实意的做生意――有我在一天,北?C便不会有任何一位妖主敢让你赔钱。”

秦修竹轻轻提起眼尾,鬓边的宝链在他瞳中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久久,他展眉拱手,“那,就提前谢谢苍主如此慷慨了。”

……

和悠浑身酸痛地从床上醒过来时,身边已经空荡了。她愣怔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外面的阳光刺得她双眼发痛,她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死死地咬着枕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上次地牢里的记忆,全是模糊不堪断续的碎片,就好似脑子里有一层薄膜覆盖了那些东西,她去看,却怎么都看不分明。反而这一次……记得清清楚楚。

也正因为清楚。

模糊间,她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她从枕下拿出来那个东西,是一块流光溢彩的橘黄色的圆形宝石,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她就无法止住喉中的干呕――

一把将那宝石狠狠地扔了出去。

宝石在地上铛啷啷跳了两下,碰到了桌腿打了个旋停了下来。

阳光照在那块宝石上,更加美得不可方物,里面确确实实地封存了一缕阳光。这种在旁人看起来浪漫至极的象征,在她,只能感受到遍体生寒的恐惧和绝望。

她闻所未闻,这世间能有人可以做到――将阳光这种东西封存起来,仅仅靠着某种术法,就讲一片虚无的东西,凝聚成实物。闻惟德到底有怎样的实力,究竟怎样深不可测,此时已然超越了她极限的想象力。

她的韵灵本身就与阳光联系甚密,于是自然能体会到那束阳光是真正地、不可抗拒地地被封存起来。

囚禁起来。

那哪里是什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那根本就是她。

是她,被不可抗衡的天理封存,被不可逆转的不可抗拒,无能为力,只不过是男人掌中囹圄可悲的囚徒罢了。

那一缕阳光曾弋与层云,拂过鸟羽,与林叶间雀跃欢腾,本该??与人世,光彩照人,绚烂地寂与霞光深海高山。可最终……却可笑悲惨地拘与男人股掌之间,无法逃离。

更遑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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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70、还记得我吧?『po1⒏homes』

“您既然都已经撕毁协议了,为何还允许秦修竹去见和悠?”常徽在汇秉完今天的要事之后,最终想了想,本来想开场就问这个问题,也或压根不想问,最后还是头脑一热就问了出来。

可闻惟德只是很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更何况,您今天这样激怒秦修竹……会不会出问题。”常徽似乎已然料到自己的主子会无视他,干脆一股脑全都问了出来,“秦修竹疯癫且极为自负,您这样激怒他,他很有可能会泄愤在和悠身上,直接撕破脸杀了和悠,您也来不及去阻止。”

闻惟德略微一顿,“你最近怎么如此关注和悠。”

常徽很平静,“我并不是在关注她。”

他抬起头来看着闻惟德,意有所指地停顿过后,继续说道,“而且您这样撕毁协议,难免会叫秦修竹多想和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闻惟德平静地翻开下一页书,“秦修竹不会杀和悠的。他早就怀疑和悠有别的秘密了,不然和筹这个鱼饵也钓不上他。”

“可秦修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此次哪怕就算钳制住他的喉舌……他若度过这个坎,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常徽说道。

闻惟德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常徽看了闻惟德半晌,最终垂下头,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理解为何要与如此激怒秦修竹,要真想达到他自己所图求的利益和目标,也不至于如此激怒秦修竹。可是,他看着苍主专注看着那本书的模样,就亦知道苍主不会再回答他了。他从苍主很小的时候就服侍在他身侧,了解苍主的每一个习惯。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每一次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选择看纂贴来静心。

从此时苍主手里看的这本纂贴的速度来看。

虽然看起来照旧平静淡漠,但他现在心烦意乱的程度――是已然不想再让任何人再烦他哪怕一秒的程度了。

可是这更让常徽难以理解了。

今天苍主在秦修竹那里得到了极高的回报甚至超过了他们的预想值,按理说应该心情大好,可为何会……

……

常徽出来之后,卫柯看着他的神色,说道,“常哥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只是揉着眉心,“我最近……好像越来越猜不透苍主在想什么了。”

卫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院门,安抚道,“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要想太多,更千万别提什么建议。这不是常哥您经常教育我们的话么?怎么到自个了,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