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赢了,土方副长。”你从后横刀压迫着土方十四郎的脊背,令他无法翻身,只能用颤抖的手臂将竹刀反架在身后勉强抵挡。

“但你很强……如果先前对准我小腿的那刀再挥高些的话,恐怕结果会不一样。”你对已经动弹不得的男人说出感想,呼吸急促,感到因紧张而大量流出的汗水将轻薄的里衣都浸湿了。

“喂喂,骗人的吧!你有这实力居然只是在战场上搞后勤?”他震惊地扭头看你,觉得摆在眼前的现实过于不可思议。

“因为还有这样那样的各种原因……我很少与敌人正面交战。”你缓缓放下竹刀回答,令他终于能够转过身面向你,“总之成为‘葬送姬’是我自己的选择。”

“……好像解释了什么又完全没说明呢。”不擅表露感情的男人吐槽道,难得挤出一丝钦佩的微笑,虽然极为浅淡,“多谢指教,枝川小姐。”

“以后请叫我枝川就好。”你在心中认可这位武士不俗的实力,眸中凛冽的冷色已被温柔的暖色调所取代,同样报以一个友善的笑,询问道,“相对的,可以叫你土方吗?”

“可……”

还未等他说完,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土方十四郎坚持给你披上制服外套后,说你的武器都在冲田总悟手里,让你等人睡醒找他要就可以,便扯着嗓子去喊队员们起床晨练了。

你只好在一旁倚靠着柱子看他们在院子里挥剑,怨气颇重地等待那不知为何迟迟不肯现身的一番队队长。

啊咧?为什么晨练的队员中有个家伙挥的是羽毛球拍?

啊咧?为什么那家伙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你抬手揉揉眼睛,觉得怕不是自己刚才精力消耗过度出现幻觉。而当你的视野重新恢复清晰,却发现你在等的人正手持一把武士刀挡在身前。

“想做什么?”你没好气问,不明白对方用意,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那双圆溜溜似有所求的大眼睛,“这把刀不是我的东西,快点把其他的还给我。”

“也和我过两招吧,枝川。”冲田总悟一手向你递上那柄刀,另一手搭上挂在自己腰侧的菊一文字,“真剑胜负。”

“……会死人的。”你懒散叹出一口气,终于肯直视他,神色黯淡,“而且,我不想对无怨无仇之人动真格。”

“为什么?”他不解地眨眨眼。

“剑说到底不过是杀人的武器,舍弃那过家家般的胜负观后,最后剩下的也仅是虚无……如今我的剑,只会背负着恨意挥向应斩之人。”

“这就是你从不带真剑在身上的原因?”

“不,只是因为我的剑在很久以前就丢失了。”见他听到你的回答拧紧眉心沉默不语,你笑着调侃,“可不要被我记恨上哦?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别太嚣张了,当心以后被比你更强的人修理得直不起腰。”

“……说了多少次,别把我当小鬼头。”

不知是否是因为你的话触动了些什么,冲田总悟奇迹般将你的所有武器物归原主,令你终于能在一天后心满意足迈出真选组的大门。

而当你心中盘算着等会去吃点什么填饱再次变得空空的肚子时,才走出几步路经过下一个拐角,便看见一只银发天然卷背靠院墙外壁,显然是一副终于蹲到人的样子对你招了招手。

“早安,阿景。”坂田银时扬起一个痞坏的笑,“真巧啊,大清早来真选组晨练吗?”

危险的预感。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吗?”你麻溜背过身,拔腿想跑。

“等等等等!”

第八幕一途/天然卷都没有坏家伙。

银时专场,毕竟男主排面还是要有的(?

//

夜明后的灿烂朝阳被你身前体型宽大男人遮了个彻底,你不发一语,怀抱双臂半耷拉着眼皮,任由自己落入他向你投下的影子里。

目光所及,恰好是对方柔和的唇与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这本应是令人心神摇曳的亲近距离,却反差巨大地伴着一股甜腻的草莓牛奶味扑面而来。

那双坚实有力的手支撑在墙,围成一个狭窄的圈将你困住,用当下时兴的话来形容

“壁咚。”

“哈?”眉头微蹙,你疑惑甩出一道看傻子般的眼神,向对方表示你本就不多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有话快说,一直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不会累么?”

“诶?!你难道什么都没感觉到吗?这是最近《JUMP》恋爱漫画里很流行的动作,可以让女人瞬间沦……好痛!”

你的额上冒出?#?字,抬脚向坂田银时黑色长靴下的脚趾用力踩去,毫无关爱对方生命安全的幼驯染情谊:“会相信这东西对女人有用的可悲MADAO,这辈子基本是告别幸福美满的人生了。”

“怎么这样!”抱起一只脚因强烈痛觉从你身前蹦开的银发卷毛嗷嗷叫道,为你针对他的壁咚表现评价过低沮丧至极,但仍在不依不挠争取一线生机,“幸福美满的人生阿银还是有希望去追求的!条件也超级简单,只要阿景肯点头帮忙实现一个愿望”

“别把我当成什么神明大人或是万能许愿机之类的玩意使啊喂,就算侥幸能实现,你那闪闪发亮的美好愿望也会陷入污浊黑泥永世不得见光……”

“如果真能实现的话我不介意哦?”选择性捕捉到关键信息,他迅速打断你开始暴走的吐槽,死鱼眼中放大了些的红瞳写满认真,盯向你一字一句道。

“……啧。”你感到头又开始疼,自我嫌恶地闭嘴咬唇,侧身避开,不打算继续与这一打起嘴仗就没完没了的滑舌鬼较真,“我饿了,有什么事边走边聊,别在警察局门口胡闹。”

“阿景想去哪吃?”坂田银时即刻闪到你身边,两人并肩前行,还熟练地顺手伸出左臂揽上你的腰,“说起来,你昨晚在祭典耍诈放跑那矮子还把我骗得两头跑,要不是我抓着山崎盘问出事实真相就被你瞒天过海了……不应该给点补偿吗?”

原来刚才那个晨练挥羽毛球拍躲我视线的古怪家伙叫山崎?

“你欠我的还少吗?”顿时领悟是如何被戳破谎言的你侧目,白了那个总让你嫌弃敏锐过头的卷毛一眼,“结果为什么反而每次吃亏的都是我?上次请你喝的酒……”

“嘛,你欠我的也彼此彼此。”他只是平视着前方幽怨地说,同时你感到环在腰上的手比刚才更加收紧一些,“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那种……不如干脆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说啊,银时。”你垂眸叹气,推开一间家庭餐厅的玻璃门,“擅自用所谓人情给别人套上名为‘负债’的枷锁时,也要好好考虑对方的意见再订立契约,否则只会把情面搞砸,弄不好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我知道阿景不是那种人啊。”他油盐不进地敷衍着,熟门熟路挑了个最靠里侧的沙发卡座,两指抽出竖在桌边的菜单开始阅读,“而且,今天豪华芭菲有特价哦!”

“你倒是好解决。”见无论如何也赶不走这黏人精,你认命般在他对面落座,右手肘搁在桌上支起侧脸,“小神乐的份要怎么办?单亲老妈大清早出门不给孩子带早饭,说不过去吧?”

“我昨晚让她去志村道场过夜了,有新八在不用担心。”他决定好餐点后将菜单递给你,你自然地伸手接过,“而且难得能跟你过二人世界,谁想再带上那俩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