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气的反驳:“就算那一次你付了封口费,其他的你可没有,凭什么不让我说!”
“对,”他的笑容更加扭曲,脚下的力道也更加沉重,“我们该算的账,还不止一次。”他猛然抬脚,然后重踢上我的要害。无法述说的痛击的我嘶声惨叫,抱住下体哀号着抱做了一团。他却放肆而愉悦的嘲笑着我的丑态,就连尾随他的侍卫们也附和着他哄笑。他还嫌不够,接着冰冷的命令围观的侍卫道:“把他拖下去,扔进湖里。”
第 51 章
即使这样他都还嫌不够,接着冰冷的命令围观的侍卫道:“把他拖下去,扔进湖里。”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转身离开的他,期盼着他回头,露出戏谑的笑容说:圣,骗你的,这是对你打扰幻休息的惩罚。然而没有,直到我被推入桃月里依旧冰冷的水中,他依然没有收回成命。
我沉入水中,王宫与镜湖相连的湖水深沉的仿佛无底之域。我睁大眼睛看着晃动着的越来越暗的水面中划过了一条条瘦长的畸形怪影。直到被这些湖中圈养的鱼兽咬伤,我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可笑。我居然将自己的尊严、感情甚至生命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之上
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早已在那场可笑的比武中耗尽,我像溺了水的普通人一样拼命的扑腾四肢向有光亮的地方游去,刚到了水面却脚下一痛又被水中的食肉动物拉沉。上与下的挣扎中湖水被染红,求生的意志迫使我再一次向上游去。脑中居然想起那一句“在那个理想达成前,你不会死。”
力量不知从哪里生出,支持着我游了上去。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它。被它带到了岸上,我才辨识出手的主人那带着笑的熟悉音色说着:“恭喜上岸。”
我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那紫眸的混蛋笑得有多么愉快,“咳咳……戏弄我……咳……让你这么愉快吗?”我咳着水,冷硬地问。
他收起笑容,解下了身上披着的厚实狐裘披风,蹲下身将披风披在全身透湿抽搐的我身上,轻声说道:“我不是在嘲笑你,也不想戏弄你。”
我抬头盯着他,他已经换下比武时撕破的黑衣,整洁的缀满珠宝的白绸长袍消减了比武场上的虐气,衬托出帝王的高贵。我挥开他的披风,忍不住反嘲道:“别脏了您的衣服……咳……高贵的皇帝陛下。把我打伤扔进湖里喂鱼的您,现在又在上演那一出名剧?”
“你不服气。”他扔掉披风,恢复了孤傲的站姿,冷冷的俯视着我讽笑说道:“呵呵,我承认那种让男人断子绝孙的踢法确实不雅,有失武者的风度。但你不要忘了,你会这么凄惨的根本原因是你太弱。”
“你!”我愤怒地撞向他。
“输了就是输了,”他闪过攻击,拽起我的衣领,迫使我看着他,“输的人被赢得人教训,理所当然。你没资格抱怨,抱怨也没用。有本事打败欺负你的人,是我也好,别人也好,你赢了,要剥皮抽筋还是要脱光了游街,悉听尊便。”
他的话让我脸色煞白,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或是其他人会对他做出那种事。
“呵呵连这种觉悟都没有,还敢随便接受挑战。”他拖着领子把我摔在地上,一点也不同情的教训:“其实只是踢几下,已经是优待你了。不想当喂鱼的食材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吧。”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只传来最后一句:“这是将你视为对手的忠告,如果你只想成为床上的玩具,可以无视。”
我呆滞的匍匐在寒冷空旷的广场上想着他说的话,直到终于爆发出狂笑。冰炎帝,你说得对,我又怎么可能只想当一个你床上的玩物。
我想拥抱你,更想拥有你。
但现在我的力量根本不够,我还没有拥有压倒你,控制你的力量。想要获得那种力量,我将要付出的代价会比今天惨烈百倍。而我将乐于付出那样的代价,没有怨言。
只要能够得到你。
到那时,我会让你在床上为我呻吟,算是今日的回报。
稍稍恢复了力气,我爬回了房间,闭关疗伤。身上的伤渐渐恢复,就连功力都是突飞猛进。但是某个尴尬的地方却遗留了尴尬的隐患。从来没有遇到这种问题的我,完全不能判断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某人造成的伤势未愈还是因为误吃了天医留下的药。更加尴尬的是这个病情被前来医治的御医如实报告给了炎,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我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鞭类补品。在炎殷切的目光下,我每天都不得不吞下不少乱七八糟的补品,可惜我的小兄弟还是没有反应。
“终生监禁!再治不好!统统拖下去!终生监禁!”
哎,炎又开始了。可怜的医生们又抖得像筛子,在他们就要被拖下去的时候。终于一个稍微胆大点的年轻医者站出来说:“大人,这位大人会不举……”他在炎的瞪视下,声音变得更小。“这个病症……可以,可以试试给予……足够的性刺激……试试……”
哎,这位根本是被吓得开始说胡话了。更可叹的是天下父母心,炎那家伙居然连这种胡话都信。从这天开始,每天晚上我的床上都会出现女人,从10岁半熟少女到100岁半老徐娘,从清纯的天族、精灵到放荡的血族,魔巫全轮了个遍。每个都是值得我欣赏的美人儿,但让人郁闷的是这些美人只起到了影响我睡眠的作用,对我重振雄风还是没有丝毫帮助。
终于有一天,我乘炎来看我的时候告诉他不用再送女人来了,没有用的。他却仍然不肯死心,拍着胸让我说我对什么人感性趣,他去给我弄。我只好对他说尝过了皇帝的滋味,我的身体对别人都没有感觉了。本来我这么说只是希望炎不要再去乱找人,没想到这个答案却刺激到了他,他很痛苦的抓着头发嚷着“我办不到,我办不到!”在我的屋子里转圈,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之后我清静了几天,埋首修行,偶尔拦住淼和北冥过过招,直到有一天淼来找我,叫我一起出去放松。我捱不过他以皇帝居家照片为诱饵,终于还是来到了那个参加者都是男性东煌官员派队。我去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喝得红光满面,开始跳搞笑脱衣舞了。看到这种场面我本来准备转头就走,却在转头的前一瞬间看到了坐在人群间的皇帝。他今天穿得还真是少,只有一件衬衣和式样普通的长裤。虽然他的神志还清醒,可他身边的的那个家伙明显已经喝大了,居然敢嬉皮笑脸地搂着自己的皇帝玩哥俩好,而且还是搂在腰上!
我一时控制不住就发出了杀气。这一下就像将冷水倒入了热油中,几乎所有人都勃然变色。离我近的隐隐摆出了攻击姿态,离他近的立刻结成了防御的阵势。搂他的那个家伙更是把他扑倒在了沙发上,用自己的身子挡着他,一幅充当人肉盾牌的样子。
“放松,放松,这个是自己人。”淼拍着我的肩向其他人介绍。他再三保证,那些像斗鸡般的男人才放松下来,继续喝酒笑闹,只是还是会有警惕的目光不时飘到我的身上。我不理会这些带有敌意的探索,径直坐到了已经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直起身的皇帝对面。皇帝对我视若未见,围坐的其他人也很不自然的看着我。
“我们继续划拳吧。”终于有人开始尝试活跃气氛。
“别,你还被灌得不够多?这种可以靠功力高作弊的玩法陛下不可能输,太没意思了。”
又有人提议道:“那我们来行酒令吧。”
“千万不要!”某些人立刻很激动的反对:“好不容易送走了右相大人,不要再折磨我们了,给我们留点脑细胞下次应付他老人家吧。”
这些人夸张的言语引得那个紫眸的家伙不自觉的淡淡笑了一下。他这一笑,起码有一半人魂飞天外,不过这些家伙一定是训练有素,魂都不在了还能摆出若无其事的姿势,就这样骗过了皇帝,使他不知道自己正和一群饥饿的狼坐在一起。等回魂后,有人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立刻得到支持。侍从被招呼过来给每个人倒满酒,又有人从旁边的牌桌上借来色子,鉴定谎言的魔法阵被施展在了每个人头顶。
皇帝看了看漂浮在头顶上的阵法,问道:“我可不可以不参加?”
他的话被一片反对声淹没,只好老实的输入自己的魔力,遵守游戏规则。游戏很简单,拿色子的人摇出一个数,如果这个数字是三,提问的就是从他起顺时针数第三个人,这个人可以随意点参加游戏的一个人回答他的一个问题,不愿回答的罚酒三杯。说谎的会被法阵惩罚,同时还要罚酒一杯。被问到人不说谎回答了问题,提问的人罚酒一杯。规则一定,游戏开始了。刚开始,色子就选中了我。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皇帝,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要问的是他。
“你问吧,圣。”他不甚在意地说。
我也不客气地问道:“你最爱的人是谁。”
他想不想的随口回答道:“没有,我不爱任何人。”
皇帝的话音刚落,就被法阵喷出的水浇了满头,水顺着长长的黑发流下,浸湿了衣衫。他打了个寒噤,抬头看着头顶,呆了一般。还是一旁反应快的人取出了毛巾帮他擦干,其他人哄笑着灌了他一大杯酒。他们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我却一点也不满意。我还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所以在轮到我再次提问的时候我问了他这个问题你爱不爱我。
我知道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另一个有妻子的男人这样一个问题是愚蠢可笑的,也不奇怪其他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瞪我,我只想知道答案。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一言不发的接过酒壶,直接自罚了三杯。
即使赢了游戏,我却错过了这一生最想知道的问题。
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皇帝提问了。他未语先笑,勾魂摄魄的幽紫眼眸望着我说:“圣,我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最爱的是谁?”
真的被当面问道,我才发觉这个问题是这么难以回答。思量再三,我终于还是老实地回复:“是你,夜。”
一头冷水当头罩下,让我彻底震惊。也成为这场告白最佳的讽刺。
“呵呵,真是彼此彼此啊。”透过稀薄的水幕,我看到他带着讥讽的笑容举杯向我致意。我在恍惚中被灌下惩罚,酒的辛辣一直刺到心中。
幻和夜,我最爱的到底是谁?
游戏的继续进行没有给我我思考的时间。十几圈下来其他人都互有输赢,我虽然喝了不少,也还能勉强坐直,只有众矢之的的皇帝陛下被灌得头重脚轻软倒在了沙发上。他身旁的人被迫贡献出双腿给他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