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右胳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稍一移动就是刺骨的疼痛。

方生把他胳膊掰断了。

姜沉没有后悔,只是不无懊恼地想,光靠运动锻炼还是不够,刚刚还是慢了,真可惜啊,差一点就戳瞎方生眼睛了。

方生一脚踏在他身上,将仍在试图攻击的姜沉死死压制在地。脸上的破口已经渗出血,方生并不在意,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甚至还笑了。

姜沉分不清这是怒极反笑,还是真心的愉悦,也不想分辨,大脑竭力运转思考接下来的攻击可能,就听见方生语气赞扬地夸道:

“还真烈啊。”

下一秒,仍然在笑的方生一把拎着他头发把他整个人提起来,又按着脑袋暴力下压,逼姜沉弯腰,自己膝盖猛地顶起,接连数下重重撞击在姜沉弯下的柔软腹部、胃部上。

“呕咳咳咳......”

连续几下砸在脆弱腹部的重击疼得姜沉眼前发黑,短暂失去行动能力,方生一松手就滑落跪倒在地,弯着腰几乎蜷缩成虾米,又在胃部受力下不断干呕着。他还没吃晚饭,只呕出了些许午饭没消化干净的残渣,剩下都是酸水,生理刺激下咳得涕泗横流,看起来狼狈至极。

方生又一次拽起他的头发,逼他仰头看向自己,笑了一声,“服吗?”

不得不承认,方生其实长相不赖,硬朗英挺,骨骼感强,那种极具雄性力量感的英俊,年岁的增长虽然多添了些皱纹,但也只增加了成熟男人的韵味,也就是没人敢和隆升老大这么建议,否则光是这个外形去闯个?娱乐?圈?也并不违和。

姜沉充血的眼球视线模糊,却什么也没看清。当然就算他看清了,也不会有好感,只会想一拳打爆这张脸。闻言,他猛地往方生脸上“呸”了口血沫,嘶声大笑,“我服你妈了个呃......”

他被重重一掌掴倒在地,大脑一瞬在重击下空白,半张脸都在发麻。

隔了好久,姜沉才听见剧烈的耳鸣,烧灼的疼痛缓缓彰显存在感。有湿润的液体从鼻下流出,他呛咳一声,一颗带血的牙被吐了出来。

“嘴真硬。”

方生简短地点评,抓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姜沉,不顾手中人软绵绵的挣扎,昂扬的巨物直接贯穿了进去。

早已扩张过的??后穴终于没再被撕裂,虽然勉强但也成功吞下了捅入的性器,被足够润滑湿润的肠壁柔软非常,足够方生畅快地一路势如破竹地撞向最深处。他一面享受地挺腰驰骋在这柔软曲折的甬道内,一面不住哂笑:

“可惜,你下面这张嘴就软多了。”

姜沉不出声。

尽管完全扩张的??后穴并未再出现上次的剧烈疼痛,不适感依然强烈。他腹部刚被重击,疼痛与反胃感还未散去,就被人从内部激烈地搅弄顶撞。一时大脑在越发强烈的耳鸣中恍惚,时而觉得现在捅进来的是个疯狂的搅拌器,将他内里搅成烂糟糟一团,腹部肠道内脏都被打烂了;时而觉得是根疯狂生长的竹子,直直往深里长,捅得他反胃感更强烈,想吐,恨不得像要顶破肚皮,钻出来似的。

啊,不是好像,是确实。他后知后觉地,又近乎惊恐地看见,自己平坦结实的腹肌上,被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下意识拿完好的左手去捂,那东西隔着层皮肉却顶弄得越发猖狂,连掌心都被带动得发麻,简直像有个什么异形怪兽在里面活动。

方生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由嗤笑一声,加大了撞击的力度,让那肚皮上的鼓起更加明显,似乎要撞出来,从外部好好操一操这个倔骨头。忽然,他无意蹭过某一点,清晰感觉到身下人瞬间绷紧了肌肉,发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喘息。

姜沉的前列腺被碰到了。

和那天小猫的手指不同,方生的性器粗大、炙热、坚硬,带着蛮力横冲直撞,并不特别照顾哪里,时常只是经过,偶尔却会狠狠撞在这最敏感的地方,带起一阵阵难以言表、却比那天小猫的照顾更为激烈刺激的甘美滋味。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尽管身上挨打的部位仍然在作痛,尽管骨折的右臂更是已经肿起,但姜沉的确在如此糟糕的状况下,在这场粗暴、疼痛的性事中尝到了快感。

方生显然也察觉到了,随意摸了摸他前面逐渐硬起来的性器,哂笑得更大了,“这就硬了?被人操屁股就这么舒服?”

姜沉喘着气,尽管快被这种疼痛、不适、眩晕、与至今仍然陌生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触折磨疯掉,依然牙尖嘴利:“只是很平常的,呼,生理现象而已。你好奇的话,呼,下次可以让我来操你。”

“真是倔啊。”

方生感叹。他抓着姜沉的头发,?大??力?撞击着臀部,逼得姜沉往前爬,最后一把将他摁在门口一地碎镜面上,“可惜,你只有上面的嘴倔,下面的不行。”

镜面里的画面的确不堪入目。姜沉浑身赤裸,满脸泪痕,收不住的晶莹唾液挂在唇边尽管是由于先前干呕导致的,但落在画面里,却像他恬不知耻得??被?干?哭了、舌头与口水都收不住了一样。

他下意识摇头,无数个碎裂镜面里的他也在摇头,双眼失神,被掌掴后高肿的面颊上,汗水泪水与鼻血乱糟糟湿漉漉混在一起,一副??被?干?傻了干坏了的样子。

姜沉低下头,没有吭声。他此刻臀部被方生固定着翘起,额头却抵在地上,像借此逃避与镜面里的自己对视。方生正想抓着他头发逼他仔细看,身下的人忽然不知何时积攒起来的力气,以头颅为支持,骤然拱起脊背,托着身上的方生一起,强行向前翻滚。

“......操!”

饶是以方生的城府与定力都懵了那么几秒,随后破口大骂,一把拽起脱力瘫软在一地碎玻璃上的姜沉,暴怒地一耳光扇过去,又是一颗牙吐了出来,“你他妈想死就直说!”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将性器抽了出来,这突然变化的姿势绝对能使还深埋在姜沉体内的他??阴?茎骨折。

姜沉瘫在那里,赤裸的背部扎上了许多细小的玻璃渣,看起来凄惨至极,但他并不在乎,一边承受着方生的殴打,一边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差点废了吧?没关系,你废了,还可以让我上你啊!”

最后的“啊”字是破了音的惨嚎。姜沉痛得浑身震颤,本能地想弯腰蜷缩打滚,偏偏不行方生一脚踩上了他的??阴?茎。

最脆弱的部位遭此酷刑,姜沉一瞬疼得心脏都抽搐了,连脏话都骂不出来,嘶声惨叫着。方生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恭喜,你让我没耐心了。”

随后掐着姜沉的脸颊,逼他张口,将自己的性器捅了进去姜沉想咬他,但被早已预料到的方生单手卸了下巴,只能瞪着仇恨的眼睛,被迫张着嘴,任人将??阴?茎在他湿润温热的口腔与喉咙?抽??插?。

方生操了很久,久到姜沉嘴部失去知觉,脱臼的颌骨与被数次击打后高高肿起的侧脸在一次次毫不留情、仿佛将这湿润喉管当成第二处肠道的狠厉撞击中,从一开始被牵扯到的剧痛到如今完全麻木,不受控制流出的口水都快干涸,才终于拔了出来,浓白粘稠的?精液??射?了??他一脸。

筋疲力尽的姜沉仍然倔强地仰着头,满脸淫靡的白浊与鲜血,红与白的色彩在他视线中碰撞分外强烈,满口鼻都是让他作呕的腥膻味,姜沉的眼睛却仍然是亮的、桀骜的,始终毫无畏惧。脱臼合不拢的嘴巴说不出话,只能模糊地发出几个音节,方生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我要杀了你。

方生于是笑起来,叼着烟,凑到他耳边说:

“你很烈,这很好。”

“我喜欢烈的。”

10“你像女人一样???潮?????吹?????”(回忆/??春?????药?????/羊眼圈干到崩溃???潮?????吹?????)

姜沉又一次住进了病房。

凡事都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姜沉已经习惯了那严防死守看死刑犯般的对待,甚至还有闲心和换药的蒙脸医护笑着聊天:“我胳膊都断了,还锁成这样。怎么,就这么怕我?”

确实夸张。上回他不过是手臂被拷在床头,这次大概是见识到了他搞事的能力,双手双脚都拷上了锁链,右手还打着石膏呢都没躲过,这下彻底锁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当然,没人理他。他又回到了那被人忽略、漠视、对待物件似的毫无尊严任人摆弄的处境。不过姜沉心情倒是相当好:虽然自己过得很惨,但好歹坑了方生一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