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了大学,可该学还得学,不然你以后怎么找工作,要知道现在的就业环境那可是非常严峻的,如果不保持一直学习,那你们很快就会被社会的浪潮给淘汰的。”

“你瞧瞧你们一个两个……”

讲台上的凶神将话说的慷慨激昂,而讲台下的同学们听的却有些走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见台上导员的说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困的不行的池眠甚至都想好该用一个怎样的姿势去偷偷补眠了。

但此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笃笃笃。”

一道温柔又清冽的男声传来:“不好意思,我有些迟到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门外的声音刚落,原本安静如鸡蔫头巴脑的同学们顿时“唰”的一下猛地抬起头来,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将脖子伸的老长,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摘下丢出门外,以便好好看清来者。

此时正在慷慨陈词的导员也突然止住了话头,从暴躁到仿佛要吃人的更年期男人,眨眼间就变成了和蔼又善解人意的中年教师。

他笑眯眯的朝着门口招了招手:“来来来,是云述啊,快进来吧,现在还没正式上课呢。”

而目睹了凶神一系列面部表情变化的池眠:“。”

“好。”回答的那道声音含着清浅的笑意。

池眠也顺势向门口望去,他倒想看看,书中能让所有人都疯狂的男主,究竟长的一副什么神仙面容。

虽说他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重,但是这毕竟是有关他整个未来的重要人物,嗯,还是瞅两眼比较好。

来者身形挺拔,斜挎着书包,穿着整齐的制服,不过领口没扣上,领带也系的松松垮垮,露出颈间白皙的肌肤,掩在碎碎密密黑发下的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殷红的薄唇透着若有似无的温和笑意。

尤其是对方右眼眼下的那一颗红色小痣,让这个看起来明明十分温柔清朗的少年,却透着几分说不明道不白的绮丽与晦涩。

借着其他同学们都在往前凑的间隙,池眠将这个原书男主细细打量了一番。

漆黑的短发,如深渊般深邃的纯黑瞳孔,多情又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眼下那一颗妖冶的红色泪痣,以及对方那过于殷红的唇色……

池眠对着系统幽幽感叹道:“不愧是拥有富江体质的男主啊,和富江的外貌设定好像。”

系统:“正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富江’。”

池眠:“难怪那些人会那么疯狂。”

“富江”,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诅咒,一个无人能够逃脱的诅咒。

明明大家看起来都很怕那个暴躁的导员,但现在为了去看云述,有些上头的同学们早就不知道把暴躁导员挤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另一边,看着面前一窝蜂涌上来的同学们,云述仿佛没看见他们眼中的狂热一般,他微微歪了歪脑袋,似有些无奈般苦恼道:“大家这么热情,我好像都没办法回到座位上了。”

这话一出,那些在云述出现后就跟疯了一般的同学们眨眼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板板正正的坐好,只是那灼热痴迷的视线依旧紧紧的黏在云述的身上,云述走一步,他们的头颅就转动一分。

这画面,有些诡异的可怕。

而视线中的主人公依旧跟察觉不到似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单手扯着书包带子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空着的座位上。

为避免被云述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从而引起对方的注意,在班里同学们回到自己座位的那一刻起,池眠就已经将自己很好的融入进去。

他们转头,自己也转头,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云述,池眠也跟着他们有样学样。

尽管云述自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十分温柔的形象,但池眠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

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他的眸中可不见丝毫歉意,说出口的虽是一个疑问句,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请求与询问的意思。

即使表面伪装的再好,但他的眼神却无时不刻不在显示着他的傲慢。

又或许,他也并没有很认真的去伪装。

对着这些仿佛失了智的人,还有必要去认认真真的伪装吗。

见回到座位上的云述温和的朝他笑笑又轻轻颔首,导员这才清了清嗓子,后接着道:“行了行了,都安分点,废话不多说,书拿出来,手机收下去,头抬起来,开始上课。”

其他人虽然还想去看云述,但顾虑到云述也要上课,不能打扰,便只好拖拖拉拉的把手机给放下,抬起头,准备上课。

这边的池眠也收回了望向云述的视线,同样慢慢吞吞的把不知塞在哪里的书给重新翻出来,摊开在桌面上。

他又忍不住瞄了两眼坐在前排看起来认真听讲的云述,探究的视线突然一顿,敲了敲系统,池眠疑惑道:“他衣领上的那个红点点是什么?”

系统如实回答:“血。”

“血?”池眠:“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系统:“他自己的。”

他有些不解:“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啊。”

系统:“云述的自愈能力很强,现在应该是伤口都恢复好了。”

闻言,池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后又问道:“那你知道他这几天不在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和主线有关?”

系统:“他不在的这几天是去清理栾都的其他‘云述’了,和主线无关。”

池眠有些懵:“清理其他的云述?”

系统:“他们是非常傲慢的生物,每个云述都认为自己才是本体,其他的都只是由他身上的血肉生成的赝品。”

“并且他们有着非常强的领地意识,若是放任其他赝品在自己的地盘内活动,那对他们而言会是一种侮辱,会被他们认为是无能的表现。”

池眠:“既然每一个都认为自己才是本体,那怎么能够确定这是谁的地盘?”

系统:“简单,谁活下来地盘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