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儿来的气味……”她正在纳闷,忽然眼睛瞥到了被她扔在一边的礼物袋子,钟晓琴送她的围巾掉出来一半,她狐疑地拿起围巾,颜色是米色,材质是普通的羊毛线。
但是一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香味,梁景兰像是碰到脏东西一般,把它丢到了座位下面。
“该死的钟晓琴!”梁景兰在心里骂道,Omega弟妹把抹了自己信息素的围巾送给alpha大姑姐,这种近乎勾引的举动称得上家族丑闻了,她当然不能在司机面前说破。
一想到自己百般嫌弃的女人竟然在勾引她,梁景兰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哪有人刚刚查出怀孕,就迫不及待出轨勾引丈夫的亲姐姐?
就那么迫不及待?
但是梁景兰转念一想,钟晓琴心眼是多,她和梁昊结婚五年来,却没听过她有什么作风不检点的举动,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呢。
她回想起刚才在门口时,钟晓琴说给梁昊和她一人织了一条围巾,或许她是在匆匆忙忙时,送错了礼物,其实这根沾了信息素的围巾是给梁昊的。
真的有一孕傻三年这回事吗?
梁景兰又骂了几句笨女人,送礼物都能送错,不过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要钟晓琴没有不知天高地厚来勾引她,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至于那条围巾,她做贼心虚似的从车座下面捡起了,重新放进礼物袋子里,寻思着找个隐蔽的地方扔掉,这种容易引起超大误会的东西可不能继续留着。
但是她忙中出错,忽略了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的影响,就算她打开车窗,也没办法把萦绕在她身边的气味散出去。
“真难闻!”梁景兰打心眼里厌恶,但是又不自觉地分析起了这股气味。
钟晓琴的信息素跟她本人一样,杂乱无章,毫无规矩,不像她那些前女友,要么是花香,要么是平淡的体香,而这个女人……她的气味充满野性,就像夏天乡下水稻田里飘来的青草和泥土的气味。
“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就凭着信息素的气味,就一辈子做不了城里人,哼,哪怕生了孩子也当不了少奶奶!”梁景兰对其他人不会那么刻薄,但是唯独对钟晓琴,她简直要化身成小说里的恶毒反派。
“就算她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点兴趣!”
梁景兰的思维已经扭曲起来,眼前竟然出现了钟晓琴一丝不挂的模样。
等她回过神来时,裤子上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靠!”
“小陈,马上送我去酒店,就是你今天早上来接我的地方,我有东西落在那儿了。”梁景兰近乎怒吼着说。
小陈被她的音量吓了一个哆嗦,手忙脚乱调转了车头,他也不敢问自家老板为什么发火,难道是前女友偷拿了她的东西?
五星级酒店都很注重客人隐私,对于总统套房包月的客户,甚至有专属停车位以及直通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以前梁景兰觉得这些服务都是添头,现在她万分庆幸,自己狼狈的模样不会被第二个人看见。
“梁景兰!你怎么来了,说好了让我住到月底的,你不会返回了吧。”前女友正在泡在,被突然闯进来的梁景兰吓了一跳,尤其是这人一边盯着她,还一边脱衣服。
“喂,我们已经分手了。”
梁景兰跳进浴池:“都是成年人了打个分手炮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谁让你进来的……啊……梁景兰……我要告你强奸!”
“五十万换你一晚,要么乖乖张开腿,要么穿好衣服走人。”
梁景兰此刻双目赤红如同野兽一样,哪里有平日里矜持自律的精英律师模样。
该死的钟晓琴简直有毒!她竟然提前进入易感期了,又刚好没有带抑制剂,只能狼狈地来找前女友求欢。
肿胀的性器进入前女友体内时,梁景兰哭了出来,活了三十岁也没有受过今天的委屈。
她输给了一个农村来的泼妇,在菜市场跟大妈为了两块钱吵起来市侩低俗女。
0004 怀疑
她的钱绝不能给钟晓琴,这是梁景兰清醒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可怜的前女友被她折腾一晚上,没有得到半分怜惜,反而让梁景兰更加厌恶。
她不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了,要怪就怪该死的钟晓琴。
从酒店出来,她没叫小陈开车过来接她,而是打车去了医院,约了信息素分泌科的专家门诊。
“梁小姐,你的腺体各项指标都有些偏高,不过考虑到你目前处在易感期,这也是正常的。”
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给出了诊断结论。
梁景兰皱眉道:“我明天要开庭,能不能给我开一些抑制类的药物,我不想情绪受到影响。”
医生看了看她的报告单,说:“你现在已经是在易感期的末期,没有必要使用药物,这类药对腺体有一定的副作用。”
“什么?”梁景兰非常诧异,“我每年的易感期会持续三个多月,昨天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处于末期呢?”
医生更惊讶了,反复对了她的检查单,“根据激素检测指标,你最近三个月确实处于易感期,否则腺体的指标不会这么高,一般来说腺体的指数在一天之内升到这么高,你的身体会有严重不良反应,甚至可能威胁生命安全。”
“不对,如果易感期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我这段时间不可能情绪那么稳定……那方面也挺冷淡的……”梁景兰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性生活一致有,但是她知道自己兴奋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不可能如此平静。
“这就奇怪了,我从医二十年还没遇到过您这种情况……”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陷入了沉思。
梁景兰想起以前打过的官司,脸色变了变:“黄医生,有没有可能……我的腺体被人做了手脚,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注入了他人的信息素……”
“啊!你是说强行标记!”医生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那是故意伤害的犯罪行为,什么人这么大胆?”
“我只是猜测,请您给我再做个穿刺检查……”梁景兰脸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如果是有人……我一定让她把牢底坐穿!”
腺体穿刺检查可不好受,颈部被穿入一根长针,在腺体里搅动,为了不影响腺体功能,还不能过度使用麻醉针,那滋味简直比挨刀还疼。
梁景兰从手术室起身时差点跌倒,好在检测结果显示,她没有被强行标记。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激素指标异常又是怎么回事,三个月的易感期只在昨天有异样反应,这不是见鬼了么。
对此医生只能说再观察观察,毕竟人类都出现性别分化这么诡异的进化方向了,再出现什么科学常识以外的现象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