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开口,梁景兰一定会帮你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甚至……”张漫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说道,“她的每一任前女友,都是照着你的模样找的,还把她们改造成了你最爱的装扮。”
“你都说了那些是前女友,代表过去式,她现在结婚了,你觉得她的太太像我吗?”
“呃,确实不像。”张漫摸着良心说,钟晓琴跟辛卉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性Omega,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所以说,过去的感情是靠不住的,梁景兰可不是什么痴情的傻子,我躲了她十年呢,要说她心里完全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指望过去的情分,让她真心实意帮我,太不现实。”
辛卉拿起湿毛巾放在张漫肿着的眼睛上,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蛋,这一刻的温柔,张漫无比贪恋,很想时光就定格在此时。
“明白了,你是想借着酒劲把事情说开,解开她的心结。”
“越是聪明人,就越讨厌别人用感情绑架她,所以我必须让她看见我的诚意。”
“什么诚意?”
“当然是好处了,明天早上她就会收到我的计划书。”
张漫自嘲道:“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用我费这么大功夫,安排你们见面,梁律师和辛总直接见面洽谈就好了。”
“你很重要啊,没有你的安排,化解了我们的积怨,我可不敢找她合作。”辛卉缩了缩脖子,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梁景兰要是真生气了,跟她合作就是找死呢。”
“那你们以后呢?”张漫假装漫不经心,实际上都快急死了。
“哪有以后啊,能做普通朋友就不错了。”辛卉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跟我装什么无辜,如果你不是见了梁景兰的太太,知道她跟我完全不像,你会安排我们见面吗?”
0028 看热闹
“你们俩昨晚真的没有打起来?”钟晓芸昨晚送梁景兰回来之后,就没离开,专门等着看热闹呢。
但是整个晚上别墅里都很安静,没有她料想中的家庭伦理剧。
对此,钟晓芸表示很失望。
第二天一早,就在门口鬼鬼祟祟张望,试图找到她俩打架的证据。
等来了梁景兰,人家情绪稳定,还笑着跟她打了招呼,一如往常去上班。
她又不死心,等了一个多钟头,甚至还把郭悦给叫上,两个人一起等着钟晓琴起床。
“为什么要打起来,我发现你的心理有问题啊,能不能阳光一点。”钟晓琴喝着牛奶,语重心长提醒郭悦:“你改天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总是接触社会阴暗面,容易心理变态。”
“你才变态呢,不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要找个道士来除妖,你绝对不是我大姐。”钟晓芸神神叨叨地念起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代表佛祖惩罚你”之类,乱七八糟的口诀。
郭悦都听不下去了:“别闹好不好,嫂子是孕妇,你别胡说八道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呢,她不对劲好不好。”钟晓芸一本正经地说,“我大姐是什么人?从她出生到现在,只有她占人家便宜,绝对没有人家占她便宜的,她五岁那年被隔壁小胖子抢了一个红薯,她记了整整十年,后来硬是坑了小胖子家一亩地的红薯。”
“昨天晚上,梁景兰跟前女友聚会,还喝得醉醺醺的,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被鬼附身了吗?”
钟晓琴慢条斯理吃着早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钟晓芸,转而看向郭悦,叹气道:“小悦啊,你以后要多提点一下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进城好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成天翻八百年前的旧账,她怎么不说自己八岁尿炕,还是我帮她洗裤子的事儿呢。”
“我,我那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带我去烧了大伯家的柴火堆,我怎么会做梦去找水桶……”
“行了,这么丢人的事你真往外说啊,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更别提你是我妹妹,丢不起那个人。”钟晓琴不屑地说,“整天跟我炫耀自己是什么资深私家侦探,沪州第一狗仔,没有你查不到的秘密,结果呢,连我们家景兰装醉都没看出来。”
“什么?她是装醉的!”钟晓芸如遭雷击,这种情况确实打脸。
郭悦傻傻地问:“景兰姐装醉,是怕被辛卉算计吗?”
“我们家景兰一路走到今天,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当然要小心些了。”钟晓琴现在是一副贤内助的模样,张口闭口就是体谅爱人的不容易,完全不提迄今为止梁景兰栽的最大的跟头就在她身上。
其实昨天晚上她接到张漫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气炸了。
在她看来,三个人单独聚会,等于两个人你侬我侬,一个人负责望风。
偏偏就梁景兰和辛卉喝醉了,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谁知道她们一边喝酒一边干了什么,说不定都干上了。
所以她火速安排了钟晓芸去接人,不管怎么说自家老妹在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万一让司机去,被她们三言两语搅合了,直接把人送到宾馆去,她就是吃了苍蝇也没法吐出来。
钟晓芸把梁景兰送回来后,她在房间里准备了十八般武器,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没想到她拿着杯子刚刚靠近时,梁景兰就睁开了眼睛。
“你平常就拿它喝水的?”梁景兰看见杯子的形状抽了抽嘴角,要是钟晓琴有这种爱好,那可太吓人了。
“我是给你喝的!”钟晓琴气得过去咬她。
“哟,你这是吃醋了?”梁景兰笑得很开心,她可太喜欢看见钟晓琴破防的样子。
“等一下,你没喝醉吗?”
钟晓琴发现了这个事实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迅速薅起床单,把床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工具打包,这个行为约等于掩耳盗铃。
梁景兰看见某个类似狼牙棒的物体,冷汗都下来了。
“你一个孕妇能不能做点有益于孩子身心健康的事?”
“这能怪我吗?我是在保卫家庭幸福,万一你被外面的妖精勾引走了怎么办?”
梁景兰很了解她,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卖惨了,而且一定会拉着宝宝当挡箭牌。
“行了,不用找借口,要找就找个新鲜一点的,每天听这些都腻了。”
“哼哼,我不找借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装醉?”钟晓琴大大方方坐到她的大腿上,孕妇就是有特权,现在她想坐在梁景兰脸上都行。
“因为她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人,而且是求而不得,了解这件事的人都会觉得她就是我的软肋,她自己更加清楚,如果要对我捅刀子,软肋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梁景兰直言不讳。
“人家有求于你,不是正好下手逼她就范吗?”钟晓琴酸溜溜地说。
“如果代价是葬送我的职业生涯,甚至后半辈子都得受她摆布呢,你当我跟那些精虫上脑的废物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