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雪是很脏的,水汽遇到凝结核形成的东西,年九逸心底里非常嫌弃,但是每当他对上方晚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时,他就没了脾气。

然后看着她抱着他钓上来的鱼到处举着跑:“钓到了钓到了!年九逸你好厉害!哈哈!好大的鱼啊!”

而他就在她身后看着她,目光所及之处,她永远不会跑太远。

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坐在壁炉面前喝着葡萄酒,年九逸抱着她,用一条长毯裹住,交换着彼此嘴唇内的葡萄酒味,在热烈的火焰旁交媾。

回到南庭华府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年九逸觉得很累,很疲惫,胃也不舒服,脸笑的有些发僵,外面的冷风中都含着刺。

他以为方晚已经睡了,两个人已经太久没说过话,太多的愧疚和悔意在他心里堆积,后知后觉的只会更难受。

可是打开门的时候,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方晚站在餐厅内,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热完上桌。

“回来了?猜你在宴会上什么都没吃光喝酒,虽然夜深了,但还是喝点汤吧,还有我妈送来的甜酒,我只做了几道家常菜。”方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给他脱外套。

室内很温暖,像来春三月。

年九逸愣愣地看着她,浑身僵硬得如同木头任她摆布。

“等会喝点红酒助眠,最近你都没怎么睡好,老翻来覆去的。”方晚把他衣服上的雪花拍掉,挂在衣架上。

方晚去给他盛饭,被年九逸骤然抱住,抱的很紧,像是重担终于卸了力,他把脑袋垂到肩上,方晚觉得很重。

“别走,方晚,不要走……”年九逸痛苦地呢喃,“我以为你不会再等我了……我害怕……”

若是说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好像也不现实,但方晚只是觉得很无力,她拍拍年九逸的手:“不吃饭吗?”

“吃……”

喝了汤,还有他从来没喝过的甜酒,清甜的味道,被她煮开了,暖的胃很舒服。

方晚嘴边含着淡淡地笑,她去卧室拿了一个钥匙扣给他:“生日礼物,抱歉……我不太知道挑什么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年九逸把所有的钥匙取下来换到她送的身上,拿起来时轻轻摇晃,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钥匙扣,普通又廉价,他也觉得知足,然后是那股温馨安宁的幸福,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方晚在厨房洗碗,纤细的背影,看着看着,年九逸捂住脸,鼻头酸涩。

方晚拿抹布出来擦桌子上的油渍,她看了一眼年九逸,这个时候的年九逸露出了他的脆弱,强大的董事长好像无所不能,坚硬的外壳下不过都是如此。

要怨他什么?

方晚从来不觉得年九逸做错什么,从一开始错的就是她自己,跟亲哥哥背德恋爱又上床的是她,席月萍骂她想打她不应该吗?

自己从家里偷偷摸摸跑出来,改了志愿去外地上大学,换掉电话号码的也是她,孤身一人被老板娘卖了也是她罪有应得。

做年九逸的情妇也没人逼她,反而是年九逸救了她,避免她被温华强暴,给她钱给她房子帮她读书找实习地方开餐馆,就连那个孩子也是她谁也不告诉去打掉的……

都这样了,如果她再闹来闹去觉得自己很委屈,好像谁都欠自己的,那不就很作了吗?

方晚觉得自己简直是不幸的大幸。

这样就很好了,真的,这样就很好了。

0051 告白(H·年九逸)

“方晚……我爱你……我爱你……”

沙哑的呢喃声,湿滑的舌头在她的耳后流连,略微用力时吸吮着皮肤,发出轻微的‘啵唧’声和黏腻的水声,听起来色情又下流。

方晚背对着他,那声表白轻飘飘的,听的很不真切,以至于方晚身体有些僵硬,觉得大概是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年九逸的手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沿着光裸的肌肤滑上,抚摸上没有穿内衣束缚的乳房,随着重力倾斜的一侧乳房轻易被他一手握住,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紧接着的是郑重其事地告白:“方晚,我爱你。”

这一下她要假装没听清就有些勉强了。

这是年九逸第一次对她说这话,方晚有些呆,她原以为年九逸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对某个女人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方晚在心里想,如果早点说就好了。

乳头硬了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方晚的身体异常敏感,只是被他轻轻触碰就湿透了。

分身抵在她的臀后,隔着两条裤子方晚都能感觉到它的坚硬与渴望。

年九逸将她翻过身,昏暗的房间内,他只能看到她朦胧的面部轮廓,以及听见那微微的喘息,乳尖在他掌心中绽放出花蕊,瘙痒的点点快感让方晚身体微微发颤。

年九逸寻着轮廓吻住她,在她口腔中引蛇入洞,碾转痴缠,加深加重这个充满性趣的吻,两片舌头把津液涂抹地到处倒是。

他问方晚,语气有些迫切:“方晚,你喜欢什么,想去哪里玩,都告诉我好吗?”

说来惭愧,年九画为他愤愤不平,甚至打算劝他分手时,大不了送些她喜欢的东西,喜欢的地段的房子给她就好了。

然后年九逸就顺这个话题陷入了沉思,年九画看他这个样子,突然脑袋一抽问他:“你不会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吧?”

她喜欢什么?

方晚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好像过多的要求就会变成一种人情,她是那种连哪个太太在麻将桌上故意放了个炮给她都要记住的人,然后想方设法地偿还。

他送什么,她都要,很少问她喜不喜欢,他就是这么自信,自信到这种地步。

方晚愣了愣,说:“想要去世界尽头塔斯马尼亚看极光。”

年九逸含住她的乳头:“好,年后我们去你家那边过年吧,年初还会忙一点,也许会有几个差要出,等我忙完我就带你去看。”

“塔斯马尼亚的最佳观赏极光时间已经过了……”

“那我们就去冰岛,去多伦多,那里三月份还有极光,我带你去住一个星期,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年九逸近乎哀求地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