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女生观望之际,已经有一个染黄发,穿亮片短裙的女孩摇摇曳曳地走到他面前了。
“小哥哥,你是不是迷路了呀?”
“这酒吧一条街,可不是你这种……一本正经的人能来的。”
女人刚搭上陆星白手腕的手被拂落,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稍稍退后了半步淡声说:“没走错。”
“我来找人。”
黄发女生并没有受到打击,反而笑嘻嘻地问:“找谁啊?”
“说不定我认识呢”
陆星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找舒筱,你认识吗?”
“舒筱……?”黄发女生脸色一变。
那就显然是认识的。
陆星白弯了弯唇,“她是我前女友,拿走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你认识的话,能否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
黄头发的女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带她去了。
魅火里的场子都很热,喧嚣的金属音质直冲入耳膜,台子上有不少衣着清凉的男女贴身热舞,陆星白的眼神飞速掠过,试图在人海里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
旁边的黄发女生见他目光落在舞池,不免揶揄:“放心跟我走吧,舒筱姐不在那儿。”
陆星白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多谢。”
舒筱沉迷声色但又不喜喧闹,所以一般都会单独包一个包厢,在走廊的最尽头,离人群也最远。
离了生意场,自然就不喜欢恭维和客套,所以包厢里并不会留多少人,总是很冷清。
黄发妹在这边卖酒,开始和同事们总觉得她是个怪人,可她给钱最利索,事儿也最少,一来二去也就和舒筱混了个脸熟。
黄发妹从小就有个明星梦,喜欢鲜花和掌声,但因为家庭经济情况不允许,便只能在酒吧里卖酒维持生计。
近两年家里的经济情况稍微好转,她压了多年的明星梦又开始作祟,正好又从同事口中得知舒筱是娱乐圈里有头有脸的大制片人,想要靠近的想法也就更浓烈。
眼下,也不失为一个好良机。
待会儿要是舒筱表现出半点不耐烦,她就立马把人赶走表忠心。
黄发妹和陆星白各怀心思,一路走到了二楼走廊的最尽头。
沉重的包厢门被推开,喧闹声从门外泄了进来,里头只亮着一盏小灯,听到声响的女人半侧过身来。
“什么……”
话没说完,她就瞥到了黄发妹身后的陆星白。
迷离的眼神聚了聚焦,但又因为就酒精的作用又很快消散,迟凝了片刻后还是移开目光,“你来干什么?”
她嗓音淡淡,实际外强中干,连尾音都有些抖。
她今天穿了套黑色的吊带短裙隐匿在黑暗处,只给陆星白留了个纤弱的背影,周身都是未散的酒气,孤零零,也脆弱。
陆星白敛了敛眸,“来找你要个东西。”
“什么?”
身后传来这个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啪嗒”
“啪嗒”
一声又一声地砸落在舒筱的耳膜,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一点点推着她向前进。
手上的玻璃酒杯被拿走,搁在茶几上发出“嘎吱”的刺耳声。
她听到陆星白说:“跟我回家。”
这话舒筱听了无数遍,下意识地想点头,但残存的理智瞬间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分手好久了。
于是她仰头看男人,但又发现气势不怎么足后,摇摇晃晃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发顶:“都分手了,还回什么家啊?”
黄头发的小妹站在门口等着,有些不太清楚里面的状况,但也不好意思进去劝阻,毕竟舒筱还没吱声。
陆星白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唇与她对视着,一双眼睛平和温润,但穿透力极强。
舒筱毕竟是外强中干,刚燃起来地气势没多久就在他的注视下燃掉,剩余的迷茫和余情无处遁形。
陆星白捏起她的手腕,干燥的指尖在平滑细腻地肌肤上不断游走,引得舒筱后脊微微绷直,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栗。
他终是弯唇笑了下,“筱筱,别骗我。”
“你也是舍不得断的,对不对?”
走廊外的喧闹声隐约传入门内,屋里的两人却一时都没有吱声,舒筱被动地被陆星白拥在怀里,后背崩得更直,时刻记着俩人已经分手的事实,不愿与他有半点的肢体接触。
但她越是躲,陆星白就越是要挑火。
他偏头将唇一点点靠近,背后是窗外映出来的点点霓虹,因为逆着光,所以看不出表情,但舒筱还是本能地想逃。
却没想到被陆星白一把扣住后脑,唇瓣狠狠压下来,带着初春微凉的寒意,和蕴藏许久的怒气,一点点地,蚕食啃咬。
舒筱被迫应承,唇齿被撬开,酒味连带着口腔中所剩余的最后一点空气都被男人夺走。